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世宣看著這一幕,使了個眼神,讓手下把尸抬走。
明明剛才帝韶還說給他個面子,現在就當著他的面把人給殺了。
不過這家伙犯下的罪的確該死,仗著自己有特殊能力,知道國家想招攬他,目無中人。
被嚇到的老婦人鼓起勇氣,沖著邢世宣大喊:“喂,那個新來的管理者,殺人你不管嗎!”
帝韶眼神掃向老婦人。
老婦人頓時噤聲,一個字都不敢說。
邢世宣站了出來,大步上前,看著神各異的特殊人員。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們。”邢世宣聲音洪亮,“誰再敢出言冒犯,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你們!”
神各異的特殊人員們,聽到這話自覺的收斂著憤怒。
帝韶來到每一位特殊人員面前,仔細打量著他們。
經過一番挑選,帝韶抬起手指著人群中,披頭散發,低著頭的一名子。
“你出來。”帝韶對子說道。
子緩緩的抬起頭,散落下來的頭發遮擋住容,一雙漆黑的眼睛過隙,如同深淵直視著帝韶。
一直站在旁邊觀察著的邢世宣,忽然上前,湊到帝韶耳邊低語道:“帝韶,這個人很特殊。”
邢世宣話音還未落下,抬起頭的子眼神鷙,緩緩開口:“小妹妹,對老人家說話要有禮貌,知道嗎?”
“小家伙,這句話我同樣還給你。”帝韶毫不畏懼,“你不過是活了100多歲罷了,還年輕呢。”
安安在一旁聽得直冒冷汗。
100多歲還年輕?
不愧是老怪帝韶能說出來的話。
聽見帝韶話語,子眼神將帝韶從頭掃到腳,仔細打量著。
“你和我一樣?”子話語中帶著難以察覺的興。
“帝韶,的能力是吸取別人的生命,你確定要選?”邢世宣神糾結。
“有意思的能力。”帝韶突然抬起手,抓住子的手臂,“邢世宣,麻煩你把的手銬解開。”
這些人上帶著的手銬,腳銬能錮他們的能力。
戴上手銬、腳銬的他們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邢世宣知道帝韶做事有分寸,不廢話馬上來了手下,解開人的手銬。
解開手銬了的人慢悠悠地抬起雙手,對于忽然輕了不的雙手,有些不適應。
“你要我做什麼?”人慢悠悠說道,抬手開擋住視線的頭發。
頭發開,帝韶才看清楚了人的長相。
人長相清秀,從容貌上來看,大約26歲左右,算不上非常好看,但也不算丑。
人臉蒼白,白中又帶著青,難看,有點像活死人。
“可以吸取,就可以給予,有嘗試過嗎?”帝韶問道。
人眼神迷茫,搖了搖頭,“沒試過,也沒有必要,這世間的每一個人都不值得被救。”
帝韶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殺過多人?”
“兩個人。”人如實回答,“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媽。”
“如果你找我是想來讓我救誰,那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帝韶,你要不換個人吧,是個刺頭,很難搞定的。”邢世宣心提著建議。
這人的能力恐怖,雖然殺人是在迫不得已的況下,但是這麼多年來,心理估計已經扭曲了。
“不用了,就吧。”帝韶心意已決,“需要辦什麼手續?”
把這種危險人員帶出去,肯定要走流程。
“請跟我來吧。”邢世宣做出請的姿態,帶著帝韶的離開。
全程看著的蔡鑾天來了劉雨澤,“把這個的送回房間,給一套尋常人的服,待會兒送給帝韶。”
劉雨澤:“是!”
劉雨澤先給人帶上手銬,和幾名能力者一同把人送回房間。
其余沒有被選上的特殊人員們低頭竊竊私語,很快就被能力者們打斷,全都被送回了各自的房間。
另一邊的帝韶正在簽署著各種合同,還要寫保證書。
想要從神病院里帶走一名特殊人員的手續非常繁雜。
首先帶走特殊人員的人,必須證明自己的份,一定是必須能控制特殊人員的人。
其次,帶走特殊人員的人,必須保證被帶走的特殊人員自己會親自監管,不會讓對方害人、殺人。
一旦被帶走的特殊人員在外殺人,引起禍端,帶走特殊人員的人也要接懲罰。
帝韶必須寫下各種保證書,簽署各種合同,確保自己帶走的人不會招惹出禍端。
一旦對方招惹出禍端,國家立刻派人將人接回,絕不允許第二次將人放出。
等辦完一大堆繁雜的手續后,已經過了一小時。
邢世宣整理著手上一大疊的資料,開口道:“帝韶,盡管你很厲害,出于我們是合作伙伴的關系,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呂彗非常抗拒為任何人做事,不暴,但也不為任何人做事,你明白嗎?”
如果帝韶想要讓呂彗為做事的可能很小。
“行,我心中有數。”帝韶點頭,把筆蓋蓋回筆上。
“帝韶,你既然選擇呂彗,就必須對的所作所為負責,你明白嗎?”邢世宣無比慎重。
帝韶不是他們能控制,就算帝韶不答應,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次的易,他們其實是在賭,賭帝韶會不會控制危險人員。
如果不會,還任由危險人員禍害社會,那帝韶注定是他們的敵人。
“嗯,知道了。”帝韶認真的應答著,“我會對負起責任的,你放心。”
有了帝韶這句保證,邢世宣總算是放心了。
手續辦理完,邢世宣發消息給劉雨澤,讓他把人送過來。
穿著普通服,披頭散發的呂彗被帶到了帝韶面前。
劉雨澤確定手續全都齊全后,當著帝韶的面,將呂彗的手腳銬全都解開。
“呂彗,然后你就跟著了,明白嗎?”劉雨澤說道。
呂彗沒有回答,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帝韶。
“走吧。”帝韶抓住呂彗的手腕,帶人離開。
停在車庫的托車已被取出,放在了門外。
帝韶戴上頭盔上車,“呂彗,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