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走,皇室后繼有人,眼下也就只期待著白婳破殼了。
但他們守了那麼多年,那龍蛋愣是一點兒靜都沒有。
林承文覺得大概是沒有希了,也就只有澹臺策每日眼的守著。
玉清圣君更是不厭其煩的日日溫養,什麼靈藥靈草都用上了,澹臺策也就沒差將這世上所有的天靈地寶都給搜刮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今日應該就是殿主的破殼之日了。”
玉清圣君掐指算了算日子,再看看天上的星辰,這冬日最難看見星子,可今日卻是滿天星辰,閃爍亮眼,只有其中一顆原本黯淡的星子忽然就亮了起來。
玉清圣君雙眼一亮:“時辰到了!”
話音落下,屋子里變傳來蛋殼破碎的聲音,澹臺策一陣風似的沖進去,林承文和東籬兩人相視一眼。
今日就連白無燼和北幽都來了。
只為等著白婳破殼。
他們等了那麼多年,如此激人心的一刻可千萬不能錯過。
所有人都在屋子里,屏氣凝神地等待著,只見那巨大的龍蛋表面離開了蛛網一樣集的裂痕。
這一刻,他們似乎連呼吸都不敢放肆,唯有團團靠在一旁的木窗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反正都是要破殼的,我只管等著便是。”
他雖然也期待了很久,但可不會像他那猴急的爹一樣,雙手握,渾冒汗。
“玉清圣君,可還有什麼意外?”男人一雙眸子盯著龍蛋,張地問著。
玉清圣君輕笑道:“放心吧,破殼雖是艱難了些,不過本君相信殿主的能力。”
這殼可不是想破就能破的,得天時地利人和。
“咔!”一聲輕響,一片蛋殼瞬間掉落,剎那間芒大盛,刺眼的亮布滿了整個屋子。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手擋住眼睛,等到芒褪去之后,他們這才看向龍蛋之。
所見便是一地碎裂的蛋殼,澹臺策更是忍不住張的喊道:“婳婳!”
他正沖上去,然而卻僵在了原地,臉上更是出了疑和震驚的神。
“婳婳?”
他再次不確定的出聲,只見蛋殼,那三四歲的娃娃正不耐煩地盯著他。
一頭漂亮的頭發,理了理上臟兮兮的蛋殼,淡定從容地從里面走出來。
頭上還盯著兩個龍角。
掃視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目最后落在澹臺策上,稚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嫌棄。
“吵死了。”
眾人:“……”
澹臺策僵的扭頭看向玉清圣君,圣君則是角了,略顯尷尬的說:“咳,可能是這溫養的時日太短,導致吸收神力不夠,所以這子才會停留在三四歲的時候,不過破殼了總歸是好的。”
對對對!
只要破殼了,那就是好事兒。
他們倒是很期待白婳蘇醒,只是沒想到會變個小娃娃,不過那傲慢的神,優雅的姿態,除了白婳還能是誰?
“勞煩神君溫養本殿這麼多年了,這龍蛋里憋屈得厲害,好不容易出來了,還這麼擁,便是清閑日子也不讓本殿過了?”
稚的嗓音,的口吻,怎麼看怎麼怪異。
眾人面面相覷,白無燼最是識趣,拉著北幽趕忙說:“孤想起來宮里還有點兒事沒理,孤先走了!”
林承文也后知后覺:“是啊是啊,國公府也忙得很,告辭!”
“……”
一時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團團蹲下來,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迷你娘親,清潤的眸子里滿是疑。
這就是娘親小時候的樣子?
好可啊!
嘟嘟的臉兒,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那烏黑漂亮的頭發,以及那和他一樣的龍角!
就連脖子上都還有沒有褪去的龍鱗。
“臭小子!”
綿綿的拳頭毫不客氣砸在團團腦袋上,白婳皺眉,不悅地說:“你便是如此看你娘的?”
團團了被砸的腦袋,一把抱住白婳,如同一只小狗兒似的蹭著。
“娘親,團團好想你!”
“娘親沒有蘇醒的這段日子,團團每天都在想你,如今娘親終于醒了,團團終于能和娘親在一起了。”
澹臺策:“……”
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多余的?
“牙牙了吧,快讓團團帶你出去吃些好吃的,莫要壞了才是。”
一旁的姜牙牙疑地看著澹臺策,不啊。
姜牙牙忽然腦袋中靈一閃,委屈地著自己的肚子,聲音地說:“哥哥,牙牙了……”
孩子的聲音頓時讓團團松開了手,回頭看著癟著小兒的。
團團已經是大人模樣,可牙不過豆蔻年華,想必以前在西岐的日子,在大端要更加的放飛自我。
閑來無事的時候,團團便喜歡帶著去海上捕捉海妖,將那海妖的妖丹都剖出來,而今那片海只要出現團團的影,海妖們都瑟瑟發抖地躲在海底不肯出來。
若再讓他這般放肆下去,只怕他們海妖一族遲早會被他弄得滅族。
他站起來,牽著牙牙的手:“走吧,正好今日東姨做了新的糕點,帶你去嘗嘗。”
“好!”
有好吃的,姜牙牙自然樂意。
“我了。”
等到兩人一走,白婳這才開口,男人站在屋子里,似有些手足無措,聽到的話后才反應過來,趕問:“婳婳想吃什麼?”
“什麼都想吃。”太了,此刻仿佛能生啃一頭牛。
“我立馬去。”他走到門口,又像是不放心般,回頭代著:“你剛蘇醒,莫要跑。”
大端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竟然擔心白婳會跑丟。
畢竟現在這個狀態,也不知神力恢復了多,被溫養那麼多年,初醒,不知道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小的裝著大大的疑,低頭看著那雙呼呼的手,再那嘟嘟的臉,一陣咬牙切齒。
白婳一世英勇無畏,好不容易恢復神魂,竟然了一個小娃娃!
正在盯著銅鏡里自己那張稚的臉一陣發呆時,房門忽然被人撞開,巨大的人影瞬間撲過來,一個死亡撲騰,立馬將勒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