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獨立掌家的權力,慕云嵐一刻都沒有耽誤,直接下令將娘等被大夫人趕出去的人大張旗鼓的請了回來。
大夫人收到消息氣的差點摔了手中的茶盞:“好個慕云嵐,真是拿著當令箭,這是在生生打我的臉!”
好不容易將忠于三房的下人趕出去,這沒幾天又被弄回來了。有了那些人護著,再想手就要好好的謀劃了。
那些人雖然是下人,但大多是當初跟著林氏從帝師府過來的,不僅忠心不二,還心思細,就拿那個慕云嵐的娘來說,就是當初宮中的教養嬤嬤,規矩手腕皆是上乘。
慕清瑤也是氣憤難當:“母親,難道就讓慕云嵐這般囂張下去?”
大夫人戚氏瞇著眼睛,神冷厲:“自然不會,過幾日宮中宴會就是的死期!”
春寧園中,吳氏等人神激的看著慕云嵐,恭敬的對著磕頭行禮:“老奴見過小姐。”
上次見面,小姐說等獨立掌家了就把他們都接回去,日日心中盼著,卻也明白其中艱難,沒想到這才短短數日,小姐就功了。
慕云嵐將扶起來:“娘快起,趕坐下吧。”
“是,謝謝小姐。”吳氏忍下眼中的淚意,“小姐,因為奴婢等人沒有防備,讓大夫人的人誣陷奴婢竊,將我們趕出了府,讓您邊連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差點害了您和爺的命,實在是罪該萬死,今后定然多加防范,不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嗯,娘是母親邊的人,我自然是萬分信任,如今府中境況艱難,尤其是我弟弟云凡,年紀尚小,給別人我不放心,也只有娘才能讓我安心。”
面對娘這個對原極為親近的人,慕云嵐努力的讓自己神溫和:“我能順利掌家,還要多謝娘上次的提醒,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武婆子家的異常,我怕是會被大夫人打個措手不及。”
“小姐哪里的話,老奴伺候著夫人長大,如今夫人不在了,自然要幫守護好您和爺。”吳氏接過周婆子手中的茶盞,親自端到慕云嵐手邊,“呀,小姐,您的臉怎麼這麼難看?”
慕云嵐蒼白著臉搖搖頭:“沒什麼大事,鬧分家的時候被祖父了家法。”
“什麼?老太爺竟然了家法?您歷來子弱,了鞭刑傷了基可如何是好,碧珠,快進來幫小姐看看。”吳氏急的出了汗,連聲沖著門口喊人。
“不用了,娘,我已經讓周媽媽替我上過藥了。”
吳氏滿臉焦急:“小姐不可如此大意,萬一落下病就不好了,碧珠通醫理,夫人在世時專職為調養,暗中擋了不大房那邊的下作手段。”
大夫人戚氏自伺出高貴,一舉一都擺著世家小姐的譜,可偏偏夫人出書香世家,帝師大人更是名譽天下,戚氏對比,不占優勢。
出嫁之后同在慕家,老太爺暗中偏心三房,惹得戚氏沒暗中手,最危險的一次便是在生產小爺的時候,戚氏買通了一個穩婆,下了讓夫人渾無力的藥,差點一尸兩命,還是靠碧珠了過來。
聽如此說,慕云嵐只好點頭同意:“那好吧。”
一水綠的碧珠走進來,手中拿著藥箱:“見過小姐,剛剛和娘一起行禮的時候便聞到房間中有腥氣,沒想到是您傷了,快讓奴婢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慕云嵐下衫,出后背縱橫錯的紫紅傷痕:“有勞碧珠姑姑了。”
吳氏低呼一聲捂著掉淚:“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孫,老太爺怎麼能下此狠手?”
慕云嵐卻全不在意:“一頓打換來三房安寧,這筆買賣值得很。”
“小姐,您這是何苦?”
