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鄭柏將賬冊仔細收好,語氣鄭重道:“慕小姐,你放心,這些賬冊我會仔細核對,你要狀告的人我也會去提審、調查,若是事屬實,下會主持公道。”
慕云嵐躬行禮:“多謝鄭大人。”
越瀟寒走到慕云嵐旁,語氣格外的認真:“我也會將這件事稟告給父皇,父皇圣明,定然會懲治真正的惡人。”說道惡人的時候,他滿眼冷意的掃視了眾人一圈,讓氣氛更加的凝重。
“多謝大皇子殿下。”慕云嵐抬頭對他笑了笑,心中頗為謝。
“客氣了。”越瀟卿看著那張含笑的麗面容,不知道為何心頭微微一,竟然罕見的覺有些耳發熱。
越瀟寒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知道為何覺心臟揪痛了一下,不自覺的握了拳頭,道:“云嵐,我也會幫你。”話一出口,仿佛被自己語氣中的急切驚到,微微抿了角。
慕云嵐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心中卻不以為然:這件事可是他的姨母的得意之作,恐怕他的母妃也是知道的,他能幫忙才怪。
京兆府尹將撞死的錢三和其他人一起帶回了衙門,聚集在府門口的百姓也紛紛離開。
到了下午,衛國公府門前發生的事已經在帝都傳的沸沸揚揚,很多記好的人,還特意托人去核對事真假。很快,有關徐慶母親,也就是哭訴老嫗死兒媳,賣掉親孫的事便了出來。
眾人氣憤難忍,都言虎毒不食子,這老婆子連兒子留下的獨苗都賣掉了,實在是狠毒如蛇蝎。
其他的一些事也紛紛得到了核實,百姓紛紛稱贊遠將軍慕正敏心善,對于慕云嵐的舉卻有些眾說紛紜。
有人稱贊事果決,就應該懲那些貪心不足的人,這樣才大快人心。
也有人說,那些人雖然有的可惡,但到底是陣亡將士的家屬,也有不知道恩的,一子打死是不是行為過激了些。
大夫人本來在府中坐等著好消息,看到去外面聽靜的綠蕊回來,興高采烈道:“綠蕊,快來說說,老太爺如何置慕云嵐?”
綠蕊神忐忑,聽到這話更是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夫人……老太爺他……他并未置四小姐。”
戚氏臉上的笑意猛地一收,皺眉道:“老太爺竟然包庇了慕云嵐,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就不怕史在朝堂上參奏他?”
綠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俯著不敢說話。
戚氏來回走了兩步,心中的不安一點點升起來;“綠蕊,將事前前后后仔細說一遍!”
“夫人,”到戚氏的怒氣,綠蕊越發的不安,聲音都有些抖了。
“講!”戚氏猛地冷喝一聲。
“是,夫人,那些人剛開始鬧事,的確是占據了上風,迫的老天爺將四小姐到了門口,說是要給大家一個代。可是,四小姐來了之后,竟然點出了鬧事人的份,還將他們之前做的荒唐事說了出來,讓圍觀百姓紛紛轉了立場……”
戚氏眉心皺,眼角不自覺的抖了抖:“然后呢?”
“然后,四小姐拿出了兩本賬冊,一本是三老爺生前給陣亡將士親人的銀兩記錄,另外一本是那些鬧事人之前拿店鋪東西的記錄,如今,兩本賬冊連同鬧事的人都被京兆府尹帶走了……”
聽到這里,戚氏心中一慌,仿佛泄了氣一般做到椅子上,臉上帶著明顯的呆滯。
綠蕊不敢出聲,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好一會兒,戚氏垂在側手緩緩收,臉上出痛恨的神:“林氏……是,那些賬冊一定是暗中讓人記錄的!好個林氏啊,我真是小瞧了,死了還來給我添堵!”
“夫人息怒。”
戚氏滿心的不甘和痛恨:“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本以為這次可以將慕云嵐徹底打垮,沒想到竟然白費了功夫!我不甘心!不甘心!”
門口,慕清瑤提著子慌忙的走進來,臉上還帶著淚痕,一看到戚氏,直接哭著撲到懷中:“母親,我要殺了慕云嵐,我一定要殺了!”
