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我的確對沈叔的本事很欽佩,咱有武俠夢嘛!
可這是說學就學的?
“栩栩,快給沈大師磕頭,敬酒!”
二哥就扯著我要站起來,“學這個多好,你還有武底子,能用上,快下跪……”
“不妥。”
沈叔攔下二哥按我后腦勺下的作,“道家講究師出有門,雖年頭變了,派別亦然變得龐雜,但說白了,也就正邪而已,我早年師承正一,后又離開,學習各類旁門道法,此為大不敬之舉,在正派同門眼中,我通天圣手不過是一介邪師,無一人愿意提我名諱,只不過事主不看這些,只論道行,如今才有我沈某人一口飯吃,你讓梁栩栩拜我為師,不是推了火坑?”
“這個……”
二哥愣了愣,見我打怵,不訕笑,“沈大師,英雄不問出,您說歐鋒是好人嗎?我妹妹知道,那是大反派老毒啊,可他壞的明明白白,說要九真經,就是要這個,也沒搞那些虛頭腦的,最后拿到手了,人家也是真練,真往里鉆研,現在出歐鋒,就我妹這麼一個嫉惡如仇的小姑娘,都沒說多煩他,栩栩,哥說的對不!”
我懵懵圈點頭,“歐鋒對楊過好,在神雕里他是好人。”
“您看看!”
二哥一拍手,“沈大師,咱不能說您是歐鋒,因為您現在走的絕對是正道,可您可以把自己想是歐鋒,在雕里做的事兒,咱不去提,現在呢,就跟神雕一樣,我妹妹就相當于楊過,您給治療膿瘡,是不是就跟歐鋒傳授楊過蛤蟆功為他解冰魄銀針的毒一樣了?您在我妹妹這就是大好人,大恩人啦!!”
我頭回覺得二哥口才如此了得!
說的我真心了!
啥正派邪師,我命格的就是壞人,沈叔幫我對付他就是好人。
何況沈叔還幫了崔文娜,會說醫道人心。
好不好不能是自己說。
得旁人看!
沈萬通聽完就笑了,“也罷,現在不講究名頭,我呢,也到了反噬,不會再用邪法,說實話,我曾經收過兩個徒弟,大徒弟死于意外,二徒弟下落不明,我臨死前,的確有心再收一個三徒弟,傳授他一正法,絕不沾染邪,好正我聲名,讓我死后能夠瞑目。”
“這不正好嘛!”
二哥按著我還要給沈萬通磕頭,“快,這楊過就在您眼前啦,我妹妹絕對一正氣,你讓學邪的都不會學的,是吧栩栩,快師父啊!”
“我……”
我覺得哪里不對,可節奏完全被二哥掌控了!
“有志。”
沈叔再次搪開二哥的手,“你的心我理解,想法我也明白,但梁栩栩,還無心學道,我收了,豈不是玩笑。”
“這……”
二哥松開我,“沈大師,我妹妹小,這事兒我們大人給拿主意就行,主要佩服您本事,喜歡這些,而且還有天賦,今天下午,可一眼就看出那個瘦子是被鬼上的,這說明啥?我妹妹現在有眼,有幾個人備這功能?就是這塊材料!人才啊!”
我眉頭一聳,人才?
“噗嗤~”
許姨低笑出聲,吃著飯來了句,“人可不就能看到,倒霉的事還好事了。”
“哎,你別說話!不然可別怪我不敬老啊!”
二哥白了一眼許姨又看向沈萬通,“沈大師,有這講究嗎?人不能學道?”
“想學道,世間萬皆可,只是造化不同而已。”沈叔淡腔回應。
“您看看,這不說明我妹妹還是可以學嘛!”
二哥來了緒,“沈大師,我妹妹不聰明,還心地善里,哎,小時候我給買了本兩塊錢的小人書,告訴那是武林籍,降龍十八掌,看著圖還真就學會了,打的特像那麼回事兒,一招龍有悔,我都頂不住!就沖這悟,保準您一教就會了!”
