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按捺了不安的心跳,慕貝貝又咽了咽口水,迴避了慕長笙的目,「慕,慕長笙,我了,我們回家吧。」
「了?」他一手將鬢角的碎發繞到而後,隨即點點頭,「那回家吧。」
之後朝向車門,剛要開門時彷彿想起來什麼,朝後備箱的方向微微揚起下,「回去還要一些時間,你先去後備箱拿點吃的墊一下。」
慕貝貝也沒有多想,「哦」了一聲之後就蹦蹦跳跳到車尾,之後「咔噠」一聲打開後備箱,被目見到的畫面驚得說不出話來。
雙手捂住了,這抑制不住的驚訝和激又從眼睛里跑出來。
慕長笙倚在車門邊靜等著,不多時之後就如料想中那樣,看到慕貝貝激地蹦過來,一手抱著一隻絨公仔,一手拿著一個絨布包的禮盒。
「慕長笙,慕長笙,這是給我的嗎?」
慕長笙笑容溫和,朝那沉浸在無邊喜悅中的生微微頷首,「送給你的。」
慕貝貝將手裡的絨公仔塞到慕長笙手裡,下一秒有些遲疑地端詳著那白絨布的盒子,彷彿下了很久的決心才去打開。
打開之後看到果然是自己心儀已久的項鏈,就再也抑制不住地尖起來,傾上前抱住了慕長笙的脖頸,「天吶,天吶,不是說早就已經被訂完了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早就買了,你生日那天出了點意外沒送出去。」慕長笙任由慕貝貝掛在他上做長臂猿的姿態,聲音與對比起來顯得清冷寡淡許多。
他之前有幾次特意安排了約會,想把這項鏈送給,偏偏中途不是出現意外就是氣氛不適合,當然慕貝貝如果早知道他的想法,也許就不會做那些破壞氛圍的事了。
「慕長笙,你給我戴上吧。」從他上下來,將盒子遞到他面前,自己則很乖覺地轉過子,將後背對向他。
慕長笙順勢將絨公仔放在車頂,手接過盒子之後取出項鏈,他的作輕緩和,同時又像是在漫不經心地解釋,「凌星的母親對我有些恩在,我和能說是故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
這話傳慕貝貝耳畔時,正一臉興地朝脖頸出手去,聽到這話後手里的作微微頓住,笑容也僵了幾許。
很久以前的朋友,久到在他被慕家收養之前。
慕貝貝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心深的不安從何而來,就是因為最近有關慕長笙以往的經歷越來越多地滲進了他現在的生活中,而那部分經歷對於慕貝貝來說是一個完全未知的領域。
蒼白笑了笑,故作調侃的語氣,「那麼漂亮,你為什麼不喜歡?」
慕長笙沉默了一陣,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就是在與凌星相的那段時間,從來沒有產生過對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類的質疑和思考。
這短暫的沉默落在慕貝貝的眼中,多會帶來幾許不安。
因為也不怎麼相信,三十歲的慕長笙會對十八歲的慕貝貝有多真真切切喜歡的愫。
想了想,放下手臂來,「慕長笙,結婚的事先不要跟爺爺說,我們先從談開始吧,像正常那樣。」
慕長笙垂眸,「談?」
這還真及到他知識的盲區了。
慕貝貝不等他表態,自己已經轉抱著公仔從車頭繞過去,之後打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座,「慕長笙,快點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慕貝貝又睡了一覺。
到家之後一切和往常沒有不同,慕長笙在書房忙了一陣,接近半夜時手機響起簡訊提醒的聲音,點開消息看清備註名稱是凌星。
「演出順利,你那邊如何?」
他放下手中的筆,簡單而快速地回過去:也很順利。
另一端捧著手機的人正蜷坐在落地窗前,從酒店頂層眺著曼城的夜景,氣質慵懶而冷清。聽見消息提醒的聲音,乾淨素白的手指劃開屏幕,看到回復的信息之後微微斂眸,眼底蔓延出幾許微末的笑意。
起朝著茶幾上的酒杯走去,一邊走一邊敲擊下一行字:我後天回京城,不請我這軍師吃頓飯?
之後端起酒杯,順勢陷進沙發里,目閑散地盯著杯中暗紅的,小酌一口,冰冷的順著嚨下去,帶著些微苦的氣息。
一杯酒就這麼被喝完了,那邊消息才回復過來,如料想中的那樣帶著獨屬於慕長笙的冷漠氣息,一個看不出任何緒的「好」字。
輕輕放下酒杯,抬手隨意挽了一個鬆散的髮髻在腦後,之後又回復一句:帶上未婚妻,不說了,先睡了。
然後將手機扔回沙發里,抬腳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們氣場很合,都很溫和並且冷清,所以談話時通常不費力氣,能用最簡短的語言流出最想要的結果。
凌星沒有料想到,這樣的慕長笙會喜歡慕貝貝那樣脾與他幾乎在另一個極端的十八歲。
從浴室出來,聽見沙發里的手機在震,是經紀人打來的。
「凌星,口監控已經查清楚了,進後臺的是個年輕人,戴著帽子看不清長相,著中也看不出男,不過這人好像還有兩個同伴,打扮怪異得很——難道他們說有預謀的來你的項鏈?」
「還有同伴?」凌星順勢又坐回沙發里,「你把視頻截到我郵箱。」
「行,那要報警嗎?」
人略一沉眸,隨即淡淡道:「暫時不用了,本來就不值錢,丟了就丟了吧。」
慕長笙忙完從書房回臥室,洗完澡出來發現床上鼓鼓囊囊的,床邊還靜躺著一雙絨兔的拖鞋。
掀開被子,果然就看見慕貝貝抱著他送的絨公仔躺在那裡,微蜷著,被發現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只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與他對視。
「慕貝貝,你幹什麼呢?」慕長笙眉頭微皺,有些沒大明白的意思。
「睡覺啊——」慕貝貝甜甜一笑,話音落自己又拽了被子回來,這回大大方方地將腦袋出來,「既然已經確認了關係,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問題吧?」
慕長笙眼眸微不可聞地了,雙手在腰間打量,「慕貝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啊。」似乎心不錯,主地往旁邊讓了讓,讓出了足夠慕長笙睡下的位置之後拍了拍床沿,「上來吧。」
慕長笙也不知道是覺得好笑還是生氣,微微彎腰,眼神迫視下來,「慕貝貝,你知不知道年輕男主睡在一起的意義是什麼?」
慕貝貝當然知道了,不過不大相信慕長笙會對做什麼,畢竟當初被下藥在房間里困了一夜,出來之後兩人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
頓生了幾許調侃的趣,便從被窩裡出一隻來,著鬆鬆垮垮的出白皙的,又朝床邊的男人微勾手指,擺出魅迷離的表,「當然知道了,慕長笙,別忘記我已經年了。」
慕長笙眼底幾乎要噴火,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傾一隻手滴溜起來的馬尾辮,「你是不是沒洗頭?」
慕貝貝的小辮子被他拽著,那嫵人的樣子一下子就破了功,張牙舞爪地好不容易掙開了,瞪著一雙氣鼓鼓的金魚眼,「慕長笙,疼!」
馬尾辮被拽了朝天辮,慕長笙忍著心頭的笑意,朝門外指了指,「去把頭洗了,然後乖乖睡覺,明天上班的時候考慮載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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