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麗到了這個時候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還在那胡攪蠻纏,云茉也惱了。
“大嫂,你可以聲音再大點,鬧得再兇點,最好把公安局的人引來,到時這里的所有人都跟著一塊完蛋!”
李麗被嚇住了,臉青白錯,“你嚇唬我,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干投機倒把的人這麼多,別人不都好好的。”
“大嫂,我早提醒過你,這生意有風險,現在出了事,我們大家就該齊心協力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這吵架!”
說完,云茉也懶得再跟李麗廢話,扭頭對鄧家的人說道:“智叔是周五早上被抓的,離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星期了,公安局沒找上門,說明智叔并沒有供出我們。
不管怎麼樣,這個人我和川子記住了,也會拼盡全力搭救智叔。今天把大家請過來,是有幾句話有講。”
鄧智的老婆忙道:“川子媳婦,你說,我們聽著。”
“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自了陣腳,大家都要冷靜一點,我會盡快打聽智叔那邊的況,并在第一時間通知到大家。”
得知鄧智被公安局抓后,鄧家的人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此時云茉的一番話,如同定海神針讓鄧家人的心慢慢平穩了下來。
鄧智的小兒子鄧文彬開口道:“嫂子,我們聽你的,不過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們先見一見我爸?”
“我明天先找人打聽一下,可以的話,我一定替你們安排。”
“謝謝嫂子。”
“應該的。”
一旁的李麗忍不住嘀咕,“那我的錢怎麼辦?整整400啊,那可是我全部的積蓄,要是拿不回來,全家人難道要喝西北風嗎?”
云茉眼神冷冷的盯著對方,“大嫂,你當初找上門的時候,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想跟著做生意,就要承擔虧錢的風險!”
李麗噎了下,隨即又不服氣的犟,“我管你風險不風險的,誰害我賠了錢,我就找誰賠。川子,錢我是給你的,我不管,你必須要把我投的400還給我!”
這麼不講道理的話,就連凌江都聽不下去了。
他一把將李麗拉到一邊,氣急敗壞的指著,“你嚷嚷什麼,啊,我讓你別瞎折騰,你聽了嗎?你是吃了秤砣心,誰也攔不住你,現在虧了,你怪得了誰?要怪就怪你自己貪心不足!”
“我貪心?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一家人有好日子過,我做錯什麼了!?”
眼見媳婦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凌江心說不出的失和心寒。
“你沒錯,是我錯了,我就不該跟著川子出來做生意,我就該留在工地上,老老實實的賣力氣,也免得你被錢迷花了眼,整天惦記這惦記那,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把這個家折騰散了才安心!”
李麗頓時放聲嚎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凌,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的,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家里家外哪一樣不是我持的?
我任勞任怨的給你生兒育,我還不落得個好,我這是圖什麼啊,我真是白活了啊……”
李麗搬出了兩個孩子,凌江頓時就啞火了。
畢竟在養孩子的方面,他的確是理虧。
云茉可看不慣李麗拿孩子說事,“大嫂,你在家養孩子是沒錯,可大哥也沒閑著,你和孩子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大哥在外頭累死累活的掙回來的?
就連你拿出做生意的這400塊,也是大哥掙回來的,你現在知道心疼錢,早干嘛去了?”
李麗見說不過云茉,索撒潑,“好哇,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行,都看不慣我是吧,我不礙你們的眼,我明天就帶著家樂回娘家去!”
李麗原本以為自己放話要帶著兒子回娘家,丈夫肯定會勸自己別鬧了,就可以借坡下驢。
結果,凌江就跟木頭樁子似的沒半點反應,其他人則看笑話似的看著。
李麗臉紅一陣白一陣,終于沒臉再繼續往下鬧了。
娘家現在也不好過,整個村都在看他們家的笑話,現在回去豈不是自取其辱。
見李麗消停了,云茉又安了鄧家人幾句,然后各自回家。
在曾興國的牽線搭橋下,云茉和凌川見到了負責鄧智這個案子的經偵大隊長——萬元白。
看在曾興國的面子上,萬元白對兩人還算客氣,話也說得通。
“倒賣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鄧智背景干凈,沒有案底,又是初犯,我們呢也可以酌考慮對他從輕置。
不過東西肯定是拿不回去了,至于別的,就看你們是想認罪還是認罰。”
云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認罰。
見這麼痛快,萬元白也很爽快的朝豎起一指頭,“這個數,你們準備好錢,到時來找我。”
一萬。
云茉態度誠懇的向對方敬酒道謝。
鄧智帶的那些貨價值好幾千,要是按照規矩來辦的話,罰款至要翻幾倍。萬元白只要了一倍的數,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之后,在萬元白的安排下,云茉和凌川終于見到了鄧智。
鄧智年輕時就走南闖北,什麼風浪都經歷過,哪怕現在進了局子,也并沒有憔悴或者恐慌,甚至在看到兩人的時候還笑得出來。
“我就知道你們會找來的,怎麼樣,家里都還好吧?”
凌川知道鄧智問的是大兒子鄧家輝,連忙點頭,“大家都好的,就是掛念你。”
鄧智松了口氣,笑道:“放心,我在這里面吃得飽睡得香,什麼事也沒有。”
凌川把經偵大隊長說的話向鄧智轉述了一遍,“智叔,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出來了。”
“行,我等著。”
等兩人說完話后,云茉忍不住詢問起鄧智在火車上的事。
一直覺得奇怪,雖然倒賣電子表屬于灰產業,但是江市干這個的都多了去了,有些人干了好幾年,賺得盆滿缽滿的也沒出事,偏偏他們這麼倒霉,才做了幾天就被公安盯上了。
畢竟跟那些倒賣大家電和托車的大鱷相比,們最多就是一只小蝦米,本引不起調查組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