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嵐扭頭看向雪菱,對著勾一笑,而后輕輕地揮了揮手。
青袖和碧珠再次松手,將人泡進池塘。
經過前面兩次試驗,慕云嵐對于雪菱在水中能憋氣多長時間已經有了估計,這次直到快到極限,才讓人將拉起來:“青袖,幫換服,然后好好收拾干凈。”
“是,小姐。”
雪菱被拖上來,整個人臉煞白,掙扎著咳嗽了兩聲將口中的水吐出來,然后便迷迷糊糊的暈過去,沒有任何力氣求救了。
慕云嵐整理了一下服,對著吳氏示意:“娘,去將大伯母請過來吧。”
門口,戚氏一臉沉,見門久不開,直接對后的婆子們道:“去將門撞開!”
婆子們剛要上前,大門忽然從打開,吳氏恭敬的對大夫人行禮,規矩細致一不茍:“見過大夫人。”
大夫人沒有理會吳氏,大步進了院子,對著后的婆子、丫鬟下令:“將雪菱找出來!”
“大伯母,你許久不來我的院子,怎麼一來就要大干戈?”慕云嵐清雅的聲音傳過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戚氏不由的眼角一跳。
此時,慕云嵐擁著紅狐毯子,半靠在榻上,一手撐著額頭,皓腕如雪、脖頸修長,紅的堆疊著海棠花,將襯托的明艷人。
慕云嵐掀開毯子起,擺微,腳上小巧的金蓮花繡鞋出點點鞋尖,好人:“大伯母,上次您闖進來,還是因為綠娥呢,這次為的是誰?”
一干下人全部垂下頭,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作聲。上次不僅綠娥被杖殺,其他的下人也盡數罰。
剛才聽到大夫人的命令,們著實出了一頭冷汗,最近四小姐接了一大批宮中的賞賜,誰知道有什麼是賜之,若是不小心了、摔了,那還有命活?
戚氏暗自咬牙,神一片繃:“云嵐,你帶著人闖進清瑤的院子,將院子里的下人打傷,綁走了的侍雪菱,你還有沒有將我這個大伯母看在眼中?”
慕云嵐上前行禮,臉上笑意真誠:“大伯母,我尊敬您都來不及,怎麼會不將您看在眼里。”
“呵,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大伯母,去,將雪菱找出來,然后我們一起去見老夫人,聽聽會怎麼裁決!”
慕云嵐面上帶笑:“我請雪菱來不過是為了問兩句話,結果帶來之后還沒來得及問,就吐了一,我連忙讓人安排沐浴換服去了。”
慕清瑤滿臉慍:“你會這般好心?慕云嵐,別以為你現在執掌三房,就可以無法無天,慕府不是你能肆意作為的地方!”
“大伯母和大姐怎麼火氣都這般大,既然你們不信,那就進去看看好了,”慕云嵐無奈的讓開道路,“哦,對了,你們進去搜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什麼東西,上次皇上和錦妃娘娘的賞賜,我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呢!”
下人們頭皮一,雖然是向里走,可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到了什麼。
大夫人氣的雙眼冒火,臉陣陣青白,卻沒有辦法,只能怒氣沖沖的看著。
這時,青袖和碧珠扶著臉煞白的雪菱走出來,見到大夫人連忙行禮:“奴婢見過大夫人,雪菱妹妹剛剛不知怎麼,突然間吐了,還渾起紅疹,奴婢們帶去換服了。”
慕清瑤連忙上前:“雪菱,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雪菱眼神發飄,看到慕清瑤之后,眼淚滾滾落下來:“小姐……救命……”
“慕云嵐,你還說沒有對雪菱做什麼,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
慕云嵐輕飄飄的看了雪菱一眼:“大姐,說話要有真憑實據,你怎麼能隨口就誣陷我呢?”
“你……好,你不承認,我們這就去找祖父、祖母評理。”
“好啊,那就走吧,我從宮中出來,還沒有用午膳呢,評完理我好安心吃東西。”慕云嵐轉看向吳氏,“娘,將云凡也抱上,今天有什麼理就一塊給評了!”
聽到慕云凡,慕清瑤眼神猛地一,難道慕云嵐知道是下毒害了他?轉頭看向雪菱,眼神帶著詢問。
可雪菱現在神渙散,整個人仿佛傻掉了,本沒有看懂的眼。
戚氏注意到慕清瑤的神,眉心微微一,倒是聽說吳氏請了陳大夫過來,說是給慕云凡看診,只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難道事和清瑤有關系?
