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是擔心嗎?明明六弟妹沒來前兒的老大聲了,結果六弟妹一進去就沒聲了,這換誰誰不害怕。
想到這兒,他就又趴回到了門前,耳朵到了門上,仔細的聽著里頭的靜,好在里頭沒什麼慌的聲音出現,他這才稍稍的放了一點心。
顧婉寧看著被摔的有些變了型的擺件,又看了看被氣的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五嫂,忍不住的樂出了聲,“嫂子,五哥這是擔心的,頭一回當爹沒什麼經驗才會胡言語。”
馮馨想了想,自己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就是沒在我跟前,不然我非直接把他砸昏了不可,實在是太會氣人了,再讓他說下去,我肚子里這個真能被他氣回去!”
剛說完,鎮痛又來了,“哎喲”一聲,直接躺回了床上,臉又慘白了起來,“實在是太痛了,嗚嗚嗚,六弟妹,我下回再也不生了,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嘶……”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一名婢端著碗面走了進來,那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產婆趕快步走過去:“把面給老奴吧,老奴端給王妃吃。”
婢端面的手就往回了,卻被那穩婆一把奪了回去,“你趕去準備些人參片,等下王妃開始生產就讓含著。”
婢只得應了聲是,然后退出了產房。
顧婉寧皺了皺眉,要看,五嫂的狀態很好,而且,孩子就算稍微大一點兒,胎位是正的,也能平安生產。
穩婆卻說要婢準備人參,人參都是吊命用的,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因此當穩婆端著湯面走過來時,忍不住打量了這穩婆兩眼。
穩婆垂著眸讓看不清神,鼻側有一顆不大的小痣,角下,這樣的面相有些刻薄,不僅如此,鼻側有痣是招桃花的面相。
“王妃,老奴喂您用飯。”
顧婉寧視線便轉到那碗面上,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穩婆的一手指稍稍沾到了一點面湯,濃郁的湯味將某種味道了下去。
可對于自小就在藥材堆里長大的顧婉寧來說,聞出來輕而易舉。
顧婉寧搶過那碗面,“誰派你來的?”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楞。
馮馨一抬頭就看到穩婆那張驚慌失措的臉,頓時明白這穩婆可能是被誰收買了。
“六王妃,老奴自然是皇上派來的。”
“不說實話是吧,你可知謀害皇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穩婆“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一邊求饒,說自己什麼也沒干,一邊將沾了湯漬的手指在服上蹭了蹭。
顧婉寧將的小作看在眼中,眼中出一抹不屑。
馮馨連肚子疼都忘了,這麼一個老東西跟費什麼話啊,“倚翠,將人抓起來,給王爺。”
倚翠聽到自家主子的吩咐,招呼著其他幾名宮,三下五除二便將人制住了,拉開產房的門便將穩婆送了出去。
顧婉寧好奇道:“五嫂什麼都沒問就這麼信我嗎?”
