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什麼況?」傅修遠一邊朝前走,一邊詢問。
「這是詳細的資料。」
傅修遠接過來,邊走邊翻閱,查看況,眉頭慢慢地蹙起來。
事有些複雜。
加拿大那邊通過銀行、證券公司等的資料,認定顧景源進出口的藥分含有違品,以及涉嫌各種安全法則。
雖然一看就是加之罪,但是跟他們講道理,大概是沒什麼用的。
他看向時瑾,時瑾懂這其中的道理,說道:「沒什麼用,也得過去看看。至要親自見到人。」
到了加拿大。
傅修遠和時瑾分別找了認識的人,對方答應讓他們見顧景源。
「能夠見到大哥,就太好了。事至能夠解決一小半。」時瑾輕聲說道。
「是,不用太擔心,不會有太大問題。」
「老公,謝謝你陪我來一趟。」
傅修遠握了的手指。
兩人一起去到一家早就預約好的私人會所。
這裏是很私的見面地點。
顧景源這個況,暫時不能和所有親人朋友見面,這是傅修遠和時瑾爭取到的機會,不能太過張揚。
兩人到了既定的地點,時瑾無心喝咖啡,面對著手中的咖啡,拿著勺子攪著,褐發出濃郁的香味,卻並沒有讓人的心舒暢多。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時瑾馬上站起來。
傅修遠將按回在沙發里,示意自己去開門。
他朝著門口走去,時瑾還是忍不住跟著一起過去。
傅修遠打開門,看到出現在門外的人,有些意外。
「喬二爺?」
喬卓立一刮的西裝,站在門口,手彈了彈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道:「是不是覺得好巧?」
「你在這裏是?」時瑾狐疑地看著他。
喬卓立邁步走了進來,垂斂了一下眼眸,這才慢慢地開口:「你們是想見顧景源嗎?」
「對,我要見我大哥。」
「可惜了,你們見不到了。」喬卓立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回去吧。」
此刻的喬卓立顯得十分的陌生,儘管他平時也言寡語,跟眾人的融不強,但是現在更顯孤僻。
時瑾的目漸漸地冷起來:「我們已經約好了我大哥會在這裏見我們,是你,從中作梗?」
「你還算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喬卓立笑著掌,「我喜歡跟聰明人打道。」
傅修遠站在時瑾的旁,打量著喬卓立:「為什麼?」
喬卓立哈哈大笑起來:「為什麼?什麼為什麼?傅修遠,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當真不知道,為什麼嗎?還是說,我的事,你就本從來都沒有當回事?」
傅修遠眼眸危險地瞇起來:「你是說,二十幾年前的事?」
「你還能想起來,也好的。這麼多年的事,我還以為你們都忘記了呢。當然了,你們忘記也很正常,因為刀子不在自己上的時候,是不會知道疼的。」
他的笑聲很大聲,但是卻聽不出幾分愉悅。
他說道:「時瑾不是厲家的人,事本來跟你們沒幾分關係,你們也沒必要幫顧景源。傅修遠,我一直當你是朋友,你若是也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繼續再管這件事了。回去吧。」
「顧景源是時瑾的大哥,這件事,我非管不可。」
「傅修遠!不要我同你撕破臉!」
喬卓立的面容變得狠辣。
時瑾略微愣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二十幾年前,發生在厲家的事?」
「怎麼,你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嗎?那我不妨再對你解釋一遍。二十幾年前,你們厲家,厲老頭子研究糧食,他的大兒子厲南研究藥,整個厲家掌握著這兩項技,在整個帝都,風頭無倆。尤其是厲南,他不是研究藥,做藥生意,還是一名出的醫生。
整個帝都都說他是人人敬仰的聖手,所有人都十分仰慕他。可惜,他們不知道這個人,雖然空有一技,卻是一個利熏心的人!當年有一種藥,他剛剛研製出來,還沒有經過人實驗,就直接拿出來使用。
他那種藥,賣了天價,很多人使用,他也賺得盆滿缽滿。結果呢,那些藥擁有著極大的副作用!那些副作用,讓一些人生不如死,比如我的父親,忍了足足十幾年的折磨后,才帶著極大的痛楚離世。
而有的人,因為那些副作用,生下了智商發育遲緩的孩子,比如我母親生下了我妹妹。
跟我一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只是,很多人都已經當做事過去了,不願再提,也不願意再痛苦。
可惜啊,像我這樣的,一個喬蓮在我面前,天天都在提醒著我的痛苦,提醒著我們整個家族的痛楚!
有誰知道,在一個父親常年病病殃殃,妹妹瘋瘋傻傻,母親哭哭啼啼的家庭里,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厲南倒是好,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藥廠,畏罪自殺,將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平靜。
但是我們這些忍痛苦的人呢,不要忍以往那些痛苦的日子,還要忍以後多個痛苦的日夜。
時瑾,你覺得,厲家人做的這些,是不是有人應該出來承擔責任,是不是有人,需要來給個說法?」
隨著他的話,時瑾以前的許多記憶這才漸漸地浮現。
之前厲家從帝都的四大家族沒落,一下子落連普通權貴都不如的境地,爺爺父親母親都三緘其口,避而不談原因。
帝都這些人,也都像是避之不及的不談這件事。
所以上一世,時瑾並不知道這些事。
這一世,也只是約約察覺到了,但是還沒有完全理出頭緒。
聽完喬卓立這些話,才知道為什麼帝都的人,對於厲家都很有意見。
才知道為什麼父親寧願進娛樂圈,也不管家裏的產業,才知道爺爺為什麼會去那麼遠的地方做研究,從來不肯留在帝都。
帝都,早就沒有厲家的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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