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疏遠
圖回到宿營地的時候,渾上下水淋淋的,顯然不是跳到湖裡就是跳到河裡去過。因為盆地裡日頭大,人們怕熱,時不時會跳下水洗個澡,所以他的樣子倒也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百耳正跟在老拓旁邊學著打造石斧,見他回來,正要點頭打招呼,哪知他先一步扭開了頭。不由有些無奈,心道原來人臉皮這樣薄,難怪他追那儂那麼久都沒能追到手。
百耳原本是想主示好,將之前的事好一筆帶過,不過他剛一出要起上前的意思,圖已如驚的兔子般飛快地竄了開。見狀,他只得作罷,既然對方要避,那就避吧,只要不影響正事就好。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圖都是繞著百耳五丈開外走。對此,百耳反應淡淡,因為他自己也開始注意起了與人之間的距離。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的訓練下,亞慢慢收了,什麼都能幫著做上一點了,而他們自己也逐漸喜歡上了這種忙碌卻充實的生活。
允一行人出去,除了打回獵外,最大的收穫就是找到一塊石灘。距離他們上岸的地方並不遠,但是恰好與諾他們走的方向相反,所以前一次沒被發覺。百耳雖然會用燒法採石,但是有石讓他們白撿自然更好。他原本就在惋惜,因為而不能去大山部落附近運石,現在終於不用再歎。
為了運石,竹筏就得多做一些。盆地中的竹林並不算闊,只這一次做筏便砍了三分之一去。百耳考慮過用木頭做筏,但這裡的樹木實在太過大,一棵就能塞滿河道最窄的地方,不僅不好砍伐,砍後的理和運輸也是一個大問題。至於用木做船的事,一是他並沒做過,需要時間慢慢索,二是出這片盆地的河道水流窄而急,簡單的獨木舟艇反沒有怎麼都不會沉的竹筏好用。因此稍一思索過後,百耳便打消了這種想法。至於以後,等房子建,大家都有空的時候,再來慢慢研究舟船的建造便是。
有了上一次造筏的經驗,加上石斧石刀等工也在這幾天打造出了好幾件,眾人齊心協力下,花了四五天時間造出了十個筏子。但並沒有立即下河運石,而是打算讓還不會的人以及亞們在湖裡先學會撐筏。為了這些竹筏使用的時間更長一些,百耳詢問了老人很久,倒讓他找到了一種相當於桐油的果實。這種果實因為果殼堅,加上不能食用,所以雖然是在雨季結束才,但過了雪季仍能在長油果的樹下找到。
於是到百耳出去的時候,便把老罕帶上了,一是為了撿油果回來,二則是為了認識一些草藥,並移種。他可不想把人們的命給老天來決定。
這一回跟他們出去打獵的亞是紅佾,並非百耳強制安排,而是他自己主提出的。當親眼看到百耳用他那石矛殺死一頭巨尾之後,他終於心服口服。回去後,沒事的時候自己便拿了木練習刺。百耳偶爾見到,也會指點一兩下,但在他們基礎紮實前,並不打算教授槍法,總不能連走都走不穩當,便要開始跑了吧。
因為的關係,他們並不敢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也不敢離開河邊太遠,多是上岸轉上一圈,打兩頭野,又挖幾棵草藥野菜撿幾個果子什麼的,就繼續上筏子換地方。百耳不想讓人變廢人,自然也沒再布什麼陣法,只有隨時在危機當中,才不會心生懈怠,荒廢了本的能力。
另一邊,本該到圖出來的,他卻找了薩代替,是跟百耳錯開了。百耳沒有察覺,倒是薩留上了心,直到後來便注意到,但凡是百耳出去的那一天,圖都會隨便扯個理由跟他換。而且,平時也再不像以前那樣隨時隨地都像個尾一樣跟著人家,反而是離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上什麼似的。難道是這兩個人在他不知道的什麼時候鬧了矛盾?這是薩唯一能想到的,但找了幾次機會向圖探聽,都沒能探聽出什麼來。不過讓他覺得有趣的一件事就是,在看到桑鹿容貌之後,他還曾以為圖會出手,哪知很久都沒靜。後來一問,差點沒讓他驚掉了下,原因竟然是一向喜歡人的那傢伙竟然沒注意到這個新冒出來的絕人兒。這得多的神經才能做到啊!
