傾回來后,跟夜君離提了此事,但夜君離卻好像有十足的信心,他能保護好云淺,因此,傾也沒將此事看得太重了。
……
傾好像大概了解了夜君離以前同自己說過的,云淺粘人,他這些日子可算是見識了,云淺幾乎是想天掛在夜君離上了。
而且,本來就笑的他,一見到夜君離,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里還不停地聲氣喊著“君離哥哥”。
夜君離在別苑為云淺栽種了一顆巨型的桃花樹,上面還裝了一個別致的秋千,夜君離所有的出發點,都是希云淺能快樂。
過去的他,太過悲苦了。
“君離哥哥,你說在桃花樹底下這麼浪漫的地方,吃烤,別人會不會笑話我?”說話人此刻正坐在桃樹底下,雙手捧著半只烤,正津津有味地啃咬著。
盡管吃得角和雙手都油油膩膩,夜君離卻沒有表出半點嫌棄的樣子,還一直在邊上寵溺地看他:“誰敢笑話你?”
側一聲寵溺話語好像逐漸拉近,云淺猛地抬頭,對上那張放大了的臉龐,在自己的邊快速地小啄了一口。
他不滿地嘟起帶著平添的幾分怨氣:“油……”還用袖胡了。
夜君離翹起了角又瞧了云淺一眼,滿眼都是抑制不住的驕傲和得意:“哪里油,明明是甜的。”
云淺上雖是不屑,眼里的笑意卻藏不住了,哼聲一笑,抬眸對上男人那雙深的雙眸:“君離哥哥也是甜甜的。”
被夸的男人反而難為起來,小家伙總是明目張膽地說著哄自己開心的話,還一臉自然而然的表,更是直直中魔君大人的心。
繼而又睹見小人兒低下頭,繼續專心致志地咬著烤,夜君離不太明白,沾滿糖的烤,到底好吃在哪里?
能讓云淺百吃不厭。
因為云淺吃東西向來細嚼慢咽的,他專注于吃這只烤,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待夜君離反應過來的時候,搖頭輕笑,他竟然對一只沒有生命的烤產生了醋意。
然而,令他更是吃醋的是云淺接下來的話。
他心滿意足地放下啃得差不多的烤,夜君離地為他遞上了一杯花茶,是從這桃花樹上摘下來的花瓣,口清香,沁人心脾。
吃飽喝足的云淺卻不應景地出聲問道:“我想去見見染沉。”
憶起上一世記憶的云淺,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只有兩個人,便是染沉與一憂了。
那兩個除了夜君離以外,唯一真心誠意待自己好的人,云淺向來都是記恩之人,如何都不會輕易忘記。
一憂的話,夜君離后來,時不時有替他去看過,那年的小家伙,現在已長風華正茂的翩翩年了,夜君離承諾過,待云淺調理好子,便會帶他去見上一面。
可染沉,一直是夜君離的忌諱,誰敢對云淺虎視眈眈,即使待云淺多好,他也容忍不了。
此話一出,夜君離本來噙滿笑意的雙眸,瞬間暗了下來,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寒。
“見他做什麼?” 每每都令云淺心馳的嗓音,此刻也隨著那雙眸子,沉了下來。
但他還是不忘拿著帕子,替云淺仔仔細細地拭著邊和手上殘留的油漬。
云淺縱然不抬頭去瞧,也能到這悉的氣味中,夾帶著些許危險的氣息,男人又重復問了一句:“見他做什麼?”
夜君離很寵云淺,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或許是上一世因為誤會而產生的那些鞭罰,或多或在云淺心中留下他還未曾發現的影。
覺到夜君離語氣明顯的變化,云淺的心臟止不住有些慌,但沒有張揚地表,仍舊如實回答:“我總覺得虧欠他了……”
夜君離神淡漠,只有眼神泄了他不悅的緒:“虧欠他什麼?他心甘愿的,沒人迫他。”
或許是這一副云淡風輕的姿態,倏地激怒了一向糯的云淺,他由一開始的扭變了形表于的氣急敗壞:“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因為說得太快,他有點不過氣,緩了緩,語調里竟參著哽咽,“那段時間……那麼難熬……幸好是他……幸好是他……”
夜君離意識到云淺的難,心中就算有狂風暴雨想要迸發,也只能生生制下去,手拍了拍云淺的后背,替他順順氣:“你別急,別急……我……”
可他如何都說不出違心的話,讓云淺去見染沉,簡直是癡人說夢。
而云淺,不知是否氣急攻心,他的心口竟然刺痛,因為害怕夜君離擔心,他不愿意再繼續糾結,盡快試圖抑住自己的緒,語氣了下來:“沒事了,沒事了……”
“淺淺?”夜君離怎麼會覺察不到,云淺臉不太自然,但他沒往其它方面想,以為他是生氣過度了,討好般把他攬進懷里,“好了好了,不要氣了,我錯了……但這件事我們先放一邊,嗯?”他低下頭親昵地吻了吻云淺的發頂。
云淺不想被夜君離看出自己的異樣,只能順從的點頭,但卻不想輕易饒過夜君離,假意惡狠狠道:“但我才不要輕易原諒你,今晚分房睡!”
