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夫遲疑。
“都是一些小孩子瞎整的,沒啥事。”連笑霜還沒聽說過容九會醫,而念夏更不可能會了。這些針還能干什麼用,瞎整唄。
“好吧。”
大夫妥協道,實在是這針法太多,想要查看容修宇傷勢,還真只能把這些針拔掉。
“不能拔啊!”
念夏撕心裂肺的喊,哭著把頭撞在屏風上,震得屏風一抖,連笑霜走了過去,一腳就踹在的肩頭,“你等會看看,我剝不剝了你的皮!”
念夏不顧傷勢,轉頭哭著求大夫,“老先生,您不能拔,小姐說了,這針能護住老爺的命,您要是拔了,老爺就沒命了。”
大夫一陣遲疑,吃驚道,“您家小姐說的。”
“是!是!是小姐吩咐的!小姐去找藥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念夏看到了希,哭著向前,被連笑霜一腳踢中心口,渾搐的彎下。
“別聽胡說八道,容九打小什麼德行我做大伯母的還能不知道?那丫頭除了繡花針就沒見過金針長啥樣,大夫,你就別管。我看這針是這賤婢弄來害人的。”
“夫人,我瞧著不太像啊……”
因為容修宇的脈象平穩緩沉,張弛有度,雖然虛弱但很是平靜,一點都不像是垂死之人的脈搏,但如果拔了這些金針,他就不敢保證了。
“怎麼連你也被他們嚇到了,你不拔,我來拔!”
連笑霜氣到了,大夫走開,自己往前,手往前一探,就要手,那手法一看就是外行,斜著將針挑出,可是會讓患者傷上加傷啊。大夫嚇壞了,忙說,“我來,還是我來。”
“不用了,沒那麼費事。”
連笑霜覺得自己兩下就能把金針拔出,又何必讓旁人多費一番功夫,當然是自己手了。然而指端剛剛到金針,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屏風外,一塊石子激而來,打在了連笑霜的手上,打出了一道痕。
連笑霜嚇得收回手,臉驚變,“是誰?”
“娘啊!”
伴隨一人被扔著摔到了屋,眾人看到了容寬抱著哇哇著,原來手傷時容寬就裝模作樣的讓小廝用擔架抬著進來,大搖大擺,整得全府皆知。容九趕到的時候,他還坐在大廳里吊著嗓子喊疼邊刺激連笑霜,邊啃著一個李子在跟小廝們玩牌。
容九想了想,便滿足了他的愿,直接把也給打斷了。
眾人:“……”
“大夫人,早啊。”
連笑霜愣在了那,看看地上的兒子,再看看容九,都氣了青,“容九!!”尖聲劃破了容家的平靜,驚起千層浪。
浩浩的一群人與形單影只的容九相對峙,單薄的姿令人擔憂不已,有好心腸的侍見況不對,跑去通知容修函。
連笑霜指著容九,自培養的好涵養早丟到了天邊,可里罵人的話來回反復就那幾句,也知道顯得很沒底氣,便嗤笑一聲,“果真是有娘生沒娘教。”
這是對一個年喪母的孩子最惡毒的話。
容九眸漸深,泛出一幽幽寒意。即便不是這殼子里原來的靈魂,但聽到這一句話,容九也無法忍讓,與原主對比,上一輩子的毒九才是一個真正的孤兒。
有娘生沒娘教。
容九腳步忽然一步邁出,大家未見有什麼舉,便看到下一刻站到了連笑霜的前,大家嚇了一大跳。
這猶如鬼魅一般的法,飄了一下就到了大夫人的面前,甚至連作都沒能看清,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聽到消息趕來的容修函剛好見到這幕,瞳孔不由一,“蹤影步!”
大陸上唯一一部關于法的天級功法!
阿九怎麼會?
連笑霜被忽然靠近的影嚇了一大跳,忙疾步后退,可容九仍著,笑意盈盈,但眼神卻是徹骨的寒,“大夫人,我有娘生沒娘教,但你這兒子……”容九嗤笑著看向地上的容寬,“有你這種娘也不過如此。”
“垃圾。”
“渣滓。”
“滾出去!”
容九每說一句就猶如在連笑霜臉上打上一個掌,火辣辣的,疼得連笑霜跟容寬的臉都扭曲了。
沒娘教,但至廢了容寬,而容寬呢,有你這種娘還不是跟個廢一樣,跪著向我求饒。
母子倆一起扭曲了。
連笑霜抬起手,掐向了容九的脖子,人打架,無非撕扯拽拉掐,但容九向來直接,抬起一腳踹向了連笑霜的肚子,踹得連笑霜整個人砸到了屏風上,重聲合著實木屏風一起摔在了地上。
滿屋皆驚。
護院遲遲沒反應過來,等連笑霜痛苦的喊著“抓住”時,護院們才圍了上去,可心頭是震撼的。
從不習武的大小姐哪來這麼厲害的手?剛才那一招無聲無息的靠近大夫人的步法他們都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昨晚聽說大爺被大小姐打傷的事他們還信誓旦旦的說肯定是大爺故意找事整治大小姐,可現在看著容寬的狼狽,誰還會這麼覺得?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猶豫。
但連笑霜就在后面著,誰敢不。
一時間,萏園里打作一團,廂房里空間小,打起來護院們施展不開,幾次險些傷到彼此。就越發小心翼翼。
但容九似乎是故意的,足尖輕點,輕盈的形一躍,便往連笑霜的方向過去,引得護院們往連笑霜的方向撲去。
“大夫人,咱們有很多事需要好好聊聊呢。”
連笑霜臉驟變,手就推開了容九,但容九反手一推,連笑霜無意中就了容九的擋箭牌,滾到了護院們的懷里。
丫鬟們“啊啊啊啊”的高聲尖。
“醉臥人膝,臥臥英雄的也不錯哦。”容九似笑非笑。
抱住連笑霜的護院唰的一下把連笑霜扔出去了!
容修函:“……”
滾在地上的連笑霜滿面青白,盡顯辱之,捶頓足,“我不活了啊。”
“那就去死吧。”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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