馮馨疼得腦門上都出了汗,“不信你,信誰?六弟妹,不會害我。”
顧婉寧朝展一笑,拿帕子幫了汗,“那穩婆指甲里藏了藥,藥已經沾進了面里。等下讓五嫂府中的府醫看看就行了。”
馮馨立刻讓屋里伺候的婢將面碗端了出去。
此時,產房另一名穩婆嚇得瑟瑟發抖。
顧婉寧道:“你又沒做壞事,怕什麼?等下好好幫五嫂接生,賞賜不了你的。”
穩婆趕跪下連連應是。
產房外,葉莫璅聽著倚翠的稟報,看了眼被押出來的穩婆,一張臉沉的嚇人:“先把人帶下去,看好了。讓府醫檢查那碗面。”
穩婆此時已經了一副死狗樣,心知,今天是討不著好了,直接起就要上前抱住五王爺的大求饒。
卻被他邊的小喜子一腳踹在口摔倒在地。
葉莫璅是一眼也不想看了,“帶下去吧。”
王妃還在生產,他不想見,若不然他非當場將這穩婆打死。
小喜子拎起穩婆的領就出了正院。
產房里,馮馨再次疼的了出來,顧婉寧給穩婆使了個眼,穩婆立刻起,開被子檢查了一番:“已經開了三指了,王妃這一胎生的應該不會太慢。”
剛見紅的時候,馮馨就泡了個澡,等到鎮痛起來才去讓人請的顧婉寧,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時辰了,頭一胎這個速度真的不慢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葉莫璅急的角都冒出了個火氣泡,見里頭沒靜就想往產房里鉆。
結果被守門的婆子無的轟走了,等馮馨羊水破了,丫頭們一盆盆往外端水的時候,他都了,若不是小喜子眼急手快將人扶住,他非一屁坐上不可。
產房里,顧婉寧握著馮馨的手:“嫂子再忍一忍,馬上就能生了。”
馮馨艱難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汗直沒發中。
穩婆突然出聲,“王妃,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您聽老奴的指揮,吸氣,用力。”
馮馨疼的直哭,但還是配合著穩婆吸氣吐氣用力,大約過了一刻鐘,“哇~”的一聲嬰兒蹄哭聲響起,“生了生了,是小公子!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等丫頭們把孩子收拾干凈,顧婉寧將孩子抱了過來。
父母長的都好看,孩子自然也不會丑,而且馮馨在孕期一直保養的不錯,小寶寶足有七斤六兩,頭發烏黑烏黑的,絕對是個壯實的小公子。
“嫂子你快瞧瞧,小寶寶長得可真壯實,又壯實又好看。”
顧婉寧走過去將孩子放到了馮馨的懷里。
生完孩子的馮馨只覺得渾輕松,什麼生完就暈了過去,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的事本就沒發生,人參片也沒用上,這會兒神著呢。
看著臂彎里的寶寶,馮馨笑得一臉慈:“就是丑了點,通紅通紅的。”
穩婆趕解釋道:“孩子剛生下來是這樣的,長長就好看了,王妃和王爺都是好樣貌,怎麼可能丑!”
作為今上唯一的子女,崇寧公主魏姝備受圣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有婚事,不甚合心意。好在成親次日,駙馬便回了西北老家,一去大半年,連封家書都沒給魏姝寄過。魏姝轉頭住回皇宮,三五不時,照舊召些才俊入宮伴游,賞花吟月。兩人均十分默契地視對方為無物。直到十個月后,魏姝生下一子,主動給駙馬寄了和離書。夫妻二人迅速和離,孩子卻歸魏姝撫養。京中頓時流言四起:孩子生父怕不是另有其人。然而魏姝前腳才和離,后腳今上便猝然駕崩,之后魏姝皇叔繼位,孝期剛過,就逼她去和親。走投無路之下,魏姝只能抱上兒子,硬著頭皮找到自己的前駙馬——如今剛被新帝破例親封的嘉王。“你看咱們兒子長得多像你……”魏姝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求救,可才剛開了個頭,便被對方打斷道:“公主認錯人了,嘉王在你身后。”
慕家不受寵的嫡女,被一道聖旨賜婚給命在旦夕的太子周璟沖喜。 不少人看笑話,可別把人給衝死在榻上。 周璟一睜眼,就多了個未婚妻。 小姑娘明明很怕他,卻還是忍不住的表忠心:“殿下,我會對你很好的。” “殿下,你去後我定多多燒紙錢,再爲您燒幾個美婢紙人。” “殿下,我會恪守婦道,日日緬懷亡夫!” 陰暗扭曲又裝病的瘋批周璟:…… 很久沒見上趕着找死的人了。 成親那天,鑼鼓喧天。 數百名刺客湧入隊伍,半柱香前還在裝模作樣咳血的太子劍氣淩厲,哪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周璟提著沾血的劍,一步步走至嚇得花容失色的她跟前,擦去濺落她右側臉頰的血,低低似在為難:“哭什麽,是他們嚇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