“娘,別人不清楚,你應該明白。我雙親過世,再無庇佑,和三皇子的婚約岌岌可危,云凡又太過年,我們都需要時間來長。”能夠倚仗的從來都是自己,所以,要爭取時間讓自己變強。
吳氏心疼的抹了抹眼淚:“小姐實在是命苦。”
慕云嵐微笑著搖搖頭:“我不苦。”
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人,最為珍惜的便是生命,能夠重新再活一世,心滿意足的很,而且,還有了個弟弟,哪怕是為了他,這頓打也沒白挨。
碧珠幫上完藥后穿好衫:“小姐,傷口不可沾水,奴婢會每天過來幫您換藥。”
“好。”慕云嵐回頭正看到門口蜷著一個小影。
慕云凡躲在門口,握拳頭不斷的眼睛,眼淚滾滾向下落。
慕云嵐看到他,攏好服招手示意他過來:“云凡,男子漢不流淚。”
慕云凡小心的蹭到邊,使勁兒了眼淚,睜著紅彤彤的眼睛堅定道:“姐姐,云凡會努力長大,然后幫姐姐報仇。”
那雙眼眸清真誠,看的慕云嵐心頭發,不由了他的腦袋:“好。”
死的畢竟只是個下人,而且還是簽了賣契的,如果不是因為死因蹊蹺,而且臨死還攀咬到了主家小姐,京兆府衙本不會去管這樣的案子。
如今接了訴狀,也是頭疼的很,畢竟牽扯到了國公府。下午,得到了上頭的傳話,便派遣了人來找慕云嵐詢問事經過,客氣的記錄了一番便離開了。
慕云嵐也沒有太過意外,一開始就知道這件小事影響不到大夫人,只是借題發揮好重掌三房而已。
認真休養了幾日,慕云嵐上的傷口好了許多,已經不影響鍛煉:“碧珠姑姑調配的傷藥還真是管用。”
吳氏端了早膳上來:“碧珠父親是宮中的太醫,后來因為后宮妃嬪陷害遭難被殺,其家族也被牽連,帝師大人和碧珠父親有過,不忍看其后代流落為苦役,才暗中周旋將碧珠送到了夫人邊,碧珠是個知道恩的,小姐可放心信任。”
慕云嵐點頭,那就好,邊多一個人可信任,便多一份保障。
“小姐,還有一事,三日后的宮宴您準備好了嗎?”
“宮宴?”慕云嵐一怔,仔細回想了一番,才想到記憶中似乎有這一件事。
“是啊,年前,宮中會舉辦迎年宴會,小姐您是遠將軍的嫡,而且還和三皇子有婚約,每年宮宴都是要去的,往年沒什麼,今年的話……”吳氏說著便想到了夫人林氏,不由得悲從心生。
慕云嵐知曉想到了母親,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今年怕是不怎麼好過。”
雙親過世,無依無靠的孤,還占著三皇子未來王妃的位置,定有不人將視為眼中釘了,僅僅是大夫人和錦妃那里就不好過。
吳氏神頗為凝重:“是啊,小姐也知道,三皇子乃戚家錦妃所生,而錦妃娘娘是大夫人的姐姐,大夫人可是一心想著親上加親,將大小姐送榮王府的……”
“當初我年無知,求著母親強行定下這門親事,如今想來,真是糊涂。”
“小姐,您想通了?”吳氏驚喜。
三皇子平日里溫和有禮,但實際上對誰都不親近,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冷漠疏離。戚家嫡教養出來的皇子,怎麼可能簡單的了,小姐本來就已經不被錦妃所喜,自己又沒有什麼手腕,嫁過去就等于進了火坑。
“經歷了這麼多再想不通就真是傻子了。”想到記憶中那個滿心意憧憬的,慕云嵐不由得嘆了口氣,三皇子從始至終都不明白的慕,又或許是明白了卻不在意。
“那小姐可要想辦法退了這門婚事?”
慕云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沉聲道:“目前來看,這門婚事還退不得。”
“退不得?”
“父母不在了,家中只剩下我和弟弟,有未來皇子妃這個份,我在帝都就還有一席之地,如果沒有了這層份,僅憑父親的軍功能支撐三房多久?”不喜借別人之勢,可如今卻不得不為之。
吳氏點點頭,概道:“小姐真的長大了,如果夫人看到您如今的模樣,不知道會有多欣。”
慕云嵐微笑,目悠遠:真正的慕云嵐已經和父母團圓了吧,一輩子不知疾苦、單純快樂,也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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