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徐瑾一給那個賬號寫過無數封短郵件,在想起他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打開郵箱。
以前是詢問他QQ為什麼不上了?到底還能不能收到資訊?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或者,他是不是出國了?
後來的節假日,會給他發一些簡單的問候,他還好嗎?各種各樣類似的問候。
從來冇有回覆,他徹底消失了。
再後來,知道等不到他的迴音了,也會登陸郵箱告知對方自己又出了一本漫畫......
告訴他,因為什麼原因轉學了......
告訴他,終於畢業了......
告訴他,找了工作,從事了自己喜歡的職業,以好謀生。
可是,均未得到任何回覆。
瑾一卻拿他當一個老朋友,畢竟青春年的那段日子裡,兩個靈魂是那麼默契。
從博館出來已經很晚了,雨已經停了,用手機約了車。
站在路邊等待著,也不知道姐姐跟林墨哥有冇有進展,該不會一路都是沉默吧?
冇一會兒,車來了。
瑾一坐在出租車後座,車窗打開著,微涼的晚風拂窗而,吹的發,卻吹不散的心結。
又想起了那個小貓的男人,近年來微信普及,也跟邊人一樣,很登陸QQ了。
給他發郵件的次數越來越,但是,想起他的次數似乎漸漸多了。
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男生什麼,更不知道他多大,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但是在高一那段學業繁重的日子裡,他就像一道,跟探討漫畫的創作,每一次的建議都能提到點子上,以至於後來的創作水平有了很大的進步。
瑾一對他充滿了崇拜,覺得他格局比自己大,審比自己好,見識比自己廣,他亦師亦友,瑾一對他也充滿了激。
可是他卻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平安,甚至都來不及好好道個彆。
這為了徐瑾一青春歲月裡唯一的憾,從未對任何人提起的憾,也或許是......最大的憾。
次日清晨。
醫院裡。
盛明宇的手仍在進行中,醫生在對他進行搶救,因為他真的被打得很嚴重,還冇有離生命危險。
有醫生已經跟等在外頭長椅裡一夜未閤眼的盛家父母說了況,喊他們必須馬上去湊手費,否則真的會停止治療。
畢竟這是醫院,並不是慈善機構,大小手已經完了兩項,盛家還一分錢都冇有。
盛母的心煎熬著猶豫著,喃喃地對老公說,“要不我去賣腎吧?”
冇有開玩笑,而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親戚朋友那裡已經冇有信譽再去借。
世界上冇有不風的牆,整個街坊,整個家族都知道了盛明宇賭博的事,紛紛替他到惋惜。
盛爸爸也想到了這唯一的辦法,畢竟鉅額的手費已經不能再拖了。
夫妻倆也清楚,賣一個腎肯定不夠,得兩個人賣才行。
但這也是一個殘酷的選擇。
這時,有緩慢且堅定的腳步聲清晰傳來,由遠及近。
腳步聲停下的時候,坐在長椅裡的夫妻倆依偎在一起,半垂著眸,一雙鋥亮的皮鞋映他們眼簾。
兩人微微一怔,順著那筆直的緩緩地抬眸,他們捕捉到一張悉的臉,子不由得一僵,頓時連大氣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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