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對一個，我看，被欺負的不像是三位吧？」

清悅的男聲從葉廣白後傳出來，含著幾分薄怒。

聽到悉的聲線，秦玖轉過臉，視線落在從門廳里走進來的那個高大影。

沈老師？！

沈知非走過來，手掌抬起來，落在秦玖還抓著葉南星的右臂。

「別怕，沈老師在呢！」

他的聲音，無比溫。

肩上的鸚鵡雪球似乎也覺到沈知非的善意，並沒有攻擊他。

男人掌心的溫暖隔著校服傳進來，暖在微涼的皮上。

秦玖燥的緒，漸漸安靜下來。

之前周楠拉都拉不開的手掌，一點點地展開，鬆開葉南星的手臂。

葉南星將手回去，細白的腕上已經留下一個明顯的手掌印。

沈知非沒有理會葉南星，兩手托起秦玖的胳膊，仔細看了看。

「有沒有傷？」

秦玖搖頭。

在山上跟老神仙習武健，的手勁自然不是平常的孩子可以比擬，剛剛緒燥幾乎用上全力，葉南星沒傷已經是運氣。

沈老師？

難道是學校的老師？

周楠上下打量沈知書一眼，視線落在對方出眾的臉。

「你是什麼人？」

葉南星被疼的手腕：「我認識他，他是我們學校的圖書管理員。」

圖書管理員？

連個正經老師都不是？

周楠的眼睛裏瞬間只剩下鄙夷：「你到我家做什麼？」

「這是我為小玖請的家庭教師沈老師，你們客氣一點。」葉廣白也走過來，目掃過地上散落的試卷，目溫和地落在秦玖臉上，「小玖，告訴外公，怎麼會這麼多試卷在地上？」

聽他提到試卷，鸚鵡雪球扇扇翅膀，搖頭晃腦地開口。

「咦，之前你不是還說，要考八百四十分，讓南星姐姐的嗎？」

「八百四？能考八十四我都燒高香了！」

「總分750，全國第一也到不了840，你們這不是為難人家嗎？」

……

一家三口的聲音、語氣，它都學得惟妙惟肖。

聽著雪球的聲音，一家三口都是心下暗驚。

這鸚鵡了？

「葉老。」沈知非瞇著眼，語氣嘲諷，「看來，欺負人的可不是秦玖同學。」

「爸！」葉川皓自知理虧，「南星……還小……不懂事……」

「住口！」葉廣白皺眉打斷他，「南星還小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嗎？做長輩的這樣侮辱一個孩子，你們好大的臉面！」

三個人都是被罵得低著頭，不敢言語。

葉廣白深吸口氣，控制住緒，慈地拍了拍秦玖的肩膀。

「外公幫你罵他們了，彆氣了，乖！」

秦玖點點頭。

沈知非走過去，一張一張收拾起地上的試卷，提起秦玖的書包，語氣溫和如哄小孩。

「帶沈老師參觀一下，好不好？」

葉廣白也跟著哄：「對對對，你先帶沈老師上樓，到書房等我。」

秦玖答應一聲，轉帶著沈知非走上樓梯。

目送二人上樓，葉廣白轉過，目威嚴地注視三人。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們容不下這孩子……」老人家抬起右手，指住門口，「就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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