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馮翠香一家。
我坐到炕邊,看著手里的一千塊還有些失神。
馮大姨說這是謝我給劉五老散妖氣的紅包。
可我怎麼覺得,這是我武表演賽獲得的獎金?
打底的T恤了,著不舒服,我簡單洗了洗,換了干凈,再拉開窗簾,那個要抱貓貓親近的沈純良已經頂著樹再次轉上了。
不知為啥,看到他這出兒,我就想唱:驢拉磨呦~它走不出那個圈~
許姨說的對,讓他轉吧,不然真容易作妖。
但我還是得謝謝純良,這小子每每犯病總會歪打正著。
沒他賤嗖嗖的朝院墻跑,招貓逗狗的,我興許還得演一陣子。
吐出口氣,我整理下服就去了正房,“沈叔?”
“恭喜你。”
沈叔正在屋里喝茶,面紅潤,毫沒有老肺癆的樣兒,看到我就牽起角,“第一個考驗通過了。”
我欣喜了幾分,把紅包遞給他,“沈叔,這錢得給你,馮大姨是看你面子才讓我……”
“不必。”
沈叔不接,“你留下吧,妖氣不是你散的麼。”
沒外人了,我也不用避諱,“沈叔,劉老五的事哪里需要散妖氣,那個貓妖八就是袁窮的幫手,和我接過的……”
“栩栩,你馬上回屋去睡覺,養足神。”
沈叔呷著茶,淡淡的打斷我,“順利的話,今晚,你的命格就能拿回來了。”
今晚?
我睜大眼,“沈叔,墻頭的野貓是來打探的?”
沈叔沒言語。
我莫名張,“那您要不要去檢查下院的罩門,我被純良拽摔得時候好像沖撞到了。”
大敵當前,要做好防守準備啊!
“怕了?”
沈叔笑笑,“放心吧,有我在。”
我見他笑,心里既有底也沒底,七上八下的。
“沈叔,您要怎麼和他們斗?”
“看你。”
沈叔眉頭微挑,低低音兒,“我給你的第二個考驗,就是勇氣。”
……
夜。
我穿著一黑運服,待在屋,嚴陣以待。
時鐘顯示快要十一點。
我對著鏡子,認真細致的將長發攏起高盤。
沈叔讓我睡覺,養蓄銳,晚上再起。
可是我本睡不著。
換言之,誰遇到這種事能睡著!
一個下午,我都在屋干坐。
咱沒打坐那境界,就是熬。
晚飯時沈叔沒過來,我為了保持力勉強吃了兩碗飯,心臟一直砰砰砰的跳,每跳一下,都鑼鼓般震膛,許姨看我拿碗的手都有些發,便寬我,“有沈先生在呢,這事兒十拿九穩,丫頭,你別張。”
我沒多說話,就是沈叔在才張!
怕他出事。
雖說等著盼著這一天,但袁窮放出的鬼我見識過,一個周天麗就夠沈叔喝一壺。
如今加上貓妖,誰知道今晚過會是什麼局面?
大戰在即。
我沒有給家里去信息,早早就將手機調靜音。
以防打擾。
靜心。
必須靜心。
一個人在屋里等久了,我慢慢琢磨出沈叔白天的用意,他應該是故意在馮大姨面前咳嗽。
因為沈叔知道,野貓在墻外,等于是袁窮的耳朵,沈叔虛晃一招,誤要袁窮以為他生病好欺負,那些要收我為徒的話,也是故意為之,他要激將袁窮,要袁窮以為我將門,如果不死,將是袁窮未來最大的威脅,兩招齊發,沈叔以此確定,今晚,袁窮一定會出現。
我這才明白,沈叔為什麼不用劉老五釣貓妖,首先劉老五是事主,讓他留下面對危險勢必有損沈叔的名聲,其次我武一陣,不但安了劉老五一家,間接也起到了釣魚的目的,我做餌的效果遠超劉老五!
兩軍對壘,智謀當先。
沈叔的每一步,確是都有用意。
對著鏡子,我做了個深呼吸,“梁栩栩,你可以,要拿出所有的勇氣,完第二個考驗,以后,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大先生。”
屋靜悄悄的,許姨早早的就拉
著純良回房了。
小杜鵑仿佛也嗅到了異樣氣息,安靜的窩在紅布下,沒有跟我聊天。
我換上最合腳的武鞋,開始在屋子里,松肩頸,做著熱。
雖不知沈叔指的‘勇氣’是什麼,但要見到袁窮,我肯定會沖上前揍他!
不活開了。
我怕打不過癮!
呼……呼呼……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