“我都學不會的。”
純良悶頭接了句,“爺爺說了,他只要最厲害的徒弟,最好四靈命,不然造化低,出道會給爺爺丟人。”
“你個小……”
二哥咽下里的話,顛顛的問,“沈大師,啥四靈命?有我妹妹天轉世的牛嗎?”
我也好奇的看向沈叔,頭回聽‘四靈’這個詞。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沈叔應道,“此為差格,稍加培養,日后可造化驚人,不過我早年觀星,們四人都已先落戶北方,一早就有師父扶持,年歲都比梁栩栩略長,與我自是無緣。”
“要問梁栩栩和們的差距,單論,自然長河萬里,不可做比,要比命格,梁栩栩屬于貴命,是有福之人,而
差者,五弊三缺,苦中又苦,職責不同,分不出好壞劣差。”
沈萬通看著我,:“梁栩栩命格如果不丟,這輩子,都不見得會撞邪,跟行當本無緣,但現在了人,能看到,能聽到,那是的不幸,而不能因此說有的造化,想要做先生,有善心不夠,一來得有悟,開慧,二來必須得平衡,悟我可以點撥,慧需要天賜,更不要說得平衡了,梁栩栩現在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談何做先生呢。”
二哥啞然,“沈大師,就沒一點希了?”
沈叔不語。
我杵在原地,像件兒一樣被二哥按來按去,這一刻,倒頓生不甘,“沈叔,我想問問,什麼靈悟慧,您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沒有呢?”
沈叔轉過臉,吩咐許姨拿了三香過來,點燃后他在手里,“告訴我,香跟你說什麼了?”
“……”
我憋了會兒,:“它再燒啊。”
香哪里會說話?
二哥在下面捅咕我,單手擋著,悄聲道,“看香頭……”
香頭?
“左邊最高,中間低一點,右邊的香灰燒的彎彎曲曲……”
我吭哧癟肚的說著,這香真奇怪的,右邊的香灰燒那樣了還沒掉,樂符似的,但是我不懂它說什麼,仔細看了看,我嘶了聲,右手的中指忽然發熱,好像被香頭烤到了,“沈叔,我有點熱,它好像跟我說要翻跟頭!”
“哦?”
沈叔眼深了幾分,把香滅掉后又看向我,“這香頭是好的,你不懂看,但你有覺,說明,你可以踏道。”
“真的?!”
我臉上一喜,“我行是吧!”
“您看著!”
二哥跟著激,“我妹妹不是四靈也是神仙呀,差哪啊!”
“我說的,只是可以踏道。”
沈叔呼出口氣,“上等的先生,會無師自通,舉一反三,靈如撥云見霧,點到就通,此種奧妙只可意會而不得言傳,梁栩栩有應,說明可以做先生,但若中中之姿,天賦一般,我收何用,我的徒弟,可是要為我正名,不是混口飯吃就行,你們還是斷了這份心思吧。”
“沈叔,你不多問我幾句哪知道我是什麼姿的!”
我急了!
事實上我兒沒想過做他徒弟,但頂到這了,就跟你去選拔運員,沒等跑兩圈呢,教練說你白費,要刷掉,當然不甘心啊,現時我完全沒功夫去想是不是真要做先生,就剩下被打擊后的挫了!
好歹讓我多跑幾圈,集個訓,再刷掉也不遲啊!
“不服氣?”
沈叔略有玩味的看我,“梁栩栩,你看了這麼多先生,很多事應該了解,我就問你,生辰八字指的是什麼?”
“嗯哼!”
二哥單手又附在上,另一手捅咕我,“出生年月日……快說……”
他這出兒明顯的全桌人都看到了!
但是沒人提醒他,都像是在看耍猴。
我張了張,“年份,月份,日期,時間,八個字,生辰八字。”
“哪呀!”
