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夜修冗電話的時候,夜司南正在他和楊彩樺的別墅里。
聽到父親要他回家,他大約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也罷,終究是他對不起淺舒。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躲是躲不過去了。
所以安了楊彩樺幾句,他就準備回夜家。
「司南,等一等!」楊彩樺見他離開,忙快步上前跑過來,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地說,「司南,不要走!我怕!夜修堯看到我了,我怕他會過來尋仇。」
夜修堯對很好,知道。
夜修堯格狠毒,更清楚。
如今被他親眼捉,楊彩樺心裡總有些的。
一回想起他昨日個離開時的眼神,更不自覺地從後背滲出冷汗來。
「不用怕,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夜司南轉過來,握住楊彩樺的雙手,輕地安:「放心,一切有我,我會盡我一切的努力辦好這件事的。」
說完,一臉溫笑著輕著楊彩樺的小腹:「彩樺,你現在是有子的人,肚子裡面孕育著我們的寶寶,承載著我生命的延續,所以,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好你,保護好寶寶,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明白嗎?」
「嗯!」
楊彩樺角出一抹笑意,乖巧地點了點頭。
隨後問:「司南,月淺舒會放手嗎?你們家那麼在乎,要是不肯放手,一直纏著你,咱們怎麼辦?咱們的寶寶又該怎麼辦?我不想他沒名沒分,做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淺舒格雖然犟了點,但並不壞。何況一直以來我只當是妹妹,從來沒有喜歡過,寶貝,放心吧,就算不肯放手也沒有辦法,因為我要娶的人是你。」
夜司南著楊彩樺的下說到。
楊彩樺聽了,心中很是高興。
猛地扎進夜司南的懷裡,地呢喃出聲:「司南,你真好!謝謝你,謝謝!」
「咱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字嗎?寶貝,聽話,乖乖在家呆著,等我回來。」夜司南不捨地吻了吻楊彩樺,而後才出門離去。
很快到了夜家別墅。
夜司南下車,大步向夜家客廳走去。
不出他意料的是,進門的那刻,他看見爸媽和爺爺一個個地都在客廳等著他,而且全都嚴肅非常,像是要審問犯人一般。
「都在呢?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嗎?」
夜司南故作鎮定地向大家走去。
顧知秋最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先站了起來,拉著夜司南在自己邊坐下,「兒子,你說實話,你和淺舒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淺舒?我、我們能發生什麼事?」夜司南強作鎮定。
心裡卻已明晰,家裡的這幾位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但看他們的樣子,又不像是完全了解實。
「兒子,你難道還不知……」
不等顧知秋把話說完,坐在正位的夜老爺子忽然開了口,他銳利的眼神直向夜司南,問道:「司南,修堯和淺舒結婚了,我們問他原因,他卻不說,讓我們直接問你,說你會解釋的更加清楚一些,說吧,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夜司南原以為是月淺舒回家來告了狀。
卻不想事的真相竟是這樣的。
一時難以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臉震驚地看向夜老爺子,說道「爺爺,您說什麼?三叔、三叔他、他竟然、竟然和淺舒結了婚?這、這、這怎麼可以?」
夜修冗一直沒說話。
但現在,看著自己的兒子這般反應,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他皺了皺眉,說道:「沒錯,他們的確結婚了。司南,你究竟背著我們做了什麼?為什麼你三叔要那麼做?為什麼又要那麼說?」
顧知秋很不喜歡丈夫這樣的事態度,哼聲說道:「什麼為什麼那麼做?他就是故意要給司南難堪!侄兒媳婦,虧他下得了手!」
「媽,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一想到月淺舒和夜修堯在一起了,夜司南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一個勁地重複,「不能讓他們在一起,爺爺,他們這是報復我!不能讓他們這樣在一起!」
夜司南急著離開。
夜修冗卻將他攔了下來,說道:「夜司南,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兒?我們在問你話,你還不快給我們解釋清楚?什麼做他們在報復你?你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倆的事?」
「夜修冗,你幹什麼呢?怎麼老是跟自己的兒子過不去?現在是你兒子了委屈,你不幫他向夜修堯討回公道,在這兒吼什麼吼?」
顧知秋其實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但仍不願自己的兒子被丈夫兇吼。
「媽,不是三叔的錯,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他們。」夜司南解釋了一句。
夜老爺子何其明,話說到這個份上,哪能不明白呢?
