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趙雯雯,就連白鋼以及王導兩人,也都是一臉愕然。書趣樓()
他們上次聽到唐雲濤說想要去拜訪趙一凡,還以為是客氣的話,但是眼下當麵和趙一凡說出來,那顯然就不是他們所想象的客氣了。
“唐教授客氣了。”
趙一凡鬆開手,心裡有些奇怪,笑著對唐雲濤說道“唐教授,難道你之前聽說過我?”如果不是聽說過自己,怎麼可能會有神這一說辭呢。
“哈哈,趙醫生還記得駱雲嗎?”
唐雲濤撚須一笑,笑嗬嗬的說道“趙醫生,你給駱雲開的那藥方,我看過,用藥之妙準確,還有你的思路,可真是讓我佩服啊。不瞞你說,小駱在我那裡看病有很長時間了,很是慚愧,我隻能略微緩解的病痛,但是卻不能完全治。”
趙一凡恍然大悟,笑道“唐教授言重了。”
“嗬嗬,趙醫生年紀輕輕,醫湛,為人還這麼謙遜。”
唐雲濤越看趙一凡越覺得對眼,招呼他到旁坐下,笑道“不知道趙醫生師承何人啊?”
“我師父姓李名逍。”
提到師父的名字,趙一凡臉變的十分嚴肅。
“哦?”
唐雲濤眉頭一挑,心裡默唸了幾遍李逍這個名字,他可以很肯定,國絕對沒有姓李的大國手,也就是說,趙一凡的師父應該並不出名才對,但趙一凡這一醫,卻是極為湛。
唐雲濤自作聰明的認為,趙一凡的醫,或許大多數都有可能是他自學而來的。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其實各行各業都是如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事有很多。
這樣看來,這趙一凡的天賦必定是極好的。
“趙醫生,那你的師父,現在還在行醫嗎?”
唐雲濤好奇的問了一句,假如知道這李逍是在哪裡行醫,憑借他的人脈關係,可以打聽一下這李逍的況。
趙一凡神有些黯淡,“先師幾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真是天嫉英才,太可惜了。”
唐雲濤一愣,扼腕嘆息,接下來,他就轉移開了這個話題。
聊了一會兒,滿臉笑容的服務員走進來,詢問著王導。
“先生您好,請問,現在可以上菜了嗎?”
“可以了。”
王導點了點頭,幾分鐘之後,各種緻味的菜肴,流水般的端了上來。
趙一凡並沒有什麼架子,在加上王導刻意的奉承之下,席間的氣氛很是和諧愉快。
趙一凡也知道了王導的名字——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導並非是因為他是導演,所以才稱呼他為王導。
而是這傢夥的名字,的的確確就是做王導!
“……哈哈,說來我這個名字也是有意思。”
幾杯酒下肚後,王導的臉微紅,笑道“我父親在年輕時,就是一個電影迷,所以他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希我將來能夠當導演,所以就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我這也算是爭氣,考上了電影學院導演係,真的當了一個導演。要不然,白被別人了幾十年的王導。”
眾人俱都是哈哈大笑。
唐雲濤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和趙一凡閑聊,作為醫學院的院長,唐雲濤可謂是桃李滿天下,而且這當老師的人,都有一種癖好或者是可以為“職業病”,但凡是發現一些好苗子,就總是會另眼特殊對待。
就像是老師總是優待那些學習好的學生一樣。
唐雲濤現在正是如此,在看見趙一凡這麼年輕的歲數,再加上又知道他的老師已經不在人世了,心裡就忍不住起了收徒的心思。
沒錯,就是收徒。
雖然唐雲濤之前極為佩服趙一凡的醫,但是在親眼看見他這麼年輕後,也不犯了一個錯誤——他認為趙一凡應該是在某些方麵的造詣比較強一些而已,就像是一些醫生擅長治療疑難雜癥,一些醫生擅長於手等等。
隨著現代醫學發展的極為迅速,在醫學上的分科,也是越來越多,外科和科如果細分下來,能分出來幾十科之多。想要將這些全部學,窮盡一生也是不可能的。
當然,中醫是個例外,因為中醫將人視為是一個整,並非像是西醫那樣,一個個單獨劃分出來。
所以趙一凡之前在駱雲和王海這兩個病例上,顯現出來了一定的醫,但在唐雲濤看來,這隻能證明趙一凡在這種偏門的疑難雜癥上,有一定造詣罷了,當然,也不排除“運氣”的分在,整水平肯定是不如自己。
別的暫且不提,就拿經驗來說,趙一凡鐵定是不如自己的,畢竟唐雲濤要比趙一凡歲數大許多,而且中醫知識上,不見得趙一凡也懂許多。
甚至有可能還不如白鋼。
因為畢竟白鋼獨自行醫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唐雲濤對他很悉瞭解,再加上這些年的經驗,整上,白鋼肯定要比趙一凡強一些。