慕云嵐從吳氏手中接過慕云凡,了他通紅的小臉,舉步就向外走:“大伯母,大姐,走吧,不是要去找祖父和祖母評理嗎?”
正院中,下人進來稟報的時候,慕建岺正準備用午膳:“你說什麼,云嵐闖進清瑤的院子,將的侍綁了?”
“是,大夫人帶人找到了大小姐的侍,如今正在門口等著,說是請您評理。”
慕建岺角微微一:“們都進來吧。”
慕云嵐抱著慕云凡,直接越過大夫人等人跪到了最前面:“祖父,請您為云凡做主,他今日差點被毒死了!”
慕建岺一口茶來不及咽下,神驟然一冷:“怎麼回事?”
慕云嵐起,直接將云凡放到他的懷中:“祖父,經陳大夫診斷,云凡中的是烏頭之毒,有人在花園的花草上澆了烏頭泡出來的水,云凡素來喜歡花草,今日在花園玩耍的時候,便中了毒計。”
“竟有這種事?”慕建岺低頭看著懷中小臉通紅,一團的孩子,臉不由發青,云凡是慕正敏唯一的嫡子,如果他死了,那三房今后還有什麼指?
慕清瑤不著痕跡的握袖,沒想到不到半個時辰,慕云嵐竟然便知曉了一切。
雪菱被綁走之后,立刻去找了大夫人,讓幫忙去救人,為的就是不讓雪菱難,將供出來,沒想到那個賤婢竟然連半個時辰都沒有頂住!
慕云嵐神凝重,聲音帶著抑不住的委屈:“父親,我三房就還剩下云凡一個男丁,為了保護他,我的反應未免大了些,得罪了大伯母和大姐,云嵐知錯。”
這話就不對了,云凡中毒,慕云嵐為何怒氣沖沖的去闖了慕清瑤的院子,難道……是慕清瑤給云凡下的毒?
慕建岺打量著眼前的大孫,盈盈弱弱的跪在地上,面容麗,神無辜,大大的眼睛中帶著無措的淚痕,很難讓人相信會如此惡毒,對三歲的孩子也能下去手。
慕清瑤在慕建岺的打量中勉強維持鎮定,含淚為自己辯解:“祖父,我不明白云嵐在說什麼,云凡出事了,我這個做大姐定然也心疼,可這和闖我的院子有什麼關系?難道以為是我下毒害了云凡嗎?”
慕云嵐轉頭:“大姐,我沒有懷疑你,我懷疑的是你邊的侍雪菱,據說有人看到昨天晚上很晚了還在花園游。”
“花園中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怎麼你就偏偏懷疑到我的侍上?”慕清瑤面生寒,“分明是你抓了雪菱,要對屈打招,然后誣陷于我!”
聽竟然反咬一口,慕云嵐忍不住冷笑:“大姐,你說什麼屈打招,我可沒有雪菱一手指,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讓人去查查看,看上有沒有傷痕。”
“誰知道你有沒有打人不留傷痕的手段?”慕清瑤冷冷說道。
慕云嵐微微瞪大眼睛,滿臉的疑:“打人還能不留傷痕?我直來直去慣了,還真不知道有這種手段,大姐能說出來,定然是知道的,你可否教教我?”
慕清瑤被噎住,若是說自己知道,那豈不是顯得很惡毒?
“我也只是聽說……”
“祖父,我沒有對雪菱用刑,不過,看的樣子,就算是我不用刑,怕也活不長了,中毒了,且中毒后的表現和云凡很是相似,看樣子也是中了烏頭之毒。”
“什麼?”慕建岺看向后被拖著進來的雪菱,見面赤紅,臉上已經起了紅疹,暈迷著不省人事,不由駭然,“是怎麼中毒的?”
“我找了來詢問,一進我的院子,便從懷中打開一個紙包,直接吞了一半,然后就這樣了,這是剩下的藥包。”慕云嵐拿出一個紙包,遞給慕建岺。
慕清瑤在一旁目瞪口呆,眼中帶著明顯的驚慌,已經讓雪菱將東西都扔掉了,為什麼會出現在上。
慕建岺眼神一掃,心中止不住失。他閱人無數,怎麼會看不懂慕清瑤神的意思,真的是……
說完之后,慕云嵐便站在了一旁。
其實,雪菱上并沒有搜出什麼,慕清瑤之前有恃無恐,怕是早已經將證據都毀掉了,抓不到證據,所以只能人為制造點證據了。
烏頭藥是讓碧珠準備的,然后給雪菱喂下去一半,剩下的拿到了祖父面前。如此,這包藥便是雪菱謀害下毒的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