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別的打算？”

帝曦聽出了言外之意。

龍辰說道：“我們這次必勝，但無法干掉景天烈，那就把白秋練干掉。”

“我說了，有過錯就罷免，水寒的案子，白秋練也有過錯，到時候罷免白秋練，把兵部收回。”

帝曦剛才氣昏了頭，現在才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你給下套了？”

帝曦了靴子，爬到炕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覺氣順了。

“對，這個老妖婆著實太討厭了。”

龍辰真想扇子。

帝曦拍了拍口，說道：“這還差不多，氣死了剛才。”

玄依拿了一套居家的服過來，帝曦跪坐著：“幫我把朝服換了。”

龍辰上前，把帝曦的朝服了，然后幫穿上便服。

朝服一板一眼，穿在上很不舒服。

太監給公主換服也很正常。

“都察院馬上會把問詢文書張，京師百姓肯定會議論，我們要做好輿論引導。”

龍辰一邊幫帝曦穿服一邊說。

“輿論引導？”

帝曦從沒聽過這個詞。

龍辰說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今天的事很快會傳遍京師，甚至傳遍天下，我們要把輿論引向對我們有利的一面。”

帝曦馬上明白了：“就是造謠，把景天烈罵得臭萬年。”

龍辰笑道：“怎麼是造謠，我們是輿論引導。”

帝曦嘆道：“你這個太監真毒，你打算派誰去？”

龍辰笑道：“早就派人去，重點說景天烈和白秋練的緋聞，大家就喜歡聽這個。”

從古至今，大家最喜歡議論的就是男緋聞，所以龍辰選擇從們的手。

“那個死賤人白秋練，今天我真想死。”

換上了便服，帝曦又喝了兩杯茶，才把氣頭下去。

“公主殿下，你想白秋練，干嘛欺負我呀？”

龍辰就無語了，帝曦上說想白秋練，卻把龍辰按在炕上。

“就想欺負你，不要反抗，你越反抗，本公主越興。”

帝曦整個人趴在龍辰上，好在不重。

“小龍龍，有本事你修為突破武皇，再把公主欺負一頓。”

玄依笑嘻嘻起哄。

青月附和道：“對，太監報仇，十年不晚。”

玄依打趣道：“但我聽說太監無法突破武皇境界。”

青月假裝詫異道：“呀，那怎麼辦？小龍龍要被公主欺負一輩子啦！”

龍辰聽著兩個蹄子唱雙簧，心中暗笑：你們懂個屁，老子本不是太監，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帝曦按住了龍辰，因為修為的差距，龍辰反抗不了。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認了吧。

當然，龍辰也不可能完全認命，對付帝曦的辦法有的是，比如此時手就有自己的想法。

帝曦抓住龍辰的手，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后嫌棄地說道：“干嘛呢，白天的！滾！”

龍辰笑道：“公主也知道大白天的，還不讓我起來！”

帝曦松手，龍辰爬起來，穿上鞋子回了秋興殿。

剛進門，香凝走過來，說道：“大人，有個人讓我送一封信給你。”

龍辰接了，是一個厚厚的信封。

“誰送的？”

香凝搖搖頭，說道：“不認識，我剛才出宮買些東西，那人穿著厚厚的服，突然就塞給我，然后說給龍總管。”

宮一般是不許出宮的，因為龍辰自己不出門，所以經常讓香凝出去代賣。

龍辰小心地拆開信封，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啊？”

香凝湊過來圍觀。

里面是一些記錄，某年某月某日，白秋練做了什麼

“那個人走路是不是不太利索？”

龍辰問道。

香凝點頭道：“對，我本想追上去問他是誰的，又怕出事，所以沒有追。”

“大人，你怎麼知道那個人走路不利索？”

信封里全是白秋練用私兵，甚至把軍隊送給景天烈的記錄。

知道的這麼詳細，而且記錄手法十分規范，一猜就是李軍君。

他是白秋練的老公，同在一個屋檐下，總能知道之事。

為都察院主簿，李軍君又有監察記錄的習慣，所以一定是他。

“無心柳柳蔭啊。”

在都察院審訊的時候，龍辰故意激怒李軍君，那時候只想運氣，沒想到真了。

“還得謝孫紅艷，如果不堵門罵街，沒有這個效果。”

孫紅艷堵在都察院門口罵李軍君烏，讓同事都知道他的家丑，這等于把男人最后的尊嚴踐踏了。

“大人，你說什麼呢？”

香凝不知道龍辰嘀嘀咕咕說的什麼事。

“我說，今晚上的牌子呢？拿過來吧。”

龍辰把東西放進暗格里。

他不避諱香凝，這幾個小蹄子是龍辰的心腹閨。

“好，馬上拿過來。”

香凝蹦蹦跳跳去拿牌子。

張茜和玄依、青月三人正好從外面進來。

“今晚我要睡里面，昨晚上差點摔下來。”

青月進門就上炕占位子。

香凝從外面進來，手里捧著一個盤子，上面擺著六個牌子。

“各位姐姐，老規矩，翻牌子吧。”

香凝笑嘻嘻地說道。

小娥和小黛玉在門外等著，們又想陪，又害怕。

張茜冷冷看著香凝，說道：“香凝，大人和景家是對頭，他現在的境很危險，你知道嗎？”

“翻牌子這種事，以后再說，這段時間就我們三個。”

玄依上前把牌子收了，冷冷說道：“你們能保護小龍龍嗎？就知道索取，不知道奉獻。”

香凝委屈地看著龍辰，小娥和小黛玉膽小，早就溜了。

“你們不要橫著睡，豎著睡足夠寬敞，一二三四都一樣，能睡下，干嘛這麼客氣。”

龍辰干脆和稀泥，誰都不得罪。

玄依和青月馬上挨著龍辰躺下，張茜在外面，香凝在里面。

一張炕，就像大通鋪一樣，每個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互不干擾，以前北方的大炕都這樣。

龍辰馬上閉眼睡覺，不想理會們。

“這樣睡有什麼意思。”

香凝哀怨地說道。

玄依聽到了，起笑問道：“香凝，那你覺得怎麼睡才有意思？”

香凝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玄依卻來勁了，對香凝笑道：“小龍龍，這個小蹄子要睡得有意思，你給意思意思。”

青月和張茜正覺得無聊，一起起哄，香凝不會武功，哪里是們的對手，三兩下就沒了。

躲在被窩里，香凝蜷著，求饒道：“姐姐們，我不是這個意思。”

龍辰隨們起哄，自己卷了被窩睡覺。

作為一個正經太監，他是不會有什麼邪念的。

嗯就是這樣！

散朝后，都察院按照旨意，把審訊的文書張在集市路口，京城百姓都知道了水寒戰死的事另有，大家又開始議論。

龍辰和景天烈在朝堂針鋒相對的事也傳遍了京城，都在說景天烈居功自傲，以軍功威龍辰讓出戶部尚書的職務，貪污犯景恒又回到戶部當尚書。

傳得最廣的，是景天烈和白秋練的，說兩人勾搭幾十年，白婷婷其實是景天烈的兒。

一時間，京城風言風語，甚至傳到了南梁、西夏，景天烈了茶余飯后的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