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問的直接,姜迎清冷著臉回看他,久久沒說話。
姜迎不是不想回懟,而是不知道周易到底知道多。
氣氛正僵持不下,駕駛位門被從外打開,陳助理俯坐了進來,打破了僵局。
“周總,現在是去裴總那邊嗎?”
周易收回看著姜迎的目,懶懶散散道,“嗯。”
陳助理不知道車里發生了什麼,只是察覺到周易和姜迎之間氣氛不太對勁。
陳助理抬頭看了眼后視鏡,手按下車后排擋板,將駕駛位和車后排分割兩個單獨的空間。
擋板放下的剎那,姜迎汲氣開口,“你都知道些什麼?”
周易修長的手指間擺弄著一盒煙,從里面咬出一點燃,玩味道,“遠比你知道的多。”
姜迎,“周易。”
周易聞言偏過頭看,薄半勾,“嗯?”
姜迎,“你到底想做什麼?”
周易往空氣中吐了口煙卷,隔著煙霧看姜迎,“我不想做什麼,我不僅不會做什麼,而且或許還能幫你做點什麼。”
周易這個人城府太深了。
姜迎敢跟他魚水之歡,不代表敢對他坦誠。
周易話落,姜迎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想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點蛛馬跡,可周易這個人偽裝的太好了,半點不正常都沒發現。
姜迎觀察周易的時候,周易就在慢條斯理的煙。
懶散著調調,全都散發著慵懶。
最終,姜迎敗下陣來,“不用你幫我。”
周易聞言輕挑眉梢,手降下幾許車窗將指尖的煙彈飛出車外,“話別說太滿,什麼時候需要我幫忙,隨時找我。”
姜迎,“……”
約莫二十分鐘后,車抵達裴堯所在的會所。
周易和姜迎一前一后下車,穿過大廳,乘電梯直達頂層包廂。
包廂里烏的坐滿了人,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
周易推門而,里面坐著的人除了裴堯外紛紛起跟他打招呼。
周易沖眾人回笑,算是承應過,幾步走到裴堯跟前踹了一腳。
裴堯坐在椅子上正打牌,被踹的猝不及防,子向后踉蹌,還好他眼疾手快拽住了牌桌才勉強穩住,“臥槽!周二,你特麼是想謀財害命?”
周易下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掃了眼裴堯的牌,輕嗤,“穩輸的牌,還打個p?”
打牌最忌諱的就是聽到‘輸’字,裴饒當下就急了,偏頭看向站在周易后的姜迎,“迎迎,你能不能管管他?我剛上手的牌,晦氣不晦氣!”
姜迎笑笑,“下屬管老板,恐怕是有點難。”
裴堯詫異,“你們倆不是結……”
裴堯后面那個‘婚’字還沒說出口,周易將手臂上的外套一扔,蓋在了他腦袋上。
裴堯稽的在外套里掙扎了兩下,隨后一把取下外套,邊整理發型邊罵罵咧咧,一眾看熱鬧的人哄笑。
兩人鬧了一會兒,牌桌上有人有眼力勁的給讓了個位置出來,周易順勢坐了下去。
姜迎不喜歡打牌,跟裴堯打過招呼后自己隨意找了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坐下看手機。
裴堯看姜迎一眼,在桌下用腳踢周易。
周易掀眼皮看他。
裴堯薄,“什麼況?”
周易漫不經心的丟了一張牌出去,“什麼什麼況?”
裴堯跟牌,“你別跟我裝傻充愣啊!你們倆不是結婚了嗎?怎麼在外面看起來還這麼生疏?”
周易戲謔,“你懂什麼,這趣。”
裴堯不信,故意磕磣他,“趣?恐怕是迎迎不給你正名吧?”
一圈牌轉了回來,又到了周易。
周易直接扔了兩張王炸,裴堯破口大罵,“狗東西,故意斷我后路?”
周易,“聽說三叔回來了?”
周易話鋒轉的太快,裴堯有些沒跟得上,“啊?”
周易接著道,“這把牌我給你放水,回頭讓三叔累一趟,給迎迎的小姨看個病。”
裴堯角了,“你還能再狗一點嗎?”
周易一雙桃花眼沁著笑,“能,你想看嗎?”
裴堯‘呸’了一聲,“不想看,辣眼睛。”
他們一共玩了三局,周易局局給裴堯放水。
放的裴堯那一心舒暢,“看你這麼狗的份上,裴哥答應你了,明天讓三叔去給迎迎的小姨看病。”
周易削薄的勾笑,“現在給三叔打電話。”
裴堯正在興頭上,二話沒說就掏出手機給裴文軒打了通電話。
裴文軒跟周易也,聽說是幫周易的忙,直接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裴堯跟周易顯擺,“瞧見沒,搞定!”
周易面風流的笑,“來,我們再玩一局,玩把大的。”
裴堯以為是周易為了謝他,想讓他多賺點,一口答應,“來!”
如果再給裴堯一次機會,裴堯就算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也絕對不會答應周易玩這局。
一局下來,裴堯不僅把之前贏周易的錢全輸了,還又額外輸給了周易十萬。
裴堯斜眼看周易,“你還算個人?”
周易面不改,“賭場無父子。”
裴堯,“你是誰爹?”
周易剔看他,“爸爸的好大兒。”
裴堯被氣得不輕,正準備回懟,視線一偏,看到了姜迎,角綻開一抹笑,起往姜迎跟前走去。
姜迎正低著頭玩手機,覺到側有人坐下,本能的抬頭看了一眼。
見是裴堯,瀲笑,“生日快樂。”
裴堯,“嗯?”
姜迎手拿過跟前桌上的一瓶啤酒,了下裴堯面前的酒瓶,“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沒準備禮,下次見面一定補上。”
裴堯正愁沒法報復周易。
聽到姜迎的話,心里秒懂,面上卻裝傻充愣,“誰的生日?我?”
姜迎挑眉,“?”
裴堯,“誰說的?阿易?”
姜迎瞇眼看向周易。
裴堯瞧著姜迎的眼神心里竊喜,但演戲要演足,故意用手拍了下自己大,佯裝是恍然大悟,拿起面前的酒瓶去姜迎的酒瓶,“忘了,忘了,今天確實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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