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惡人先告狀?青靈算是見識了。
這傢伙三天兩頭跑來鑽的被窩,吃盡的豆腐也就罷了,竟還怪毀了他的清譽。翻白眼翻的眼皮都快筋了,究竟是誰睡的誰!究竟是誰毀了誰的清譽!
快要氣岔,但極力忍着不開口,因爲想手!再也忍不住用兩手把他往外推,還加上一腳用力的踹。
秦瀲完全沒料到懷裡的人會突然手,一時不防又中了招,再次被懷裡的人從榻上踹了下去。
“葉青靈!”一個晚上連被踹下榻兩次,他面上再也無法維持笑意的怒道,口劇烈起伏。想逮着那個人來懲罰一頓,又擔心待會兒真的要與他手,扯裂傷口,到那時心疼的人還是他。
他心低自嘲的笑了笑,真不知自己上輩子作了什麼孽,這輩子纔會喜歡上這個人。
這輩子不知對的從何時起,明白過來時卻已是今生非不可,無人可取代!
“我也不想踹人的,你也別來了,可好?”看他生氣了,有點懼怕。
秦瀲起,淡淡看了榻上的人一眼,“有時候真想掐死你”
下意識着自己的脖子,子往裡了。
見狀,他無奈的笑了笑,“真不明白你在害怕什麼”
他拍拍上的塵土後,沒有再走近牀榻,而是離開了房裡。
看着他不發一言的離去,覺得奇怪,想開口問卻始終開不了口。心裡堵堵的,還有點愧疚,剛纔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才這麼想着,剛纔走出去的秦瀲忽然又推門進了來。
他一進來就很自然的又爬上的榻,這回沒敢再推他,他躺下來後就蠻橫的抱着,在耳邊帶着孩子氣道:“再敢把我踹下去,我就咬斷你脖子!”
次日,天一大早,青靈醒來時發現秦瀲已不在。起梳洗一番後,走出院子,發現冥六駕着馬車候在外邊。
冥六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面前恭敬道:“葉姑娘,十五日後是您和公子的大婚,冥六特來送葉姑娘回葉府,爲十五日後的大婚做準備。”
“你家公子呢,我要和他談談。”
“公子說了,按我南夏的婚俗,在親前兩人還是見面爲好,所以公子恐怕是不會見葉姑娘的。”
青靈心裡“咯噔”了一下,頓時悔了,昨晚不該惹惱某人的,這下慘了,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葉姑娘,還請收拾一下東西后便上車吧。”
青靈看着他,又轉眼四周,心裡暗暗計較了一番後道:“我先到裡面收拾收拾一番”轉便走進院裡回到寢房,把幾天前從給看診的大夫手裡拿來的一大把銀針拿上。
片刻後,青靈慢悠悠的走出院子,“呀,突然忘了跟吳嬸拿點吃的。冥六,你進去跟吳嬸拿些吃的,我在這等你。”
冥六不疑有他,很爽快的走進院子。
青靈見他進了院子,走進廚房不見影后,作麻利的把馬從馬車那弄了出來。
“葉姑娘,你在幹什麼!”潛伏在四周的三個暗衛見有異樣,立刻躥出來。
冥六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跟着也跑了出來。
青靈翻上馬沒有急着走,手腕翻轉,兩手五指間銀閃閃。對追而來的三個暗衛,瞄準他們上的幾道,將銀針發出。
有兩人中招後暫無還手之力,還有一人和不遠的冥六追來。
“葉姑娘,你不能走。”冥六大聲喊着。
“回去告訴你們公子,就說我對不起他,我還沒有準備好,你讓他想法子把婚期推遲了或者解除婚約也行。”
話剛出口,又覺不妥。和秦瀲是由皇上賜婚的,那麼一逃,不就是違抗聖旨了麼?
