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和齊菲都沒在言語,木頭人一般的坐在那。
沉默了許久,齊菲嚨里忽然發出了嗚嗚燒開水的聲音,我懵了兩秒,這才發現哭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齊菲就撲過來死死的抱住我,“栩栩,你怎麼會被鐘思彤害的這麼慘!小時候你對鐘思彤好到我們都嫉妒,我和張琪們都是因為想跟你玩兒才帶著鐘思彤的,沒想到鐘思彤不但不恩還這麼坑你!栩栩!求求你一定要有個好的人生,我還想和你做一家人,栩栩,天哪,老天爺開開眼吧,救救我們的栩栩吧!”
純良見狀就忍不住了,捂著臉痛哭起來。
我本想寬齊菲幾句,卻被抱得直晃,眼淚也止不住的流淌。
著窗外的月,我只想說,我活的很值得。
何來人間驚鴻客,本是塵世一凡人。
謝那些,明知我不完,卻依然著我的人。
這一夜注定未眠。
齊菲偏要和我睡一個房間,聊著小時候的事,時不時就要哭一通。
最后我率先扛不住,開了一天的車實在是
太疲憊,天亮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醒來齊菲已經離開去上班了,純良正在客廳發呆。
我看他沒什麼事,就差他去趟城中的別墅,去琛的書房,將裝信的小箱子拿出來。
純良哦了聲準備出門,走到門口才后知后覺的問我,“姑,拿回來要干嘛?你要看嗎?”
“你找地方燒了吧。”
我平著音,看向臺的花盆,“我們通了五六年的信,我事無巨細和他說了太多的長過程,琛回去看到信,容易影響到破蠱的效果,你將它毀了,其余照片什麼的,我會拜托周子恒去理。”
純良嘆出口氣,打開門出去了。
我發了好一會兒的呆,說不清上哪里疼,以為是手指疼,可我吃完止疼藥,還是疼的厲害。
這才發現,原來是心在疼。
有一把刀,從琛開搶的那一刻就在了我的心口。
隨著他的一眸一笑,他的呼吸,牽扯著疼。
第一次要推開琛時,他問我,為什麼不能哄哄他,最后他氣急敗壞,威脅我要還他一個意,第二次要
推開他,他在雨中抱著我下跪,第三次推開他,他背著我上山,說他以后要背自己的老婆了,第四次,第五次……我都記不得了,因為我總是提出分手,這兩個字,被我說的像是吃飯睡覺那般簡單。
我好恨我自己呀。
為什麼走到最后,我依然還要傷害他。
了把臉上的淚,我回到臥室開始了打坐。
心緒不寧,總是不了定。
直到純良回來,我起去到客廳,見他只拎著個保溫瓶,“純良,信你燒了嗎?”
純良郁郁的點了點頭,保溫瓶遞給我,“珍姐給你燉的湯,每天都在等你回去,我騙說你要出遠門看事,知道多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直在哭,說是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