戚氏憐惜的將扶起來:“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慕清瑤哭得傷心:“母親,我剛剛去找表哥,說了句慕云嵐苛待陣亡將士家屬的事,沒想到我才開了個頭,表哥就很是生氣,直接甩袖離開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我,母親……”
戚氏著頭發的手指一僵,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怒氣滿面:“林氏……慕云嵐……們果真是我們母的絆腳石!”
“母親,兒該怎麼辦啊……”想到越瀟寒離開時看的眼神,慕清瑤只覺得難堪至極,“表哥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分明是慕云嵐狠毒心腸,分明是敗壞了慕家家風,表哥為什麼不相信我……”
戚氏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砰!”
慕清瑤被嚇得渾一抖,連忙抬頭看向戚氏,怯怯的喚了一句:“母親……”
戚氏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才穩定下緒:“是母親失態了,這件事……先不要輕舉妄,看看后續發展再說。你也不要再和三皇子說任何慕云嵐的事了。”
“母親,自從慕云嵐格大變之后,我總覺表哥對的關注多了起來,這一次更是為了給我臉看,”慕清瑤咬著,“您說,表哥該不會是喜歡上慕云嵐了吧?”
“瑤兒,你以后要嫁給三皇子,為皇子妃,然后步后位,你要明白,在天家是最為沒用的。”
戚氏聲音低沉,出口的話格外薄涼:“日后,你嫁給三皇子,要做的,就是守住你三皇子妃的位置,哪怕有一天,他要納慕云嵐為妾,你為三皇子妃,也要笑意盈盈的將送到三皇子床上!”
“什……什麼?”慕清瑤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母親,您在說什麼胡話?”
“我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母親說的話,你要好好記住,”戚氏滿臉嚴肅,“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再明白,那就晚了。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到手的權利和地位才是真的,我和你父親支持你嫁給三皇子,不是因為你喜歡他,而是因為他能夠讓你為皇后!”
“母親……”慕清瑤被這個說法驚呆了,整個人傻傻的猶如石化一般。
“我原本不想這麼早和你說這些,畢竟你年紀還小,可是如今形式不同了,慕云嵐一夜之間格大變,你祖父、祖母無奈何,就連母親我,也是接連挫,如果你還一心,天真不懂世事,那最后吃虧罪的還是你自己。”
慕清瑤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戚氏見這樣也不:“你回去好好想想,不管你想不想的明白,記住我剛剛的話。”
春寧園,回到房間中的慕云嵐躺到床上微微勾起了角,放松的吐出一口氣。
娘吳氏端著茶水走進來,看到這個模樣,不由得笑了一聲:“小姐,剛剛說了那麼多,嗓子都干了吧,過來喝點茶水潤潤。”
慕云嵐咕嚕一下坐起來,偏著頭哼了哼:“娘就知道打趣我。”
“老奴是在夸獎您呢,”吳氏笑意越發的深,“小姐若是朝為,定然能如書中所載的藺相如一般,舌戰群臣。”
慕云嵐走到桌邊,端起茶展咕嚕嚕咽下去,眼睛微微一彎,上好的花茶加了冰糖格外的潤止:“娘還不承認是打趣我,我若是朝為,也定然要像父親一樣,領兵沙場、駐守邊境,護萬民安寧。”
“好,好,小姐愿意做什麼就做什麼。”
慕云嵐笑了半晌,心中不由有些悵然若失,前世能為領兵郡主,主要是因為的父母,而現在,大雍朝的風氣雖然比大安國開放,對子的要求也并不苛刻,可想要朝為、領兵作戰,還真是癡心妄想。
青袖走進來稟報:“小姐,店鋪已經安排人手重新接管,休整兩日招上人來,就可以重新開張了。”
慕云嵐回神,點點頭道:“好,青袖,這一次我們能躲過一劫,多虧了母親之前心細如發,所以這一次,店鋪重新開張,賬目一定要清楚,各做兩份,分開保存,以備不時之需。”
“是,小姐。”
從決定辭退那些人開始,就暗中著手準備,防止被辭退的雇工們鬧事,雖然查到了很多不妥,但力度還是弱了些。幸好有原本跟隨母親的老掌柜拿出了那本賬冊,解了的危急,讓可以大膽的放手施為。
“對了,小姐,文玉先生調查的時候發現,那個錢三和周琪被人暗中收買了。”
慕云嵐撐著下,靈的雙眸盛滿燦爛的笑意:“我只是辭退他們,又不是斷了他們的活路,如果不是被人收買,能舍下命往石獅子上撞。不過,現在好了,周琪沒死,有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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