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來到沈鸞面前,“沈姑娘這是要去湖邊?”
“是。”
沈鸞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擺,打算秦戈一讓開立馬就竄過去。
但秦戈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直直地站在面前。
“上回在府里見著了姑娘,只是不知道為何姑娘卻看到了我就轉離開,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尋思,可是我做了什麼讓姑娘不高興的事兒?”
“沒有沒有,世子多慮了,上回……上回可能是我沒瞧見世子。”
“哦?”
秦戈的聲音忽然更加低沉,“那沈姑娘為何不抬頭呢?”
沈鸞:“……”
抬不抬頭關他什麼事!
就算不抬頭,沈鸞也覺自己快完了。
的視線落在秦戈垂在側的手上。
那雙手,骨節分明,寬大厚實。
沈鸞莫名其妙渾都不對勁,清楚地知道那雙手掌心的溫度,掐著自己的腰往下使勁……
要死了。
沈鸞驀地挪開視線,只覺得鼻腔呼吸的氣都是滾燙的,袖子里的指尖不住地輕。
“沈姑娘?”
秦戈忽然瞧見了沈鸞的耳朵,致秀氣,小巧玲瓏,只是這會兒的耳尖仿佛要滴一樣,紅得幾乎要明了。
這是……因為自己嗎?
秦戈的眼睛漸漸睜大,心底有什麼東西破開來一般。
然而很快,沈鸞抬起了頭,臉上的表出奇地平靜。
“世子,我想去湖邊走走,可否請您行個方便?”
沈鸞的聲音清冷,若非的耳朵依然紅,與平日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秦戈心里微微一,“那真是巧了,我也要去湖邊找舒舒,不如一塊兒吧,也有個伴。”
沈鸞:“……”
“世子方才不是剛從湖邊過來?”
“嗯,就忽然想到件事要跟舒舒說,那走吧,前面兒就是了,舒舒整日在家中惦記著你,知道你今日也會來高興壞了,剛剛還在找你來著。”
秦戈神自如,看著沈鸞淺淺地笑了笑,沈鸞這會兒也想不出拒絕的話來。
知道秦舒在找自己,只能應付著笑笑,一塊兒往湖邊走。
反正、反正也不遠了……
……
認真想來,沈鸞跟秦戈并沒有怎麼單獨相過。
前世見到他的時候,幾乎都有秦舒在,后來自己嫁了人,就更沒有機會見到他。
微風從湖面吹來,將沈鸞的發吹得輕輕飄。
用手將頭發別到耳后,垂眸余不小心掃到秦戈的手,一瞬間呼吸又有些重。
完了,這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就是看不得秦戈的手?
看一眼腦子里就會自浮現出一些讓心悸的場景,仿佛心上有螞蟻在輕輕啃噬,蝕骨的焦躁。
沈鸞趕深呼吸,調整目看向遠,試圖讓心平復下來。
“上回我給舒舒帶了個白玉玲瓏套球,沈姑娘可見過了?”
“見過,舒舒給我看了,端的是致人,工藝湛。”
“那你可喜歡?”
沈鸞抬眼看他,眼里俱是疑。
秦戈輕輕咳了一聲,“那玲瓏套球我也是偶然瞧見,讓小五去買了來,結果他聽錯了,買了兩個回來,一個已經送到舒舒那里,另一只放我那兒也浪費,你若是喜歡我讓人給你送去,權當做個新鮮。”
“兩個?”
沈鸞眨了眨眼睛,這球……前世就見過,因此這次再見到的時候,沈鸞的驚訝和贊賞并沒有那麼激。
可是前世也沒聽說過有兩只白玉玲瓏套球,舒舒那兒還是只一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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