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無法打理朝政期間,由太子監國,老皇叔赫連從旁爲輔。”秦瀲道。
“除此外沒別的了嗎?關於敬南王和寧淑妃,沒有提及麼?”眼裡寫滿好奇。
“沒有”他夾了塊往裡塞,“吃飯”
沒注意,下意識地就嚼了嚼,下一刻鐘秀眉皺起,“秦瀲,你餵我吃了什麼!好難吃!”
從敬南王和寧淑妃私奔的消息傳出後,赫連翊走到哪都到有人拿異樣的眼看著自己。
有個私奔的母妃,朝中漸漸傳出榮王統並非純正的流言。
現在沒有拉攏上朝中或朝外強大勢力的支持,原本作爲他後盾的寧家從寧縱死後就漸漸衰落,他現在已陷了孤立的境地,想要翻,真的是太難。本來就夠憋悶了,如今又聽到他並非皇室正宗脈的傳言,他就怒地直想殺人。
一連悶在書房裡幾個時辰後,赫連翊推開門,到府裡的後花園逛逛,散一下心。
“真想不到,敬南王和淑妃娘娘居然有一。”有一子聲音道,後花園的一棵梅花樹下,兩個榮王府侍站著閒聊,毫沒察覺到赫連翊站在們附近。
“聽說當年淑妃娘娘沒進宮前就和敬南王好上了”另一侍道。
“哎,你說我們的王爺會不會是淑妃和敬南王時留下的種。”
聲音剛落,脖子忽然一涼,還沒反應過來間,只聽得咔嚓一聲,脖子就被人應聲扭斷。
“王……王爺,饒命!”另一個侍看到前一刻鐘還與閒聊的同伴,下一刻鐘就失去了呼吸,便嚇得兩倒在地上。看著赫連翊那張佈滿霾的臉,沒等赫連翊出手便直接嚇暈了過去。
“誰允許你們說三道四的,本王是正宗的皇室脈,是正宗的!”他大吼一聲,枝頭上的積雪簌簌墜落砸在他腦門上,他氣得打出一掌,頓時,周五里的樹木全部轟倒。
“本王纔是正宗的,要說不正宗,那赫連城纔是……”赫連翊猛然想到,要說皇室脈是否正宗,赫連城才最值得懷疑,畢竟赫連城曾流落在宮外,難保不會有人冒充真正的赫連城。
清晨,太出來,金的穿過層層霧靄灑在冰封千里的大地上。
“公子,厚禮都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去葉府?”冥六道。
“再說,你先候著。”秦瀲的聲音從寢房傳出。
青靈與秦瀲親後歸寧,秦瀲沒能陪回去,此事一直擱在秦瀲心裡。趁今日天好,他打算備份厚禮上一趟葉府,跟岳父賠罪。
“父親不會怪你的啦,用不著賠罪。”青靈嘟著,半瞇著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安安分分地坐在妝臺前,由他給梳理頭髮。
昨夜被這廝折騰的很晚,大清早又被醒,無怪乎此時會打瞌睡。
“你我親數日,也是時候回去看一下岳父了。”秦瀲道。
“好了”他放下梳子,吩咐人拿來吃的東西。
用過早膳,青靈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秦瀲索彎腰,打橫抱起。習慣地抱住他脖子,然後噌了噌,就把腦袋埋在他前睡過去。
已是年底,早晨的街道上已一片鬧市。
嘈雜的喧鬧聲從馬車外傳進來,青靈被吵的再也沒有心思睡覺,索窩在秦瀲的懷裡,把玩他的頭髮。
馬車驟然一晃,車外隨之傳來的嘈雜聲更大。
“狗孃養的,啊呸,看你往那逃。”
“臭小子,敢拿假貨來蒙你爺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丘大爺,我真不知道那畫是假的,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把銀兩籌來還給你。”
“……”
青靈從秦瀲懷裡起,掀開車簾往外看,“怎麼回事?”
一個穿青的年輕男子跌在馬車前面,他面容憔悴,眼皮下方發黑,一看就是常通宵達旦而不眠的人。有七八個同樣年輕的人,他們手持棒一步步靠近那青男子。
這麼一夥人完全把馬車的路給擋著了。
青靈一臉,那青男子就認出了他,他出聲喊道:“二小姐,救命!”
青靈詫異,覺得那青男子的面容眼,但又似乎沒見過他。怔了片刻,沒有出聲。
“小子,竟敢拿一個銅板都不值的假畫誆你大爺,今兒誰也救不了你!”站在邊上的一個玄中年男子狠戾道,他一揮手,圍住青男子的那些年輕人立刻手。
青男子慘一聲後,慌大“丘大爺饒命”
“二小姐救命,我是葉府管家常季的兒子,救救我!”
