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隆守聽到那個遲來的真相,瘋了般的撲上去嘶咬。
結果顯而易見,他被幾個保鏢輕飄飄的按倒,在雨中被狠狠打掉了半條命。
而他那出正統的繼承人哥哥,朝他扔了手中的雪茄,輕蔑一笑,在保鏢們的保護之下,翩然離去。
這輩子,隆守永遠都忘不了。
當他的人被玩弄,脊骨被打斷,所有的尊嚴被徹底碾碎時,無人對他出援手,連老天都在嘲笑他的無能懦弱。
就因為出,就因為他是一個私.生子,所有他失去了所有!
他的人,他的,他年輕時追逐的一切,就連他那張酷似他哥哥的臉,都被毀了!
隆守永遠都記得,鋒利的刀尖刺破他臉上的皮,鮮一滴滴淌下,他的臉變得猙獰而可怕,像個暗夜裡鬼怪一樣,無法得見天日。
他遭到這樣不公的待遇,僅僅只是因為他那哥哥的一句:
「看到你的臉跟我長的這般相似,我嫌礙眼,懂麼。」
隆守那時候不懂,但後來,他懂了,用了半條命換來淚般的教訓!
這些恨,這些怨,一直抑在隆守的心,他無發泄,一日一日的堆積,了他心中的「魔」。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家祠堂。
隆守大笑出聲,就像當年他親手了結他那好哥哥的命時,笑的那般暢快得意!
只見他死死地握手中的無字牌位,手指在上面留下幾道淺淺的劃痕。
他眼神猙獰又可怕,真的恍如暗夜中的食人惡鬼一樣,恐怖極了。
「隆守!你是不是死都想不到,終有一日,你會死在我的手上!終有一日,你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我所取代!」
「當年你玩.弄我的人,害得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而如今,你的人也被我所摧毀……」
「一報還一報,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對不對?」
「哦對了,還有你的子……遲景是你的種,所以我早早的讓他下去陪你見閻王了,婉之是個蠢貨,把養廢了對我可沒有什麼威脅,還有姝之……」
此時的隆守並非真正的隆守,他是當年家一輩中見不得的私.生子,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只見他抓著無字牌位,一個人自言自語,又猙獰的笑起來。
他想起來了姝之。
而此刻,夫人在管家的攙扶下,也悄然的來到了祠堂的窗戶外。
他們不敢發生半點的聲響,屏住呼吸,仔細的側耳聽祠堂的一切靜。
就在夫人和管家張到屏息以待的時候,祠堂終於又有了靜。
他們聽到了「隆守」囂張的笑聲,以及他的喃喃自語:
「我聽說,你對姝之最為寵,是你心的人生下來的孩子,所以你對寵的如珠似寵,把教養的那般優秀出眾,只可惜,上了一個不該的男人。」
隆守笑道:「我在取代你的時候,做下的第一件事便是毀了你心中最寵的那顆明珠——」
「我的好哥哥,你知道麼,當年姝之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還在抓著我的手喊我爸爸……我救,呵呵,真可笑,我怎麼可能會救,想假裝自殺的那把刀,都是我給遞過去的。」
「!!!」
一窗之隔,站在窗外的夫人親耳聽到自己的兒被殺的真相,滿臉駭然,眼睛向上一翻,差點便要暈了過去。
管家卻也作迅疾,一個彎腰抱起夫人,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帶著夫人離開祠堂。
而祠堂,「隆守」的眼睛卻往窗邊投過來一記冷如蛇的眼神,他邊的那抹獰笑,格外可怖。
「有些人啊,已經覺得是活膩煩了,他們以為我瞎了一隻眼,便真的什麼也看不到了,呵呵。」
「隆守」的這句話,明顯是在意有所指。
下一秒,他低頭看向手中的無字牌位,笑了一笑說:
「我的好哥哥,看在你當年留我一命的份上,我最後再送你一件禮,我將你心的人送下來,再陪陪你,讓你們再在地府做一對鬼夫妻吧。」
說到這兒,「隆守」的眼神微微變了變,他抓著牌拉,倏然輕聲地說:
「我知道是你在搞鬼,你不甘心,你想回來複仇……只可惜,太晚了!」
祠堂的「隆守」自導又自演,出憾的表和語氣,他接著說:
「家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再沒有誰也忤逆我,你在.間不服又如何,你想找我復仇又如何,一切都晚了,你再等一等,等著看我家的基業如何在我手上發揚大,又再次終結!」
「我的好哥哥,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一個人自言自語完了之後,「隆守」最終撤下了想要折斷無字牌位的念頭,他獰笑著鬆開手,把牌位又一次放回到了暗格之中,重新讓它歸於無邊黑暗中。
過後不久,隆守的神似恢復一片淡然,他拄著手中的拐仗,點了香,既不彎腰也不鞠躬,隨手把香一,便猖狂的笑著離去。
嗒,嗒嗒——
拐仗拄在地上的聲響漸漸遠去。
而他卻不知,剛才祠堂發生的一切,不僅是被夫人和管家撞見了下半場。
一供桌前的暗角之,閃爍著一個小小的紅點,早已經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收進了監控畫面之中。
此時,距離家老宅外面的路上,一輛黑的豪車正往這邊沉穩駛來。
車廂之,遲胤和陸璇等人在監控中看完了剛才祠堂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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