當然,在得到他的提醒之後,圖也曾興致缺缺地看了幾眼,然後說:「他已經有了伴,我對有伴的亞沒興趣。」於是這件事就這樣作罷了。薩表示很不能適應,不自覺跟百耳想到了一塊去,以為自己的好兄弟還沒從那儂的傷中走出來。於是旁敲側擊地安了幾句,哪知收穫的卻是對方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氣得他懶得再管了。
且不說以後的事,只說這天百耳等帶著幾大筐油果,一些草藥,黑薯,以及可吃上三天的獵回來,剛一靠岸便有人亞迎接,幫著搬東西。為了方便,他們現在都住在離竹林不遠的地方。隨著打回來的獵增多,老瓦蔭乾的皮也漸漸足夠搭起一頂夠十幾二十人睡的大帳篷了。沒有木作樑,他就劈了幾竹子做骨架,由亞製皮,相信用不了多久亞們就有住的地方了。
「油果不能燒,會炸,死人。」上岸的時候,薩順手幫著百耳將兩筐油果扛上岸,但心裡仍然很不理解他帶這麼多回來做什麼。
「不是用來燒。」百耳笑,他早就看到這些人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沒想到能忍一天。「我打算把它裡面的油刷在竹筏上面,說不定竹筏用的時間能長一些。」說到這,他指了指擋著盆地的竹林,有些無奈:「這裡的紫竹太了,而且看上去它們生長的速度也不快。」否則也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終究還是與竹子有異吧,要知真正的竹子生長速度是十分驚人的。
「能行嗎?」薩有些懷疑。
「不知道,試試就知道了。」百耳也不能肯定,畢竟桐油是需要搾籽才能出來的,這裡的油果只需要剖開外面的殼就能用,看上去方便了很多,但有什麼效果,還得試過才知。
「你懂得真多。」薩慨,「邪靈……」說到這,他看了眼百耳,發現對方並沒有敏又或生氣的跡象,反而神很專注在聽他說話,才繼續:「邪靈都像你這樣嗎?」
百耳失笑,「其他邪靈是什麼樣的,我可不知道。以後如果你聽到哪裡有邪靈,我們倒是可以去瞧上一瞧。」若真是像他這般來歷的,或能結一二也不一定。
薩還待說點什麼,突然到有兩道灼人的目落在自己上,於是抬頭看去,發現竟然是圖。於是招手讓人過來,讓他幫著抬東西。這時留在宿營地的古也跑了過來,笑呵呵地迎上百耳。百耳知圖大約是不想見自己的,於是對他只是微一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便牽著古的手先走了。
「怎麼了?」薩發現圖接過一筐油果後並沒,而是站在原地發呆,不由用手肘拐了拐他,問。
「沒。」圖回過神,將竹筐扛到肩上,埋頭就往前走,心說不出的低落。他是刻意想避開百耳的,但是當看到百耳滿臉笑容地跟薩說話,真如他所願那樣拉開兩人之間距離連看都不肯再多看他一眼之後,卻並沒有鬆了口氣的覺,反而覺得口彷彿堵著什麼,悶得有些不過氣。
這小子的真是越來越難撬開了。薩瞟了他一眼,暗自搖頭。
回到宿營地後,百耳讓人剖開了油果,將裡面的油倒進骨鍋中,上火燒,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當,便拿起皮細細地刷在竹筏上。等風乾後,再刷,如次數次,直到竹料將油都吃進去。
「這個能不能刷在皮上?」瓦看了半天,忍不住問。
百耳愣了一下,茫然搖頭,「不知道。」把油刷在皮上做什麼?防腐嗎?上一世他穿的那些皮子都有專人打理,他從來沒關心過,但是好像沒人敢刷油上去吧,那樣要怎麼穿?
瓦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然後背著手走了,留下百耳蹲在那裡,完全沒想明白對方為什麼點頭。他當然不知道老瓦藏了幾個油果,用來泡那些皮子,至於果如何……似乎沒人知道。
因為連著三天可以不用出獵,所以百耳便趁著這個機會,讓人按他的方法將那些筏子都刷上了油。晾乾後便放下了湖,給人以及亞們學習撐筏。
亞們原本是對學習人們做的事存著抗拒心理的,但一來是被百耳馴得服帖了,不敢反抗,再來也是覺得撐筏極為新鮮有趣,竟是學得甚為積極。只是在一開始有些害怕無措外,上手後便捨不得放了,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倒是從來沒有過的開懷。至於允諾他們,無論是只剩下一條手臂,還是斷了的,雖然有許不便,但他們學得比別人更用心,反倒更快掌握了撐筏的技巧。允看不見,原本百耳沒想過讓他學這個,但是他自己卻堅持要學,沒想到只靠著聽覺以及竹篙辨別水流環境,後來倒讓他了撐筏高手,遨遊於河道上自由自在。當然,個中艱辛自不足為外人道。
當大部分人都能撐著竹筏出河道之後,運石建房便搬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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