了收徒的心思後,唐雲濤並沒有當場表出來,而是不聲的,慢慢將話題從閑聊,轉移到了一些病例探討上。
“趙醫生啊,如果遇到一個病人,他的癥狀是……”
唐雲濤故意拿出來自己以前治癒過的病例,旁敲側擊的詢問趙一凡,想要考量趙一凡醫的整水平。
王導和白鋼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他們俱都是看出來了唐雲濤的意思。
旁邊的趙雯雯,並不清楚,明明是王導做東宴請趙一凡,怎麼席間莫名其妙的,變了唐雲濤在問,趙一凡在答,而今天的主人王導,卻是笑而不語。
不過趙雯雯也有眼頭見識,知道自己今天說白了,就是一個陪客,最大的任務就是將趙一凡邀請過來,眼下,完了任務的趙雯雯,沒有人打擾,樂的在旁邊胡吃海喝。
湖畔酒店這種高階餐廳,可不是想來就能來的。
今天在場眾人中,白鋼最為瞭解唐雲濤的格,他心裡已經斷定,老師是起了才之心,想要將趙一凡收門下了。
唐雲濤現在所講的這個病例,白鋼是知道的,當年曾經難倒過不名醫,直到後來病人碾轉反側,來到青州市找到唐雲濤,按照方子開了藥,回去吃了半年,就徹底痊癒了。
這也是唐雲濤行醫生涯,所治癒的一些疑難雜癥病例中,讓他引以為豪的病例之一。
“……趙醫生,如果換是你,這個病人你覺得應該怎麼開方子?”
唐雲濤將病人癥狀描述了一番後,笑的看著趙一凡。
趙一凡年紀輕輕,就有一不錯的醫,唐雲濤心裡清楚,這樣的人,持才傲,想要征服他,就得拿出來點真本領才行。
隻有讓趙一凡心服口服了,唐雲濤纔好順勢說出來收徒的話。
不料,趙一凡連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說道“唐教授,你剛才所說的這個病人的病癥,開方子並不難,隻需用桂香八克,陳皮三錢……”他隨口說出來十幾種中藥藥材,最後說道“用文武火替反復熬三個小時,病人服用三次之後,就可以痊癒了。”
他話音剛落,隻見唐雲濤和白鋼兩人,一震,愕然張大,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唐教授,白醫生。”
王導看見兩人的模樣,忍不住關心的問了一句“您兩位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唐雲濤回過神來,乾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心裡卻震撼不已,要知道,趙一凡隨口說出來的藥方,恰好就是自己當年絞盡腦,斟酌了許久,才開出的藥方。
連克數都一模一樣,毫不差!
“喝酒,喝酒。”
白鋼舉起酒杯,笑瞇瞇的打著圓場,然而他心裡卻不像是表麵上這般鎮定。五年學徒,十年藥方!別看他現在也小有名氣,但有些時候在開方子時,藥材的克數分量也是拿不準,偶爾還要給唐雲濤打電話請教他。
中藥講究君臣輔佐,何為主藥,何為輔藥,並非像外行想的那般簡單,而且,中藥由於其中藥材多,彼此之間藥沖突,寒熱沖突等等,更為極為復雜,同樣幾種藥材,克數分量的變化,就可以有迥然不同的效果。
想要大概瞭解一個中醫的水平怎樣,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看他怎樣開方子。
唐雲濤沒滋沒味的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後,想了想,心裡實在是不服氣,思忖了一下,又拿出來一個自己曾經治癒過的病例,和趙一凡探討起來。
和剛才一樣,那些被唐雲濤引以為豪,曾經在中醫院上課時,給學生例舉講課的疑難雜癥,對於趙一凡來說,彷彿就像是冒發燒那樣簡單,隨口就說出來了治癒的方法。
接連幾次,都是如此。
趙一凡在講解時,為了不冷落趙雯雯和王導兩人,所以盡量都是用通俗的白話講解,即便是不懂醫的趙雯雯和王導,也聽的頗為來興趣。
至於一旁的白鋼,早就聽的眼眸發亮,下意識拿出隨攜帶的一個小本子,在飯桌上就開始記錄起來。
唐雲濤也是從趙一凡的講解中,獲得了不啟發,一開始他原本是帶有一些考校心思來詢問的,到最後,不自覺的已經變了請教,順便將他最近遇到一例困擾他幾天的病例,拿出來詢問趙一凡該如何開方下藥。
“……按照這方子,讓病人拿去服用三付,自然會藥到病除。”
說完後,趙一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時才注意到,旁邊的白鋼,正低著頭拿著筆飛快的在小本上記錄著,趙一凡一怔,有些啼笑皆非,明明是在吃飯,但是被唐雲濤和自己弄的,幾乎都快要變了醫研討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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