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風抬頭,對上莊心宜那張笑臉,他俊臉繃,聲音低冷,反問著莊心宜:“你是?”
莊心宜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心心念念的男人,努力往上爬,就是想配得上這個男人,住進酒店也是為了偶遇他,結果他卻不記得是誰了。
沐長風的冷漠態度,就像一盆冰塊淋得莊心宜渾冰冷。
不過很快便調整好緒,恢復了微笑,甜甜地道:“沐,我是莊心宜,我剛回國的時候給你打過電話的。”
還去公司找他,可惜沒有見到他。
前臺都不讓上樓。
沐長風淡冷地道:“沒聽說過。”
莊心宜:“……”
“沐,我能坐下來嗎?”
沐長風冷冷地道:“可以,但請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年輕的離我太近。”
莊心宜簡直是無法接他的話。
“沐,我是一名建筑設計師,你們沐氏山莊翻修的設計方案便是經我手的。”
沐長風不記得了沒事,可以重新喚起沐長風對的記憶。
那次,去大沐集團找沐長風,從前臺的里聽到沐長風有兩個孩子的事,拜托那個人幫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沐長風的那兩個孩子不是他的,是他亡友秦家爺秦天宇的。
秦家也是廣城數得上的豪門,秦天宇是死了,秦家還有人在,怎麼就不養兩個孩子,卻要沐長風收養?
那人說不好再查下去,否則會驚沐長風,被沐長風知道有人調查他,不好。
莊心宜只得作罷,反正兩個孩子不是沐長風親生的就行。
“沐,這是我的名片。”
莊心宜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名片,微笑地把名片遞給沐長風。
沐長風并不接遞過來的名片。
起,他抬腳便走。
如果他沒有和雨晴閃婚,此刻見到莊心宜,沐長風或許還會給莊心宜半分的面子。
懷疑莊心宜當初拿出來的設計方案是盜了雨晴的,還反咬一口,說雨晴抄襲,沐長風就不可能再給莊心宜面子。
“沐。”
莊心宜好不容易偶遇到沐長風,哪肯就讓他這樣離開。
跟著沐長風走出酒店。
沐長風的專車司機以及保鏢們恰好趕到。
一看到有年輕的跟在他們大爺邊,保鏢們快速下車,小跑過來。
“大爺。”
以凌九為首的保鏢團,毫不客氣地把莊心宜到了一邊去,拉開了和沐長風的距離,而且保鏢團跟在沐長風的邊,筑了一道人墻,讓別人無法再接近沐長風。
沐長風頭也不回地走向那輛勞斯萊斯。
“沐……”
莊心宜眼睜睜地看著沐長風上了勞斯萊斯后,在保鏢車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坐著豪車回公司的沐長風,臉還是很難看。
凌九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扭頭看著自家大爺,知道大爺向來不喜歡年輕的近,剛才被一個花癡糾纏著,大爺的心是好不了的。
“大爺,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凌九道歉。
沐長風抿了抿后,才沉聲說道:“不是你們的錯,那就是個意外。不過,從今天開始,留幾輛車在酒店門口的停車場上,方便。”
“是。”
沐長風不說話了。
凌九也不敢再說什麼,司機就更不用說了。
十幾分鐘后。
沐長風的專車隊駛進了大沐集團。
很快,他便在保鏢們的簇擁下走進了那棟六十八層樓的辦公大廈。
“總裁。”
“總裁。”
一路而,但凡見到沐長風的職員,都恭敬地問好。
沐長風略略地點點頭,算是回應職員的打招呼。
他步伐沉穩,氣宇軒昂,在保鏢團的簇擁下,如同帝皇駕臨,并不因為他今天穿的是很普通的家常便服。
夫妻倆一起出門的。
在雨晴的眼里,他是在工地上班,總不能穿著西裝出門吧?
那與他搬磚的份不符合呢。
所以他穿了家常便服。
保鏢團在總裁專用電梯前停了下來,沐長風自己一個人走進專用電梯,直上六十八樓。
到了六十八樓,一出電梯,趙書已經在那里候著,隨即跟上他的步伐,邊走邊向他匯報工作。
沐長風聽著,偶爾會說上兩句話。
進總裁辦公室之前,他忽然停下來。
書立即剎住腳步。
“通知歐總特助來見我。”
“好。”
沐長風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徑直進去。
書跟在他后,繼續向他匯報工作。
沐長風有三天不回公司,有很多事需要向他匯報的。
能跟在沐長風邊,并且得到他信任倚重的人,那都是行業英中的英,書在歐衛進來時,恰好匯報完工作,沐長風也就他匯報的工作給出了回復。
他可以去做他的事了。
“幾天不見,想我了?”
歐衛走過來,拉開了辦公桌前的一張椅子,邊笑著調侃上司兼好友,邊坐下。
“聽說,你陪著你老婆參加同學會,向別人炫耀咱們倆是老同學。”
沐長風去給自己倒來了一杯溫開水,歐衛見狀,說他:“怎麼不給我倒一杯水過來。”
“你不是不喜歡喝白開水嗎?”
歐衛:“……你就不會給我往杯子里加勺糖嗎?”
“我這里沒糖。”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沐長風先是問了一下公司的事,歐衛說道:“你就算一年不回公司,大沐集團也不會倒閉,你底下那一溜弟弟妹妹可不是吃素的。”
歐衛很欣賞沐家的家風,沐家家庭和睦,叔侄兄弟都非常好,像沐長風,他因為是老大,一出生就被定為接班人了,甭管他底下有多的弟弟妹妹,全都是以輔助他的。
偏偏那些人中龍也服他,從來不會生出奪權奪利之心,相反的,沐長風要是出差,需要讓弟妹們代理一下總裁之職,個個像是接手燙手山芋似的,你推我推的。
歐衛在心里想著,怪不得沐家的龍頭之位無人能撼,顧家怎麼都追不上,因為沐家的家風太好。
家和萬事興!
這幾個字說出來很容易,但真正做到的,估計就是沐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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