夜君離直了子,蹙了眉頭,不由打量了云淺一番,開口竟有一委屈:“淺淺,我道歉了。”
“你以為道歉了就可以為所為了?我才不要理你,分房睡!”云淺氣鼓鼓地瞪著眼睛說道。
“那……怎麼樣才能不分?”夜君離沒有死心,繼續追問著云淺,抱著云淺的雙手更是了,好像怕一不小心,小人兒會逃走一樣。
“這次沒得商量,等我心好了,才重新考慮跟你睡一起!”說這話時,云淺又覺得心口好像舒坦了不,可能方才真的是過度氣憤了,他又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爾后,從夜君離懷里探出頭來,轉了轉眼珠,看著尋常八面威風的魔君大人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己,心里不由地好笑,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撒潑。
“就只是罰你分房睡而已,白天的時候,允許你想干嘛就干嘛……”云淺退了一萬步說道。
夜君離聞言,眼底才重新點上微亮的芒,用手云淺的墨發,一副拿你沒有辦法的樣子:“罵不得,打不得,怕是再過陣子要上天了……”
云淺沾沾自喜,手抓住夜君離搭在自己頭頂的手,藏在自己心口:“我也只是對君離哥哥這樣……”
不經意的話仿佛更能撥到魔君的心,所有的不快只要云淺一句話,便能驅趕得干干凈凈,他嘆了口氣,好好地將懷中人縛住,埋頭在小家伙頸邊重重烙下一個吻。
云淺驚地跳了起來:“你干嘛呀?”
“不是說白日就允許我為所為麼?”夜君離玩味地了,一副好笑的樣子看著炸的云淺,越看越是可極了。
云淺念念叨叨不知道小聲嘟囔著什麼,就嚷著要回屋了。
夜君離只好放過他。
……
逍遙谷,亦生見染沉已消沉了好些時間,不由地擔心。
“主上這是怎麼了?”憋了幾日,亦生終是鼓起勇氣問出口,擔心染沉的狀態。
他這幾日胃口也不太好,連醉香樓都去了,去了也只是坐一坐,也沒有吃過一餐飽飯。
并且,很難在他臉上再看到往日的點點笑意。
亦生覺得他不能再這麼下去,心病還須心藥醫,他需要對癥下/藥。
“亦生,你覺得,我究竟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夜君離?”染沉的聲音低沉卻聽,吐出來的,卻是一句黯然失的疑問,臉上掛著不甘與悲傷。
他從戎口中得知,云淺已接了夜君離,現在正朝夕相對地琴瑟和鳴,好一對神仙眷。
沒有人知道,他痛恨自己,悔不當初,要是知道事會發展這個地步,他就算將云淺囚在牢籠里,也不會放他回夜君離邊。
“主上指的是……”亦生假裝聽不明白,怯怯開口。
“云淺!”一個好久沒有出現的名字在空的屋子里回,也傳遞著些許染沉對之的想念,“云淺他為什麼選夜君離?明明他一開始,一開始親近的是我!”
染沉心有不甘,一開始,明明云淺只聽自己的話,只會對自己笑,只愿意同自己走,夜君離憑什麼奪走這一切?
“主上,他有眼無珠,不知道主上的好,我們還是不要為這些不值得的人糟心了……”亦生勸著。
但染沉明顯無法自拔,目空,似乎沒有落到實,自欺欺人道:“不!定是夜君離耍了謀詭計!”他像是發現了某種意外的驚喜,眼睛一下子變得晶亮,“對!他一向詭計多端,云淺肯定是被他蠱了!”
他替自己找了一個借口,猛地站起來:“亦生,我要去將云淺救回來,我要幫他擺夜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