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中午......
相對偏遠的郊區,廢棄的廠房裡,十分荒涼,四周雜草叢生。
了了一晚上的盛明宇仍被綁在那柱子前,冇有人會管他的死活,彷彿被棄了。
他看上去非常虛弱,已經得前後背了。
怎麼著也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整個子都坐麻了,不流通,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烈日當頭照,這裡冇有安裝窗戶,直直地照下來,十分刺眼地照在他上,莫名有些燥熱。
四周格外安靜,盛明宇被恐懼包裹著,他的心十分不平靜。
直到他閉眼靠在柱子上,心如死灰般地等死,腦海裡回想起這些年父母為自己的付出,回想起那第一個走進他心的姑娘徐瑾夏。
他現在覺得這些人都離他好遙遠,就彷彿是上個世紀發生的事......
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他們。
盛明宇也非常清楚,最對不起的是父母。
父母為他付出了許多,辛苦攢錢送他出國讀書,一輩子省吃儉用為他購婚房......
想著想著,悔恨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這一秒,他心是真實懺悔著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皮鞋磨著地麵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步伐懶散,由模糊到清晰......
盛明宇神經輕輕一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不是幻覺。
有人出現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時,他居然看見了兩個穿著黑外套的男人朝他走來。
男人們單手背在後,另一隻手裡夾著一菸,時不時上一口。
那吐出的圈圈煙霧模糊了盛明宇視線,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其中一人臉上似乎有著一道疤。
坐在地上的盛明宇,覺對方是居高臨下的,自帶兩米的氣場。
兩個大男人在他麵前止步,他一點點恢複意誌,變得清醒了。
裡塞著一大塊巾,嚨已經發不出丁點聲音,但他的求生瞬間被燃起,疲倦猩紅的眸子裡泛起一道,子也了。
這是在求救,是他的肢語言。
隻要他們將他裡的巾扯了,他就會立馬像孫子一樣求饒,給他們說一大籮筐好話。
盛明宇冇有見過這兩人,但覺對方是債主,不然無緣無故不可能綁他。
因為他欠錢無數,自己都記不清債主長什麼樣了,反正他有著數不清的債主。
他一萬兩萬借,一百兩百也借,早已經窮途末路了。
雖然他現在冇有錢,但他有徐瑾夏啊,隻要徐瑾夏是他的未婚妻,就必須管!
有拆遷款,還進了娛樂圈......隻要他盛明宇不同意解除婚約,徐瑾夏就必須幫他還錢。
這是盛明宇堅定認為的一件事。
可是這兩男人在他麵前早就站定腳步,裡叼著煙,居高臨下地瞅著他,看樣子子不打算蹲下來幫他扯掉堵的巾呢。
那他有未婚妻這張牌這件事就冇法說出口啊。
盛明宇有些吃力地仰著腦袋,其實他的心無比恐慌,這兩人太不善了,他們來乾嘛?
果然,在他還冇反應過來的況下,這兩人背在後的手緩緩出,盛明宇看到他們手中握著長長的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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