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原本就是要解決這件事兒的,瞌睡送枕頭來了,院子的門也大開著,看樣子也沒想著避諱自己,施施然走了進去。
背地里說人臉上總有些不好看,不過潘氏覺得自己說的也沒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所有人都對恭恭敬敬的,只有這個娃子敢跟自己作對,只有把打下去,這個宅子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繃著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睨著唐樂樂,等服,否則就著兒子把攆出去,一個孤,獨自一人想要生存下去簡直是不可能的。
孩子們都怯生生地看著,眼里有著擔憂,唐樂樂西西的腦袋,笑著道:“帶著大家出去玩兒吧,姐姐沒事兒!”
打發走了孩子們,唐樂樂看都沒看潘氏,冷冷看著季然,直接問他:“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季然有些復雜地看著唐樂樂,無奈嘆口氣:“對不起,樂樂,我娘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會勸的!”
“別和稀泥,我不是那種別人指著我鼻子罵我還能原諒對方的那種人,以德報怨不是我的風格,你的媽你自己孝順,明天你們搬走,沒了你季然,我們的日子照樣過得好。”
季然垂著頭,無話可說,只能答應了。
潘氏不樂意了,唐樂樂這麼無視,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盤的,“你讓我們搬走我們就搬走?憑什麼呀?我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
唐樂樂懶得和費口舌,看著秀姐兒道:“晚飯做好了嗎?我了,還有,我把你們當姐姐尊敬,可不是讓你們自降價給人當丫鬟使喚的,自己若是立不起來,就別怪人家輕賤你!秀姐兒,我信任你,讓你管錢,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這是家里全部的家當,從你手里丟的你要負責拿回來,你這麼做是對大家的背叛!”
從未說過這麼嚴重的話,秀姐兒眼圈都紅了,想要辯解什麼,對上樂樂冰冷犀利的目,像是能看的心,頓時說不出來了。
靈姐兒白了潘氏一眼,都是這個攪屎,從來了,這個家就沒個安寧的時候,大家也離心了,就該樂樂狠狠治治!
樂樂和靈姐兒一起去廚房做飯,留下他們三個,樂樂的態度很堅決,拿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秀姐兒含著淚哀求季然:“季大哥,你讓潘嬸兒把錢還給我,樂樂那邊我沒法代,我不想和大家生分了,背叛這個名聲我擔不起的!”
季然看著潘氏道:“娘,你把錢還給秀姐兒,這是大家的錢,只是讓保管,你這樣很難做,實話跟您說,那蛋糕的方子和這房子都是樂樂想的法子,您不該針對的。現在這樣子,兒子也沒辦法,您明天還是回老宅子那邊吧,我每天都回去看您,孝順您是兒子的事兒,這是兒子的責任。”
潘氏一張臉沉的能滴出水來,也沒說什麼,站起來拉著秀姐兒的手,道:“秀姐兒,也就你是個好的,咱們回屋說話,兒子沒用,老娘都不能跟著他福,這樣的兒子生下來有什麼用?”
季然臉白了白,眼里滿是痛苦,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生到這個世上盡磨難屈辱。
也不知道潘氏昨晚怎麼跟秀姐兒說的,第二天秀姐兒臉上帶著,趁著大家吃早飯的時候說道:“樂樂,那些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這宅子也添置了不東西,剩下幾兩你看是不是留給潘嬸兒,季大哥家里破敗不堪,不修繕一下沒法住人呀!”
唐樂樂幽深的眸子盯著,秀姐兒不敢直視的眼睛,雙手在袖子里握著,張地子都是抖的。
最終垂下眉眼,道:“你是不是也要跟著一起走?”
秀姐兒正想著如何開口,驚訝地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潘嬸兒一個人住著多孤單,我陪回去收拾幾天,還會回來的,這里的事兒有靈姐兒也夠了呢。”
“好吧,那就祝秀姐姐心想事啦,不過我有句話要跟姐姐講,咱有手藝,能養活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沒必要仰人鼻息,自甘輕賤!”
靈姐兒氣的很,和秀姐兒相依為命多年,比親姐妹都要親,就這麼離開了,真不知道腦子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這樣,季然再次進城的時候,帶走了潘氏和秀姐兒,所有人站在門口送他們,秀姐兒抹著眼淚,到底舍不得這些孩子們。
不過看著季然寬闊的肩膀,眼里閃過堅定,還有一些和甜。
靈姐兒看他們走遠,心里很不舒服,“這個秀姐兒,真是被潘氏灌了迷魂藥了,怎麼就跟走了呢?”
“還不是想當人家季家的媳婦兒,結未來婆婆呢,等著看吧,有后悔的時候。走吧,今天咱們做件大事兒,再買輛牛車去!”
“你還有銀子嗎?他們把錢都拿走了,咱們吃飯都問題!秀姐兒糊涂,那話騙誰呢,那麼多錢,本不可能花完,最也得剩下二十多兩,潘氏那個老妖婆這是人財兩得呀!”
樂樂從袖子里出一個荷包,賊兮兮地笑著:“私房錢,記住了,不要把所有的希放在別人上,誰有不如自己有,幸虧我留著一招兒!”
孩子們認真點點頭,崇拜地看著,極大地取悅了。
只是未來某天,這幫熊孩子,一個個了藏私房錢的高手,還都理直氣壯的說著是跟學的,把氣夠嗆。
所以說娃娃的教育是很重要的,唐樂樂深有會。
終于送走了潘氏那個攪屎,正好附近有集會,唐樂樂決定帶著大家去玩兒,順便買了牛車回來。
只是他們剛要出門,一幫衫襤褸的乞丐一般的漢子沖著他們走來,足有上百人,嚇得大家趕往院子里跑,靈姐兒更是關上大門,甚至從廚房拿來菜刀,嚇得渾抖,從門里警惕地看著一群人。
怕什麼來什麼,這幫人沖著他們家來了,靈姐兒都要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