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沒辦法,這姑娘自報家門是禮部左侍郎家的千金,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干脆一咬牙,轉帶路。
讓們自行商議解決。
金氏正跟沈鸞在雅間說著話,兩人聊起了沈文韶來。
“那孩子,我見了有時候都發怵,一張臉永遠是板著的,跟他說話大氣都不敢。”
金氏拍了拍心口,“明明小時候不是那樣啊,四五歲景的時候,小可甜了,見了人就喊,不知道怎麼的后來變得如此老。”
沈鸞趴在桌上笑,“哥哥竟也有那樣稚的時候嗎?我還以為他生下來就是這般做派。”
“那當然不是,小時候他可好玩兒了,得了什麼稀罕件都會往你那兒送,有一次有人給了他一塊稀罕的糖,他給你留著,結果最后握在手里化了,那氣鼓鼓的模樣把我笑的……”
金氏毫不客氣地揭沈文韶的短,說的全是沈鸞不知道的事兒。
沈鸞一邊笑一邊在心里憾,這些事,上輩子竟渾然不知,失去多樂趣?
忽然,雅間的門被敲響,“沈三夫人,有件事……”
他話還沒說完,門已經被推開。
小丫鬟走進來站在門口,朝著里面拜了拜,“見過沈三夫人,我是禮部左侍郎府的丫鬟,今日陪我家姑娘來點翠閣,不想看中的一只鐲子說是被夫人先買了去。”
“我家姑娘很喜歡那只鐲子,因此差奴婢過來問一問,沈三夫人可能割?”
金氏在上掃了一眼,“不能,出去吧。”
金巧:“……”
沈鸞不知道為何有點想笑,金氏如此不客氣的回答,莫名令渾舒爽!
“沈三夫人,我家姑娘客客氣氣地征詢您的意見,您是否太不近人了?”
金氏面無表,“你家姑娘過來征詢,我也給了答復,你還有何疑問?”
懶得跟這個丫鬟多說,目掃到伙計上,“點翠閣現在都這麼做生意了嗎?不相干的人也能帶到客人面前?把你們掌柜的請來。”
伙計立刻要將金巧請出去,可金巧哪里肯如此丟人?
“沈三夫人,您真的要如此蠻橫不講道理?我們好言好語相勸,您卻全然不領,沈家不是書香門第嗎?”
沈鸞火了,剛想開口,被金氏抬手攔住。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左侍郎家的下人如此沒有規矩教養,才真真令人汗,為下人,竟敢編排沈家,莫非侍郎家家教如此?”
一聲令下,門口站著的沈家家丁直接將人扣下。
“給我送到侍郎府去,告知府里的人這個下人都做了什麼,蠻橫撒野無理取鬧,污蔑沈家清譽,我沈家乃是皇上親口贊的忠貞世家,居然被一個丫鬟質疑,去問問他們,左侍郎是不是也贊同這個下人的質疑。”
“是!”
丫鬟驚著躲避,可金氏邊的家丁,那并不是普通的家丁。
是真金白銀請來的,個個都是好手,還能容許一個黃丫頭逃?
捂了把人帶出去,伙計都看傻了。
“沈三夫……人……”
“你們掌柜呢?今兒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伙計臉一綠,灰溜溜跑去請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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