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來放……」
燕不悔走了過來,將那U盤取了過去。
*
一切真相就這樣浮出了水面。
原來害了瀾家,害了靳家,害了好多其他人的元兇,竟是那個富虞謙,此人和燕家好,所以那日他生日,燕家也在邀請之列。
視頻之中,他承認了一切罪名。
種種一切,皆是他心策劃下的結果。
二十六年前,他種下因,二十六年後,他坐收果,那份害人的心思,綿綿延續了這麼多年,足見他的心,有多扭曲了。
看完后,喬蕎呆若木,喃喃而:「這怎麼可能?居然恨錯了,恨錯了?」
燕歸城則變得失魂落魄,裏直直著:「怎麼會這樣,竟是弄錯了?竟是弄錯了?」
酈一臉不信,可是某些東西是沒辦法偽造的,視頻中的影像應該是真的。
燕不悔重重鬆了一口氣。
靳恆遠和季北勛之所以能追蹤去了英國,全是他暗中提供了線索,現在真相大白了,他自是欣的。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是希憑季北勛之能,將二十六年前的複雜舊案查一個水落石出。
蕭璟歡如釋重負,這一切一切的恩怨,終於可以隨風而逝了吧……姥爺沒有犯罪,這真是太好了……
與靳長寧呢,洗刷了靳家的冤屈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看到母親那一副恍惚迷茫的樣子,他不免又生起了一些擔憂:
「媽,現在您相信了嗎?靳家與我,沒有深仇大恨,只有深深的養育之恩……媽……」
「出去!」
喬蕎卻閉上了眼,幽幽的發出了一記重嘆,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聲音跟著變得無比疲憊:
「我累了,想休息了。」
「媽……」
母親的這個反應,實在讓他覺得憂心。
將這一切看在眼的靳恆遠,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你需要給阿姨一點時間去消化這些信息……阿姨會想通的……我們還是出去吧,讓阿姨休息一下也好……」
也是。
心結這種事,是急不得的,需要慢慢來。
他只好給母親掖了掖被角,轉,牽上璟歡的手,退了出去。
「我留下陪媽。」
酈不肯走,聲音悶悶的。
這樣一個結果,讓非常非常的鬱悶:恨了這麼久的靳家居然變了養育了哥哥的恩人,倒是養育了的燕家,反和父親之死,起了千萬縷的聯繫,如此大逆轉,實在讓有點接不了。
「也好。」
燕不悔拍拍的手,以示,轉,跟著所有人走了出去。
他知道的,這個時候的酈也需要好好想一想的。
他總覺得,酈可能像岳母,想法一經認定,就很偏激。
說真的,這格,不是很好。
病房外的過道上,一個高大威猛的黑大男人正雙手抱的靠著牆壁,是季北勛。
他正定定的看著腳下的地面,似在沉思,聽得他們出來的腳步聲,轉過了頭,銳利的目在這些人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定格在靳恆遠上:
「解釋清楚了沒有?」
「解釋清楚了。」靳恆遠點頭。
「那就好。」
季北勛雙手口袋:
「這事就算完了,我還有事,就此別過了……」
沒和任何人打道,轉頭就酷酷的走了。
他的風格,一向如此。
「季北,謝謝你……」
靳長寧站定在原地了一聲。
那人頭也不回,手一揚:
「不用。我不是全為了你。」
「不管怎麼樣,總歸得謝謝你的。改天請你吃飯。」
「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到。」
人,漸漸遠去。
靳長寧的臉,終於舒展了,悠悠然就抹開了幾微笑,轉頭時,將邊心的人,的擁進了懷裏,深深的抱著不想放了。
「一切雨過天晴。歡歡,這一切,來得太不容易了……」
他輕輕的嘆息,心是無比愉悅的。
蕭璟歡承著那樣一個擁抱,心裏生著層層的暖。
是啊,太不容易了。
如果哥哥和季北大哥不能把這一切查出來,那麼未來,和他的婚姻,恐怕還會有大麻煩。
*
季北勛來到醫院外頭,助手鐵鏡迎了上來,低低咕噥了一句:
「那人很不得了,居然從我們手上溜走了。」
他斜以一眼,哼了一聲:
「早和你說過的,這個人非常的狡猾,讓你們千萬別吊以輕心了,不是嗎?」
鐵鏡一臉愧。
「是我太過於輕敵了。」
「算了,早晚能逮住的。」
季北勛並不加以責怪。
鐵鏡臉上頓時出了好奇之:「頭,你心裏是不是另有線索?」
季北勛不答,坐進了自己的車,眼一閉,道:「開車,回去睡覺。」
「那事,現在不查了?」
「等那個A再出來犯事時,B肯定會再次現的。急什麼!」
「什麼意思?」
鐵鏡頓時瞪大了眼,一臉的驚悚,直覺自己上的汗都要豎起來了。
季北勛靠在那裏,繼續口出驚人之語:
「我們抓到的只是一隻替罪羔羊。那個A藏得非常非常的深,勢力也非常非常的龐大。他只是因為B壞了他的事,所以才把虞謙給推了出來,將一切罪過全套到了他頭上。等著吧,只要他一天沒有把那些地圖弄到手,他就一天不會停下腳步……而他只要一有所行,B就會針對他出手,所以,想要查B的來路,不是難事……」
他呵呵了一聲,閉上了眼,心裏莫名有了些期待:
如今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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