葉府管家常季的兒子,青靈算是有點印象了。
常季的獨子常林嗜賭,常常拿家裡值錢的東西去賭,不管常季如何打罵教訓他,那嗜賭的本總是改不了。
常季試過將常林關在家裡,然常滿一鬧起絕食,他就不忍再關。畢竟是獨子,兒子不吃不喝的更讓他頭疼。
如此,常季本就管不了他那好賭的兒子,久而久之,對他那好賭的兒子就漸漸失,對常林在外賭之事就不再過問。只是兒子欠下的賭債招人毒打,他也懶得再管。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常林看著青靈像看救命稻草一樣。
“啊!”他被人拿垂子垂斷了小,痛得他臉煞白。
“住手!”青靈從馬車上跳下,丘大爺看到所在的那輛馬車華貴,不是普通大戶人家能坐得起的。再看著緻,通貴氣人,顯然不是好惹的人。
儘管如此,一玄的丘大爺還是冷聲道:“姑娘,你最好別管閒事。”
丘大爺是地下錢莊和四方賭坊的老闆,雖沾一的銅臭味,人卻是喜歡名家書畫那等風雅之。
他尤其喜歡收藏名家字畫。
“二小姐,救救我。”常林從青靈上看到了希,不停的對喊救命。
“他如何得罪了丘大爺?”青靈不急不緩的問道,“莫不是他欠了四方賭坊的錢還不上?”
丘大爺不想得罪通著低調奢華的青靈,便耐心解釋道:“這小子欠了我四方賭坊一大筆債,竟妄想拿幅假的崔真墨跡來誆本爺,讓本爺給他寬限些時日還錢。哼,一幅假畫充其量也就值幾個銅板,竟想拿這破畫蒙本爺。”說著,還把手裡一幅假的崔真畫作拿了出來。
青靈奪過他手裡的畫作看了看,在丘大爺發怒前把一錠銀子拋給他,“這幅畫我要了”
青靈轉就回了馬車,常林見此,臉上失的同時仍不死心的求青靈救命。
“冥六,救他。”青靈道。
回到馬車,青靈展開手裡的畫作,不再理會外面的嘈雜聲。
崔真的畫作,在前世時見過,尤其是眼前這幅楓葉圖。畫上的楓葉與題的詩句都有崔真的風骨,青靈怎麼看都看不出這畫哪裡有假。
“能把崔真的畫模仿這樣,此人的畫作功夫也不低。”青靈道。
秦瀲從手裡拿過那幅假畫看了看,“的確,此人模仿他人畫作與字跡的功夫一流。只是墨跡太新,懂字畫之人很容易就看出這畫是假的。”崔真是隔了兩個朝代之人,死了有兩百多年,留下畫作的墨跡不可能是新的。
“夫人,丘大爺的人解決了,不過常林斷了一條。”冥六在外頭道。
“本相記得附近有家醫館,送他去把斷接上。本相在車裡等他,待會兒,本相親自送他回去。”秦瀲道。
青靈詫異了一下,秦瀲不像是管閒事之人,他會親自送常林回去,估計也是想從常林裡知道那幅假畫由誰所作。
常林從醫館出來,上了秦瀲的馬車,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青靈和秦瀲說謝,“幸虧遇上了二小姐和姑爺,不然小的今天估計就被那些人打死了。”
“常林,這畫哪來的?”秦瀲也不囉嗦,漫不經心地直接問道。
“從我老爹那來的,姑爺,您對字畫也興趣?”常林問道。
“嗯”秦瀲點頭。
“我爹那多的是,您要是喜歡,小的改天多幾幅出來孝敬姑爺。”
“多的是?你爹哪來那麼多的假字畫?難道那些字畫是你爹作的?”青靈笑問。
“那當然是了,我爹模仿名人字畫的功夫可是一流,可是他不願讓人知道,連我都想瞞,不過我好歹也是他兒子,他又怎麼瞞得住。
今天被丘大爺發現字畫是假的,肯定是小的倒黴撞邪了,纔會被他發現字畫有假。”
常季平時住在葉府,不過他在葉府外有自己的宅子,他夫人跟常林都住在宅子裡,得空時纔會回去。
送常林回到他家裡,常夫人看到常林傷了一條,就知道他肯定是被追賭債的人給打了。又是恨又是氣,只不過礙於秦瀲和青靈在場纔沒有發作。
常夫人請青靈和秦瀲進去喝杯茶再走,青靈與秦瀲推辭了。
兩人到了葉府,秦瀲向葉天銘送上一份厚禮,就客套的在那閒聊。
不多時,葉天銘讓人準備的酒菜擺上了桌。葉緒和葉曇到來,也先後坐。
葉天銘敬了秦瀲一杯,“青靈這孩子以後有你照顧,老夫就放心了。”
秦瀲深看著坐在他旁的青靈,道:“岳父放心,我必會視青青如珍寶,不讓任何委屈。”
“那就好,來,我們再乾一杯。”葉天銘道。
接著葉緒和葉曇相繼與秦瀲敬酒,這一頓飯後,天已不早。秦瀲和青靈同葉氏父子辭別,坐上馬車離去。
兩人剛回到相府沒多久,冥四就出現了。
“公子,屬下潛常季的書房,在他書房的一個小室裡發現了不名家字畫,還在書房的一個火爐裡發現了這個東西。”冥四拿出一塊被燒後留下的殘餘紙片。
常季應該是沒注意到紙片沒被完全燒掉,這才讓冥四發現了。
那紙片上有特殊的並不全的符印,但青靈仔細一看,震驚地發現那符印竟然是屬於玉璽的!
蓋有玉璽之印的聖旨或詔,毀掉便是大不敬之罪。
常季善於模仿他人字畫,他書房的火爐裡出現殘留的玉璽符印,那符印必是假的!
“是他,難道是他?”青靈喃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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