他忍不住猛地一陣咳,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對夜司南說到:「司南,你究竟做了什麼,快說!」
夜修冗見老爺子氣,也橫了兒子一眼,說到:「夜司南,爺爺問你話呢!啞了,還不趕的,說呀!」
「爺爺,我……」
夜司南的臉了。
他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一臉怒氣的父親,再看向一臉殤意的爺爺,終究綳不住了。
他慢慢地走到夜老爺子跟前,咬了咬,幾番掙扎之後,終於噗通一聲在老爺子跟前跪了下來,低下頭沉聲說道:「爺爺,爸爸,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三叔和淺舒,是我、是我……」
夜司南的舉止令顧知秋大吃一驚。
不可思議地看著兒子。
更難以置信地問道:「夜司南,你知道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在說什麼嗎?你對不起夜修堯和淺舒,你、你究竟做了什麼事對不起他們?」
夜老爺子和夜修冗心裡明亮了,雙雙嚴肅地看向夜司南。
事到如今,夜司南知道這事再也瞞不下去了。
當不得坦白代。
更何況淺舒手裡還有他的艷照,那丫頭既然沒有拿出來,就是給了他一線生機。
自己不該不知死活,不知進退。
因而埋下頭去,結結地說到:「爺爺,爸爸,媽,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不喜歡淺舒,一直以來只把當做妹子看待。我喜歡的人是彩樺,早在一年前,我們機緣巧合相識之後,因為一次醉酒,我們倆就、就、就……」
後面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了。
夜修冗聽此,當即然大怒,猛地一腳踹在兒子的上,怒罵道:「畜生!夜司南,你個小畜生!你知道楊彩樺是誰嗎?是你三叔、是你三叔夜修堯的朋友,你豬油蒙了心,也敢?啊?」
「你幹什麼?要罵就罵?用得著手嗎?司南的不好,讓你踢壞了怎麼辦?」
顧知秋雖然驚訝於兒子的行為,但始終寶貝的很。
一看夜司南被夜修冗踹了,顧知秋立馬護短地擋在兒子跟前,辯駁道:「你且聽聽他解釋,不行嗎?」
「聽他解釋?那修堯呢?顧知秋,你可真是曉得心疼自己個的兒子呀!」
夜老爺子起,凄傷地說到:「顧知秋,我兒修堯瘸了,好不容易有個朋友,卻被你兒子惦記上了。你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爸,我、我……」顧知秋被老爺子訓得臉難看極了,卻偏沒有理由反駁。
「行了,隨你們折騰吧!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快廢了,等什麼時候一閉眼,也就乾淨了。」老爺子落寞地回了房間。
夜修冗則邊罵著兒子邊攙扶老爺子回房。
「你這混賬!天底下的人死絕了?你竟要去那個什麼楊彩樺?這老爺子原本就看我不順眼,現在好了,你搶了他小兒子的人,讓那瘸子丟了臉,老爺子往後就更加不待見我們了!」
顧知秋忍不住掐了夜司南兩把,嗚嗚地哭道:「我顧知秋怎麼就這麼命苦呢?竟生下這麼個不懂事的混賬東西!」
夜修冗已經從老爺子房裡回來,聽了妻子的話,頓時怒氣橫生。
「你給我閉!別丟人現眼了!你命苦?你哪兒命苦了?命苦的是淺舒!當年那丫頭的父親為了救我和這混小子丟了命,母親又杳無音信,這夜家了唯一的去,可是你兒子呢?他這麼對待人家,要不是修堯收留了,那丫頭現在指不定已經想不開尋短見了。」
「哪能……」
顧知秋沒說完,夜修冗又說了,「混賬東西,我不管以前怎麼著,往後你必須和那人斷了。淺舒和你三叔那邊,我去做工作。你們的婚禮,也繼續!」
「爸,我不能娶淺舒,更不能和彩樺斷了。」
「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夜修冗又要打人,卻見顧知秋擋在兒子跟前,說:「司南,你別犯糊塗了。和那個楊彩樺斷了,聽你爸的話,好好的和淺舒過日子。至於你三叔那邊,往後我會給他再張羅一個人。」
「媽,事沒這麼簡單,彩樺、……」夜司南低下頭去:「已經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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