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同學聚會,但機單純的其實沒幾個。
炫富的炫富,拼爹的拼爹,剩下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恨不得把那幾個炫富和拼爹的老同學變自己的干爹。
用曲惜的話說,“迎迎,這麼一大群人里面,只有你目的最單純。”
今天組織聚會的是當初們大學時候的班長,據說現在是某上市公司的副總。
不過二十六歲的年齡,看起來跟四十歲的有的一拼,啤酒肚,頭發還禿了不,往那一站,確實有老總范兒。
有幾個非常懂得人世故的老同學舉著酒杯站在男人面前吹捧。
男人一臉春風得意,“哎,這人啊,高不勝寒,越是有錢,就越覺得空虛。”
旁人有人起哄,“班長還沒結婚?”
男人,“這些年斗事業了,哪有時間談。”
馬上有人接話,“真的假的?像班長這樣優秀的男人,那些年輕小姑娘還不得前仆后繼?”
男人拿著領導的派頭和調調,故作謙虛,“我這哪里算優秀?說起來公司倒是有幾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追求我,但我這個人,別的沒有,就是有做人底線,辣手摧花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男人一句接著一句的說,站在他邊的人跟捧臭腳似的附和。
曲惜夾了一塊麻辣鴨頭送進里嚼,“一個副總就把他嘚瑟這樣,這要是讓他坐到總經理的位置上,他還不得上天?”
姜迎吃的清淡,今晚的飯菜沒一道符合口味,“人格局有多大,就注定了他能走多遠的路。”
曲惜端起面前的果喝,“他也就能走這麼遠的路。”
姜迎沒接話,收斂視線算是默認。
幾杯酒下肚,男人說要去洗手間。
四五個男同學簇擁著他稱兄道弟的往包廂外走。
男人連連擺手,“我自己去就行,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原本在公司就一群人前簇后擁,好不容易出來跟你們聚會,你們還這樣,咱們之間都是老同學分,生分了啊!”
男人上雖這麼說,但眼底卻難掩得意之。
隨著男人離開,包廂里開始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有幾個男同學滿是鄙夷,話里話外都是瞧不起男人那副暴發戶的臉,跟剛才男人在場時截然不同。
還有幾個同學懷揣著走捷徑的心思,討論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朋友。
坐在曲惜側的人就是其中一個,淺笑嫣然,以為旁人都聽不著。
“班長真的沒朋友啊,是不是眼太高?”
“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欣賞他的。”
人帶著盈盈笑意說,曲惜就坐在側,里啃著的那塊辣鴨頭是無論如何都啃不下去了。
曲惜偏過頭看姜迎,“這頓飯吃的我真惡心。”
姜迎神坦然,“你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下去。”
另一邊,幾個男人去洗手間放水,期間有人提到了姜迎。
“韓鵬,剛才曲惜旁邊坐著的是不是姜迎?”
韓鵬喝得也有些暈暈乎乎,邊提子邊回應,“是,是姜迎。”
“這麼多年不見,長得還那麼漂亮。”
韓鵬走到洗手池前洗手,“我記得班長以前是不是追過姜迎?”
被點名到的男人轉頭,譏諷的笑,“是追過,那個時候年不懂事。”
有人聽出男人話里的意思,接話道,“那個姜迎現在還指不定怎麼后悔,估計現在咱們班長要是勾勾手指,都得迫不及待爬上班長的床。”
男人喝了酒,就沒個把門的。
幾個男人在洗手間把姜迎y、了個遍,誰都沒注意到洗手間里除了他們幾個外還有兩個男人在放水。
周易角斜斜咬著一煙,眼睛半瞇。
裴堯玩味的笑,“迎迎還真是歡迎啊!”
周易,“你想怎麼死,跟我說一聲。”
從洗手間出來,周易看著幾個男人進包廂,招呼來大堂經理,讓對方送兩瓶好酒過去。
大堂經理點頭哈腰,“周總,送給誰?”
周易,“送給姜迎。”
大堂經理陪著笑道,“好。”
周易嗓音低低沉沉,“就說,是老公送的。”
大堂經理一愣,隨即笑容更甚,“好的周總。”
大堂經理離開,裴堯調侃,“老公?阿易,你這個份,迎迎承認嗎?”
周易抬手取下角的香煙彈煙灰,“我前兩天看了塊風水寶地,前有水,后有山。”
裴堯,“準備開發別墅?”
周易剔看他,“不是,準備埋你用,風水寶地,保證能福澤后人。”
裴堯,“……”
包廂里,以韓鵬為首的幾個人還在起哄吹捧,包廂門被從外推開,大堂經理親自拿著兩瓶好酒走了進來。
韓鵬認識大堂經理,主答話,“孫經理。”
大堂經理回笑,把手里的兩瓶酒放在餐桌上,“周總讓送來的,給大家助助興。”
一群人聞言,面面相顧,皆不知道周總是誰,唯有坐在角落位置的姜迎和曲惜作一頓。
韓鵬是個機靈人,掃了眼桌上的酒,瞧出是大幾十萬一瓶的東西,故作詫異,“周總?”
大堂經理不聲的將視線落在姜迎上,“周太太,如果有什麼需求,您隨時喊我。”
姜迎掀眼皮,“有勞了。”
大堂經理賠笑,“應該的。”
大堂經理離開后,包廂的氣氛徒然一變。
剛才還唯‘班長’唯命是從的人,突然間都開始跟姜迎套近乎。
姜迎話,人也涼薄。
但還是一腦的有人跟寒暄。
曲惜,“周易也在酒店?”
姜迎如實說,“不知道。”
姜迎話音落,放在手跟前的手機震了兩下。
姜迎垂眼,屏幕上彈出周易輕挑的微信:老婆,酒好喝嗎?
姜迎給曲惜使眼示意,拿著手機起,邊往包廂外走,邊給周易回信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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