沈純良切了聲,“生辰八字指的是年月日時四柱干支。”
他拉著手指看我,天然斜的眼很容易讓人解讀出嘲諷,“年柱,月柱,日柱,時柱,每柱兩個字,一共八個字,稱為生辰八字,比如我91年出生,辛未年,年柱的天干是辛,地支是未,依次類推,其中還包括十神,藏干,十二長生,納音,你這些都不懂,怎麼做先生?夢里做?”
“……”
我對著他那張臉,收回先前還覺得他比較可的話。
祝愿這小老哥下個初一十五,繼續拉兜子吧!
……
“咱說的差哪?非得拽文詞兒啊!”
飯后大家各忙各的去了,二哥還在我旁邊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我沒接茬兒,回過味兒覺得純良說的對。
啥也不會做夢當先生啊。
這玩意多難啊。
放二哥自己在那義憤填膺,我拿過他手機先給爸爸去了電話,他知道我醒了很高興,我問起什麼他都說好,囑咐我不用擔心家里,他已經跟說我出國了。
“老閨,任何事兒我都會跟沈大師通,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
我嗯了幾聲。
沒多聊。
怕自己繃不住。
以我現在的境,沒資格像以前那樣任。
掛斷電話,手機短信不停地進來,我看了眼發信人,‘媳婦兒。’
是二嫂,不用點開,屏幕上就顯示了最后一條短信容,‘梁有志,再不回來咱們就離婚!’
“栩栩,你聽到哥的話沒,別著急,我看沈大師那屋書多的,哥今晚就去借幾本,咱連夜學一學,肯定比那個眼睛巡邏的小子強……”
“二哥。”
我手機朝他送了送,“二嫂給你發信息了。”
“啊?”
二哥接過去看了眼,隨意的摁了幾下,里發了記不屑的輕音,“朱曉玲還敢嚇唬我,不用管,栩栩,哥跟你說……”
“二哥,你回去吧。”
我看著他,“二嫂需要你照顧。”
“屁,就是被我慣得,一病!”
二哥不耐煩的坐到炕邊,“在家有多人照顧呢,你這啥環境啊!”
拎起手包他指了指隔壁許姨純良那屋,:“我在這,旁邊那一老一都能給你氣,我不在你還有好?除非那沈萬通明天就能拿回你命格,或是讓我帶你回家,不然我不會走!”
“怎麼可能。”
我蔫蔫的坐到他旁邊,“那個鬼一直沒出現,
沈叔說只能等,誰知道要等多久?”
真要等三四年,還讓二哥陪我三四年?
我要是二嫂也得離婚。
“所以啊。”
二哥頭朝我湊了湊,“我尋思,你要能拜了這沈萬通為師,咱住這兒就算名正言順了,至隔壁那倆人不能給你氣,將來呢,這還是個營生,哥就算回去,也放心哪。”
“二哥,我沒想過學這個東西。”
我抬眼看向他,剛才就是來了些緒,有點沖。
“栩栩,你還是小啊。”
二哥搖了搖頭,“我問你,學文化,學育是為了啥?”
“有出息唄。”
“歸結底呢。”
二哥做了個數錢的手勢,“還不是為了這個?這行你都不知道多賺錢,今兒那對夫妻走時給紅包讓我看到了,厚度至兩萬,不是沈大師張要的,人上趕子給的,你要是把沈大師的本事學會了,命不愁了,賺錢跟玩似的,那家伙還對你恩戴德的,恨不得爹媽求著你收錢,栩栩,哥說的對不?”
我不喜歡他這個作,別過臉,“我練育是想做世界冠軍。”
“說白了還不是為名利就。”
二哥認真的看我,“栩栩,咱先不說你究竟能不能練出去,中途會不會傷,咱就說名利,你看沈大師,誰不敬佩他?他沒練過育,也……”
“那不一樣!”
我揮揮手,“一個是跟鬼打道,一個是競技項目。”
兩回事。
“跟鬼比劃和跟對手比劃有啥區別?”
二哥微蹙著眉,“道法比不過會傷,運員不也一樣?咱不打小就跟你說,做一行要一行,都是奉獻,做好了,名和利就全來了,做不好,人就歇菜了,對不?”
