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明娜還是不放心,卻也沒有辦法,只好任由元晴繼續喝酒。
這擺滿一桌的酒,什麼酒都有,還有酒保調出來的烈酒,元晴沒喝幾杯,就雙頰通紅,醉得搖搖墜。
饒是這樣,元晴還是堅持要喝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過去。
最後倒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張家姐妹花這才鬆了一口氣。們也陪著元晴喝了一些酒,此時正頭疼裂的。
段嘉衍忍不住從角落的那一桌,走了過來。
隨後,程晉和另外兩個表哥,也跟了過來。
「怎麼樣了?」兩個表哥問。
「我想要吐……」張明娜面發青,也管不了那麼多,繞開他們,衝去洗手間。
張典娜酒量比較好,但此時也頭疼裂的。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元晴,也不知道是太累睡著了過去,還是醉死了過去。
張典娜嘆氣,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送回家。」段嘉衍蹲了下來,端詳元晴的臉良久,低聲道。
張典娜和另外兩個表哥沒有意見。
畢竟,段嘉衍和元晴從小就要好,段家和元家是多年世兼鄰居關係,讓段嘉衍送元晴回家,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程晉問:「喝得這麼醉,你現在送回家,會被元伯伯罵死的。」
「沒關係。」段嘉衍毅然道,「我們帶元晴出來買醉,本來就該罵。我會跟元伯伯解釋清楚的,只要能讓元晴開心,被罵一下也沒什麼的。」
段嘉衍不在乎元晴以外的事。
他只在乎元晴的心。
張典娜莫名,皺了下眉頭。
沒有阻止讓段嘉衍送元晴回家,畢竟和張明娜都喝了酒,他們之中,段嘉衍做事還是相對很靠譜的,是值得信任的一個表弟。
元晴醉得似乎已經完全失去意識。
段嘉衍把背在後,緩緩走出了酒吧。
此時天已經很黑,微風吹來,帶起元晴微卷的長發,以及上的酒香氣息。段嘉衍背著,慢慢走向他的停車。
他的作很慢,很溫,好似生怕會打擾到元晴的好夢。
在絕對寂靜的夜中,段嘉衍輕聲問後的元晴:「是陸時言嗎?」
「讓你如此傷心的男人,是陸時言嗎?」
「你當真這麼喜歡陸時言?」
「如果我從現在開始學陸時言,也像他那樣對你好,只喜歡你一個人,你可以稍微喜歡我一下嗎?」
可以嗎?
段嘉衍在茫茫的夜中,自言自語。
他明知道,這不會有答案的,元晴不會回應他。
但他,還是很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輸給了陸時言。
如果元晴喜歡陸時言那種類型,他也可以為元晴改變,變那種類型的男人,這樣子,元晴是否就能把目放在他上,多看他一眼?
元晴趴在段嘉衍肩上的頭,微微了一下。
眼淚,劃過段嘉衍的脖子,冰涼的滲段嘉衍的皮中。
段嘉衍蹙眉,更加心疼。他以為元晴就連夢中,也在為陸時言傷心拿過,承了很大的痛苦。
「對不起,阿衍。」元晴在心中低語。
醉酒的痛苦,在腦海中撕裂。元晴的酒量,比想象中要好一點,又或者說,實在太過痛了,痛苦讓變得異常清醒,不容易醉倒,所以哪怕喝了很多烈酒,元晴都沒有醉死過去。
又是頭疼,又是難的。
眼前的事,天旋地轉,選擇倒在沙發上睡著。
酒確實是一樣很好的麻醉。
至,元晴在昏昏睡的時候,因為頭疼的原因,沒有再想到陸時言,沒有再想到所有不開心的事。幾乎要被酒擊倒,昏睡過去。
直到,段嘉衍等人,走了過來。
元晴才明白到,他們的用心良苦。
為了能讓安全買醉,他們事先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他們是如此為著想,而卻因為一個渣男,把自己弄得這麼一狼狽。
值得嗎?
一點也不值得。
不該再為陸時言這個騙子,再掉一滴眼淚。
段嘉衍自言自語的話,元晴都聽見了,心中難而愧疚。
難段嘉衍對的喜歡。
愧疚還是無法接段嘉衍。
比起陸時言,阿衍才是更合適吧?
如果沒有喜歡陸時言就好了。如果先喜歡上的人是段嘉衍,現在就不會這樣絕難過。
如果陸時言從來沒有出現過面前就好了……
元晴趴在段嘉衍的肩膀上,漸漸昏睡了過去。
醉酒之後,元晴大病了一場,在生病期間,似乎想通一些事。
……
自元晴走後,陸時言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他彷彿人間蒸發,失蹤了一般,也不回去公司,也不回家,約好和張家兒相親的事,陸朝元後來想要聯繫陸時言,結果這小子的手機,竟然打不通。
漸漸的,陸時言一點靜都沒有。
就算是以前,陸時言住在外面,玩得再過火,也會時不時回來家裡一趟,陪個陸朝元幾天再出去鬼混的。
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月不見人,也不回公司,這是怎麼樣了?
陸朝元察覺不對勁,先是讓斐盡把陸時言給找出來,又給陸行厲打了個電話,讓陸行厲看一下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自從從北京回來后,就一直很奇怪。」陸朝元在電話里,對陸行厲說道,「我還以為他失呢,結果,他說什麼有一個姑娘瘋狂在追求他,後來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在外面住了。」
「也不經常回家。」
「上次回來,還是回來拿走一本相冊。我當時就懷疑,他和一個人正在往,還想著他哪天能把姑娘帶回家讓我看看,結果這小子,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阿厲,我很擔心。」
陸行厲聞言,沉默了半晌,才問:「你確定他之前,在和別的人在往?」
陸朝元道:「他這樣子,肯定是在談沒錯的。」
談?
陸行厲微微瞇眼,這才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忽略了陸時言,一些反常的舉。
他起初沒有把這些反常放在心裡,是因為相信陸時言自己可以解決問題。但他竟然瞞著他們,在談?
這個人是誰?
「我去看看他。」陸行厲道。
「你知道時言在哪裡?」陸朝元微訝。
「大概吧。」陸行厲心中已經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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