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礦里出來,就聽見不遠傳來的說話聲。
是一男一,聽聲音都很年輕,估計也就十幾二十來歲。
「孟宇哥,你真的會跟姐姐解除婚約嗎?」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又胖又丑,還總是到我面前晃,每次見了,我都倒盡了胃口。」
「可是……姐姐本來已經夠可憐了,如果孟宇哥你再跟解除婚約的話,那姐姐還怎麼嫁得出去啊?孟宇哥,要不你還是繼續忍一忍吧?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聽到這裡,沈意知角忍不住了。
轉過大樹,那一男一出現在眼前,男的十七八歲,鼻子上長了顆殷紅的痘痘,的十五六歲,姿娉婷,生了張小巧緻的瓜子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楚楚可憐。
因為陣法的阻隔,即使站得很近,那兩人也沒能發現,反而能明正大地欣賞眼前的這一出。
年一臉不贊同的神,「寶琴,總是欺負你,你還這麼為著想,你總是這麼善良,可是我一天也忍不下去了,我必須要退了這樁婚事!」
語氣斬釘截鐵,話中對那個姐姐的厭惡顯而易見。
搖著頭,「孟宇哥,不是這樣的……」
年出一手指抵在上,滿目深地凝視著,「寶琴,你別再說了,我從始至終想娶的人只有一個你而已,至於韓寶絡,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孟宇哥!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做哥哥看待,你怎麼,怎麼能……」
年握住弱的肩膀,「寶琴,難道你一直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喜歡的人是你啊,要不是為了能夠見到你,我怎麼會一再往韓府跑?難道你就對我一點也沒有嗎?」
「當然不是!」堅決否認,「我……我其實對孟宇哥也……可是我不能,你是姐姐的未婚夫啊,我怎麼能破壞你和姐姐的婚約呢,到時候姐姐一定會恨我的……」
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了,臉上落兩行清淚,如梨花帶雨,清難言,看得年一呆。
他忽然將攬進懷裡,抱著,「寶琴,你別怕,是我非要跟解除婚約,和你無關,你不要自責。若是敢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我絕饒不了!」
「孟宇哥……」地回抱著他,聲音容。
郎有,妾有意,且四周又無外人,兩人凝視著彼此,漸漸靠近。
沈意知挑了挑眉,雙手抱,好整以暇地靠在樹榦上看著。
可惜,就在兩人即將吻上的那一刻,一偏頭躲開了。
「孟宇哥,我,我們不能這麼做,我不想對不起姐姐……」
年沒親到人,一陣懊惱,聽見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拒絕的自己,對那個罪魁禍首更是咬牙切齒。
「寶琴,你放心,等回去了我就去韓府,跟解除婚約!」
「嗯。」低低應了一聲,轉而語氣輕快幾分:「我們還是趕去找奇花異草吧,我還想在群芳會上奪得魁首呢。」
「好,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如願。」
「多謝孟宇哥。」甜甜一笑。
「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年牽著的手,往林中走去。
免費看了場戲,沈意知覺渾的疲勞都去了大半。
果然吃瓜使人快樂呀。
下山走在回家的路上,沈意知遠遠地看見兩道悉的影,步子不由頓了頓。
賀不羈和他的侍真真。
難道是突然意識到醫高絕,所以找就醫來了?
「你可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子在這裡等了你十幾天!」
真真看見,推著椅快步走過來,開口就是一頓數落。
沈意知賊煩這種語氣,目涼淡地看著:「我什麼時候回來還要向你報備嗎?再說了,我有讓你們公子等我嗎?」
「你!」真真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賀不羈抬起一隻手,示意真真閉。
真真瞪了沈意知一眼,不不願地哼了聲。
「你找小東他們玩兒去吧,我有話跟沈姑娘說。」賀不羈偏頭對真真道。
公子這是要支開自己?
真真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但到底不敢違拗他的意思,跺了跺腳,跑走了。
「沈姑娘,這趟進山可有收穫?」賀不羈自己滾著椅往前行。
沈意知上前道:「我來吧。」
推著他往家裡走去,賀不羈也沒拒絕。
「還行,挖到了不藥材。」
兩人一路閑聊著,彷彿普通朋友般。
來了李家莊這麼多天,賀不羈還是第一次踏沈家的院子。
現在已是初夏,院子里一派繁茂鮮妍。
院牆上爬滿了薔薇花,朵朵神葉葉,香氣醉人。
藤蔓爬到遮擋著水井的草亭子上,垂下來一片花簾,將原本樸素的草亭點綴得一派綺麗。
石榴樹開了滿樹的花,一簇簇紅得熱烈,著蓬的生命力。
青石板兩旁,也種植著低矮的小型花朵,似家花,又似野花,活潑又雀躍地綻放著,奼紫嫣紅,讓人一看心就跟著明起來。
「姑娘,您回來了。」坤三迎上來,接過沈意知解下來的背簍。
背簍是特意改裝過的,有兩層,卿寶窩在上面一層,下面用來裝草藥。
昨晚卿寶瘋玩到大半夜,這會兒還睡著,在背簍里睡得歪七扭八的,口水嘩嘩。
沈意知讓坤三招待賀不羈,道了聲失陪,自己抱著卿寶來到了後院的小樓,將卿寶抱上樓安置在床上。
「小昌,幫我看著卿寶。」
盤在卿寶脖子上的猗昌懶洋洋抬了下腦袋,「知道。」
沈意知來到前院的時候,看見賀不羈坐在花牆下,手裡托著一朵薔薇輕輕嗅聞。
男配著花,畫面養眼極了。
走過去,「我能看下你的麼?」
「當然。」賀不羈主俯捲起了。
沈意知也沒手,看著他從容不迫地將一截截捲起來,這才上前蹲在他面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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