我覺他在繞我,活到現在才發現,梁有志真沒白長。
“二哥,我還想回學校,繼續學……”
“要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咋辦。”
二哥無奈的,“你耽誤兩年還能練嗎?”
我沒聲了。
“栩栩,你可以把它變好嘛。”
二哥摟了摟我肩膀,“二哥這輩子沒啥出息,借你的勢,算是掛了個副總的名聲,可私下里,我知道沒人瞧得起我,為啥呢?一來我沒文化,我魯,語都說不明白,二來,是我沒有一技之長,可二哥有一點強,二哥是老爺們,過不下去哪怕是到工地搬磚,也能賣力氣,你是姑娘家,你要是沒個特別厲害的本事撐著,吃虧啊。”
“二哥,我有勁兒,我也能搬磚。”
“瞎說!”
二哥眼底有些惆悵,“栩栩,哥是過來人,這個人啊,長得漂亮,要是生在富貴人家,那是有福氣,像你,咱家算有錢,能護著你,你不會吃虧,將來啊,拉著找個婆家,可如果家庭不好,孩子再漂亮點,那就說不準啦!”
“二哥,你怎麼了?”
我覺得他怪怪的,以前他從來不會迫我去做不興趣的事兒,凡事都可我心來。
為什麼忽然非要我學道?
還扯到家庭婆家上了!
我的家庭怎麼了?
不是還有一千多萬麼。
等我命格好了,爸爸就能多賺錢了啊。
“栩栩,哥就是想你以后在社會上能立足。”
二哥眼睛泛紅,“你說這命格要拿回不來,你運氣不好,咋練育?那得冠軍也得靠點子發揮啊,點子沒了,磕磕就多,指不定你就傷殘疾了,指你考大學吧,考試也得要運氣,沒個好大學,以后咋整,指男人嗎?男人靠不住啊。”
“二哥……”
越扯越遠了啊。
“栩栩,你不能靠男人,我是男人還不知道嗎,沒幾個好東西,你得有真本事,才能立住。”
二哥吸了口氣,“聽哥話!把沈大師這本事學了,將來才氣,再者,我問了,學這個不耽誤你念書,咱一手準備兩手抓,命格拿回來了,咱該干啥干啥,想學法就學,不想學就拉倒,說不定還會看個風水,當個生活技能,命格沒拿回來呢,咱就努力把玄學吃,這樣,日后到仇人,也好刃他!”
“……”
這倒是說我心坎里去了!
二哥見我表松,拍了拍我肩膀,“栩栩,聽哥話,回頭啊,我再去求求沈大師,反正他也是要收徒的,好還怕纏男,不是,誰都怕個纏,我就纏他,不信他不收。”
“哥,你今天好奇怪。”
我看著他,“以前你不是說,頭可斷,可流,絕不能向人低頭,沈叔不收我說明我不適合,你怎麼還……”
“梁栩栩,來東廂房,給你保命了。”
二哥一個激靈彈起,夸張的四看,“誰在說話!栩栩!你聽到沒!”
“是沈叔。”
我想讓二哥回答問題,結果他還在那驚呼,“我去,這什麼功夫!太厲害了吧!他讓咱們去哪?東廂房,走走走,快,別耽誤了……”
說完他扯著我手就走,我笑的無奈,“你慢點,再給我拽摔了!”
到了廂房門口我還是哆嗦了下。
不會又要我跟小花小紋在桶里玩耍吧。
激歸激。
親接還是發麻。
二哥不知我張,拉著我就進門了,沈叔仍舊站在北屋的門口,二哥立馬拍起馬屁,然后又不屈不撓的跟沈叔提起收我為徒的事兒。
真纏上了!
我不想讓二哥說這些,給他使眼神他還不看我。
進了北屋,一看到木桶,我肚子就率先轉筋了!
仔細一瞧,不對啊,這桶咋還冒上熱氣兒了。
它們被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