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又庭……為什麼這樣,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趙依林滿眼不敢置信,下意識地看向陳德輝,明艷的臉蛋微微扭曲,眼底是質問之。
陳德輝面對此此景也是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和趙依林吵架,楞楞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忽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地看向余誠,「是他,是他!」
他懊惱不已地捶頓足,他早該反應過來的啊!
這個人他本就沒有見過,看尤凌剛剛的反應,這個人恐怕是陸又庭的人啊!
他是什麼時候混進自己的人裡面來的,他為什麼毫無察覺呢?!
可現在已經遲了,最有威懾力的尤凌現在都已經失去了行能力,只能任由趕過來的陸又庭擺布。
陸又庭把理尤凌的事給了韓銘,而自己則目標明確地找到了晚南所在的方向,向走過去。
「南南,南南,還好你沒事。」
陸又庭的語氣之中有著失而復得的驚喜,還有些許自責。
「又庭……」晚南怔怔地看著陸又庭,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對方一把猛地抱進了懷中。
又是那個悉的懷抱,堅的膛有一些硌人,可晚南能切地到來自陸又庭上的熱度和氣息。
依地將頭埋進陸又庭懷中,雙手慢慢抬起,然後搭上陸又庭的腰。
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委屈,眼眶有些發酸,想哭的覺。
這樣的覺很奇怪,明明自己一個人好像什麼都能扛,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還要保護好王多多,自己不可以先被打倒,要是連自己都不把做個榜樣,那多多心裡豈不是會更加害怕?
所以必須要表現得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害怕。
但是到了陸又庭面前,這一切就像是紙糊的牆壁,被陸又庭這麼輕輕的兩句話就擊垮,暴出了晚南心底深的忐忑與害怕。
對,是害怕的,這三天以來,幾乎是與世隔絕,無法和外界接,吃不好睡不好,每晚與寒風相依相伴……
「又庭,嗚……」晚南不住噎起來,又不想被其他人發現,只好把眼淚往陸又庭的服上糊。
陸又庭是有些潔癖的,晚南還以為他會生氣,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把晚南抱的更。
「別怕,沒事了南南,我來了。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晚風站在不遠看著這一幕,心複雜。
罷了罷了,是自己多心了。
晚南出事,他相信陸又庭的擔心不比自己。
他應該為南南高興才對,終於找到了自己心的人,實現了當初的心愿,這是好事不是嗎?
任何要破壞妹妹幸福的人,都是自己的敵人。
晚風看向趙依林和陳德輝,他們兩個和剩下的那個沒傷的保鏢現在都被陸又庭和晚風帶來的人給抓了起來,而尤凌也不例外。
「南南,現在沒事了,乖啊,我們先離開這邊。」陸又庭抱著懷裡的晚南,只覺得這三天里整個人就瘦了很多,越發心疼。
陸又庭的聲音非常溫,語氣也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嗯……」
晚南發泄完了緒,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語氣和行為都跟小孩子無異,一時間有些赧。
「我……」晚南忽然覺一陣頭暈眼花,接著整個人就好像被拉到了一個黑裡面,越來越遠,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
「南南!」
——
晚南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慘白慘白的天花板,視線微微一轉,旁邊掛著一瓶鹽水,正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南南,你醒了?」
陸又庭一進來就看見晚南醒過來,語氣難掩愉悅。
「我……我這是怎麼了?」晚南用另一隻沒有扎針的收撐著床沿想要坐起來,同時心中又充滿了疑,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況,現在這是在哪裡?
「別。」陸又庭皺眉打斷了晚南的作,然後自己把手上的東西放到床頭櫃,手小心翼翼地扶著晚南坐起來,「你現在在醫院,好好養,別,有什麼我就好。」
晚南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全癱瘓無法彈的老太太似的,這個聯想讓哭笑不得。
「笑什麼?」陸又庭微微挑眉,表有些困。
「嗯……沒什麼。」
「對了,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還有多多呢,在哪兒?」晚南還有很多問題想問。
說到這個,陸又庭不由有些責備地看著晚南,「醫生說你是因為貧暈過去了,究其原因是壞了!」
「……」晚南哭笑不得,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因為吃不飽飯暈被送到醫院裡頭來。
「王多多可就過得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你就是太善良。」
陸又庭說到這裡還有一咬牙切齒。
王多多那個小姑娘本什麼事也沒有,哪裡像晚南,因為三天里吃不好穿不暖,造貧昏迷,又染了一點風寒。
「好了,多多現在還小,正是發育的時候,我都是老阿姨了,不一樣。」
晚南抬手了陸又庭的腦袋,就跟對待家裡養的寵大狗狗似的。
陸又庭輕輕哼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傲,倒也沒有阻止晚南地作,看起來反而還樂在其中。
「咦惹,舅舅,小黎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呀!」
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了某個小傢伙帶著笑的聲音,小黎拉著晚風的手走進病房,一進來就看見自家爸爸和媽媽在秀恩,故意抬起一隻小手捂著眼,從隙裡頭悄咪咪地看兩人。
晚風挑了挑眉,配合起自家小外甥。
「我看也是,我們來得真不是時候,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
一大一小兩個人哀怨不已地看著自己,晚南也頂不住,沒忍住輕輕笑了出來,「好了,小黎,哥哥,你們別鬧了。」
「小孩子才胡鬧勒,小黎已經是大男子漢了!舅舅,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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