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容寬的手被打斷,哭聲凄厲得整座容府都被驚了,小廝們請大夫的請大夫,喊夫人的喊夫人,一整夜都做了一團,而罪魁禍首容九不在府里。
得知這事的大夫人哭到了老太爺面前,容修富出外理事務,不在府里,他們只能求老太爺做主,容守龍當然不會理會這些孫輩之間打鬧的小事,斥了大夫人幾句,讓自己做主,就把人趕走了。
而大夫人要的就是這句話。
當晚領著所有的丫鬟嬤嬤,小廝們抬著容寬,橫穿了容府到了萏園,吵鬧著要容修宇給一個待。
容修宇傷勢太重,昏迷不醒,自然沒人理,只剩下一個念夏在萏園,大夫人早就知道容九出府去了,但也裝作像剛知道這事一樣,然大怒,在萏園怒叱了一番,砸了一堆東西,又將念夏狠狠的訓斥了。
以為事到這里就結束了?
怎麼可能。
的寶貝兒子被人打傷,容九不在,那就先拿丫頭出氣,念夏被人押著在大廳打了五十大板,大夫人想想還不解氣,既然容修宇不起來,那就親自去請,嫂子去請小叔子,夠給面子了吧。
為了避嫌,還帶了浩浩一堆人跟著一起去容修宇的廂房。
聽到這話的念夏從板凳上跳了起來,不顧上挨的板子,搶過了執行小廝的子,沖了過去一子打在了大夫人的腦袋上。
沒死,但是暈了。
現在念夏還持著兇護在廂房的門前,不準任何人踏進,而大夫人剛剛清醒過來,正命人去抓。
古時娛樂節目,大家講起八卦來都是一把好手,添油加醋的幾句話就把故事演繹得有聲有。
容九聽到他們說大夫人領著人去容修宇的房間,心頭便騰的起了一火還有著急,待聽到念夏攔住了人,才放下心。
“念夏這回慘了啊,上一次因為大小姐被掉包的事大夫人就被老太爺狠狠的訓了,回屋后就一直念著要找念夏算賬,罵辦事不利。這一回還敢往大夫人面前湊,找死啊。”
“什麼湊,那是打啊,膽子太了,拿起子就往大夫人頭上敲,嚇死人了。這換了其他人誰敢。”
“你沒聽到大夫人都在罵什麼嗎,什麼樣的人養出什麼樣的丫鬟。這是在罵大小姐呢,其實也奇怪啊,當年念夏跟著大小姐好好的,后來怎麼跟了三小姐去了。”
“你傻啊,人是大夫人去向大小姐要的,大小姐那什麼子你還不知道啊,大夫人一開口,就什麼都往前送,你想想,大夫人的首飾,布料,哪樣不是大小姐給的。一個丫鬟而已,當然也送了,又不值得幾個錢。”
“大小姐怎麼這樣,當年就念夏對最好了。”
“還能怎樣啊,不過是個丫鬟,還能當寶貝護著?可惜了念夏,跟了大小姐那麼多年,轉手就被送人了,聽說在大夫人那兒挨了不打呢。”
“也是可憐的。”
容九安靜的站著,有些發冷。
當年母親去世后原主便常居在綠柳山莊,但隔一段時間還是會回容府居住,有時一至兩天,有時十天半月。
但每次回來,原主都覺得格外孤單,便經常會去找容家大房的玉清們玩耍。
因為那時容家大局還是由父親掌控,大伯父還未完全接手,所以連笑霜對還是一如既往的和悅,向討要念夏時,本沒有思慮太多,就這麼把那個從母親去世后就一直陪伴在自己邊的丫鬟給送出去了。
當年念夏哭著求不要趕,是說,“在容府其實也很好,我也會經常回來的,你就好好照顧玉清妹妹。”
連笑霜當時還換了兩個丫鬟給,說是聰明能干還心,那兩個丫鬟就在新婚當天,給喝了一杯下了料的茶水。
“滾開,大小姐不回來,誰都不準進去!”
念夏惡狠狠的沖著過來的人吼,一臉的兇惡跟猙獰,與平常的大不相同,讓大家都嚇到了。
念夏不管,只記得一件事,守著老爺到大小姐回來。
丑就丑。
連笑霜的傷口剛剛包扎著,纏著一塊白布,活像披麻戴孝,指著念夏大罵,“反了反了,現在一個個都上天了啊。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抓住,沒吃飯嗎?”
“夫人,拿著子,要沖上去的話可能會傷到。”最重要的是會驚到里面的三老爺啊。
容修宇就算久不管事,但當年的家主余威還在,誰敢闖他的房門?念夏的背就抵著房間門,一旦,肯定要鬧出靜來。
“你們是廢嗎?都鬧這麼大了他還沒出來,這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這賤蹄子不讓我們進去,說不定就是謀害了三爺,不敢讓我們知道呢!”越想越是這個理,連笑霜喊得更帶勁了,來了更多的人,準備轟開房門。
“先去護院,讓護院們過來,還有,大夫還在不在前廳。”
“大夫人,在的。”
“把大夫也喊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對主仆在玩什麼花樣,是要謀害親父嗎?”連笑霜呵呵冷笑著,等護院趕來,指著念夏喝道,“給我抓住!出了任何事,我負責!”
沒了后顧之憂,大家一個個都撲上去將念夏抓下來。
就算念力再強,念夏也始終是一個姑娘,力手都比不上容家的護院,兩下就被打傷,也因大家都看在是姑娘的份上,沒有下狠手,只是用繩子捆了起來,但念夏還掙著往里面爬。
“你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啊!”
哭喊著。
連笑霜冷笑,越發覺得們主仆是藏著什麼事心虛不敢見人,“我倒要看看你們玩什麼把戲。”
領著一群人浩浩的進了房間,大夫人隨侍在旁,一群人走過屏風,到了室,就見容修宇睡在床上一不,大家都愣了一下。
連笑霜喊了兩聲,“小叔?小叔?”
容修宇都沒有回應。
“大夫,麻煩你上去看看。”
念夏把頭撞在屏風上,想要攔住眾人,可眼疾手快的護院把抓住了,“你們不能,不能他!”
連笑霜才不管,走得近了,大家都能看到容修宇上的金針,一個頭接耳,連笑霜罵了一句,“裝神弄鬼。”
“大夫,這針是做什麼?”
“老夫也不曉得。”老大夫看不太出這針的法走位,只覺得驚訝。
“那你把它拔了吧。”連笑霜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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