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
許老師噎了一般,辦公室里不知誰發出低笑,他臉一白,‘砰’!的拍響桌子,“胡鬧!沈純良!你是不是胡鬧呢!我要找的是你家長!真正的家長!!”
純良低頭裝死,滾刀一樣,“許老師,這就是我真正的家長,我一個戶口本上的姑。”
“年紀有你大嘛!!”
許老師手指了指我,“也是學生吧!哪個學校的!還你姑姑,你怎麼不直接從兒園抱出個孩子告訴我那是你老叔啊!”
“那您得問我爺。”
沈純良堅持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貫徹到底,“我爺要是再養一個,保不齊我真……”
“沈純良!”
這給老許氣的!
硝酸甘油都要造幾粒兒了!
其余的老師們搖頭苦笑,瞄著我們姑侄倆滿眼無奈,悄聲道,現在的學生啊,太能搞花樣了。
“許老師,您別急,我的確是沈純良他姑,如假包換的姑。”
我安著許老師,轉臉就給了沈純良肩頭一杵子,“怎麼回事!!”
一下子沒控制住力道,來了麼,右胳膊就有勁兒,純良猝不及防的悶哼出聲,腳下連退,后腰撞到了沒人的辦公桌,桌腳蹭著地磚發出‘吱嘎’—尖銳聲響,他趔趄著還差點摔倒,里嘶嘶的,“姑……”
“你還有臉我姑?!”
我特麼上學的時候都沒給老師氣這樣!
沒客氣,我兩步上前對著他肩膀又是一拳,“你干啥啦!!”
砰!!
純良直接被我錘倒,他倚靠的辦公桌也一同跟著倒塌!
轟轟聲響,老師們大驚,紛紛起,“哎!輕點啊!小姑娘!你要拆我們辦公室啊!”
我連聲道歉,極其過意不去的扶起辦公桌,書本也逐一捋順擺放整齊,回頭又拎起地上的純良,扯著他肩膀的服拉他站起來,“你說呀!在學校干啥了!”
純良搖晃的站穩,疼的直哼哼,“姑,我沒做什麼啊。”
“你還不說是吧。”
我眼尾瞄著許老師,高高的揚起掌,“看我這一大子不撤死你這個不爭氣不才不上進……”
“行啦!!”
許老師又一拍桌子,“搞這些給誰看呢!!”
我速度很快的收回手,一句話差點沒憋死我!
拽著純良回到許老師旁邊,“許老師,我家孩子我知道,他有時候可氣人,您看他現在,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兒的呢,我打他一百回都不解氣!”
“這一次啊,不是他不來,是他都被他給氣出影了,我們長輩在家的時候都教育他,來學校是汲取知識的,不是氣人的,許老師,沈純良要是哪里做錯了,您就盡管批評,我們做家長的沒有不字,教育純良,您真的辛苦了!”
許老師僵著臉,對著我們又推了推眼鏡,“算了,既然你是沈純良姑姑,態度也算誠懇,我就把沈純良的況和你說說,這個沈純良,真是我教學生涯以來遇到的最難管的學生了!!”
“是是是。”
我虛心點頭,暗自腹誹,您這話怕是說早了,不到您退休,遇到的學生總會一年比一年差的。
“對沈純良呢,我本來是給予厚的,雖說我們學校不是重點高中,但是能考進來的學生,說明他基礎水平都不會差。”
許老師聽不到我心聲,一臉正的繼續,“高一上學期時我們有過底考試,沈純良在全班也能考進前二十名,全年級還會進百名榜,那個時候,我覺得這個孩子很有希進重點大學,是要著重培養的苗子,但萬萬沒想到,從高一下學期開始,他的績突然一落千丈,直接變全班倒數……”
我低眉順眼的聽,心里也是無奈,為啥那陣能變倒數,還不是為所困麼。
沈純良那階段不是正好傷了麼,在家里萎靡不振那出兒我還記憶猶新呢。
可是他后來回家都很正常了,早就走出來了呀。
想著,我嘶了聲,“許老師,純良不是一直倒數吧,他暑假時的拿回家的期末績單我們都看過,在班里還是二十六名,中等生啊……”
“二十六?”
許老師眉頭一,從屜里翻出上學期的期末績排名,手在二十六名那欄一頓,“這不是沈玉良麼,啊,沈純良,你真行,咱們班的沈玉良什麼時候變你了?”
沈玉良?
我湊近績單一看,二十六名還真是沈玉良,倒數第一沈純良,“許老師,還有別的排名單嗎?”
許老師從離里拿出一厚摞子,“你看吧。”
我前后一翻,小老哥的績夠穩定的,一直穩坐最后一名寶座!
至于那沈玉良,倒是在班級二三十名晃悠。
也就是說,純良哪次都把自己的名字和沈玉良調換一下。
然后恬不知恥的說這是自己的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