“再告訴你家公子一句,說葉青靈已經開始喜歡他。”他若能等上他,那上他的時候,會心甘願與他親。
他應該是會明白意思的,如若他生氣了不肯放過,那又該如何?罷了,還是先躲一陣子再說。
不再多做糾纏,扯繮繩,策馬往前飛奔而去。
秦瀲的東西果然都是極好的,連匹拉車的馬都是上等的好馬,跑起來飛快。
在小路錯,樹木和小屋高低錯落的山村裡,青靈策着馬很輕易就甩開了冥六和那些暗衛。
“公子,葉姑娘跑了,屬下無用,請公子責罰。”相府大廳裡,冥六低垂着頭道。
秦瀲在把玩一支白玉笛,聞言,‘咔嚓’一聲,白玉笛應聲折斷,“哼,你當然無用。”聲音冷的似能人心骨。
寒涼的聲音耳,冥六直覺全如墜冰窖般寒冷,把頭埋的更低。
“你自己到刑室領罰吧,這三個月裡,你的任務就是把相府的所有馬桶和茅房都清洗乾淨。”秦瀲不喜不怒的道。
冥六的臉瞬間變菜,他寧願在刑室裡最重的刑罰也不願去刷馬桶,洗茅房!要是被他那些弟兄們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公子……”
“怎麼?嫌罰的太輕,你心裡不爽?”他似笑非笑。
冥六心一抖,忙道:“不……不是”他相信,他要敢說是,那下一刻鐘,公子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
“公子,葉姑娘有話說……”
“說了什麼?”秦瀲迫不及待的追問。
“說已經開始喜歡公子了”
秦瀲聽後,沉默了片刻,面喜怒不辯,“行了,你退下吧。”
冥六退下後,廳一片安靜。
“葉青靈,你個膽小鬼。”許久,秦瀲低喃道,口氣是又又恨,“本相便縱容你這次”
青靈悄悄回了夏城,躲到浣那兒。
“霜兒,過了那麼久,你該告訴我爲什麼你會爲葉府的二小姐了吧?還有,聽說你了傷,是誰傷的你?”浣端着紅豆桂花糕進來,對着青靈道。
青靈一看到浣做的紅豆桂花糕,就饞,直接手過去抓,還沒抓着就被浣拍打了那隻手。
浣把糕點拿到另一邊,“先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沒得吃。”
“浣浣,我爲何會了葉府二小姐,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但我可以發誓,等一切塵埃落定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所以在此之前,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說。”青靈神堅定地道。
浣也知道的倔脾氣,若是不想說的,你就是拿把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說。
“那說好了啊,等一切塵埃落定,你要把一切都告訴我。”浣退讓一步道。
青靈就知道浣善解人意,對邊人的子也,若是不肯說的話,浣也不會一個勁的。
回到夏城才知道,在傷的那些日子裡,皇上將和秦瀲的婚約推遲了,至於推到什麼時候卻沒有明確時日。也就是說,只要秦瀲不與皇上提及,和他的婚約就那麼一直推遲下去。
據外面傳聞,青靈知道秦瀲之前說的對護國將軍府下聘禮一事是真的。聘禮雖下了,只是葉天銘以青靈傷重尚未回府爲由,將聘禮退回,只是那聘禮尚未出將軍府大門,秦瀲便親自來到將軍府門前,揚言葉青靈什麼時候能嫁給他,他什麼時候來娶,從相府擡出的聘禮是決不會再讓人擡回去的。
秦相話已如此,葉天銘也不好再把聘禮退回去,只是婚期卻是沒有定下。
秦瀲說的十五日後大婚也就是誆一下罷了,可相府的聘禮已留在將軍府。葉青靈若是不嫁秦瀲,也沒人敢娶。
被秦瀲盯上,這輩子除了他,就再也嫁不了別人了。
在浣這裡好吃好喝的養了七八天,青靈的傷勢已恢復的差不多,用力也已不什麼問題。
之前出去給葉曇找抑制蠱蟲藥的無影早已回來,並將藥送到葉曇的手中。
據無影所說,葉曇服用那些藥後可以暫且制蠱蟲三天不發作。
此前青靈給葉曇開了副調理子的藥方,算算時日,葉曇服下抑制蠱蟲的藥,再按着之前的藥方服藥,子應當也調理的可以行遠路了。打算讓無影護送葉曇去靈醫谷,在那之前,還是先看看葉曇的子究竟調理的如何了。
夜裡,青靈悄悄潛葉府。
途經葉府的後花園,約聽到了一陣獨屬於林氏的聲音。林氏的聲音含着怒意,還被刻意放低。
青靈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靠近些許,那聲音耳就變得十分清晰。
林氏面前伏跪着一個小廝,連踹了那小廝幾腳,裡低聲罵罵咧咧的,全無平日裡的高貴端莊,“真是沒用的廢,上次在小山村那麼好的機會都沒能一把火將那個小賤人給燒死。現在人突然消失了七八天,你們連一個影兒都沒找到,本夫人真是白養你們了。”
吳氏夫婦家的那場火果然是林氏找人去放的,青靈就知道,林氏還是把葉青玉的死算到了頭上。事實上,葉青玉的死的確和有很大的關係,但對葉青玉的死是不會到愧疚的。
小廝跪着低頭,任由林氏如個潑婦似的踹着他,大氣也不敢一聲,低聲下氣道:“夫人息怒,請夫人再給小的們幾天,小的們定能找到二小姐,然後把……”他止住口並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沒用的廢”又用力的踹了小廝一腳,“本夫人都給你們多天了,可是你們呢?每次帶來的消息都沒一次是好的。”
青靈暗中默默的想,林氏的腳怎麼就沒給踹崴了呢?既然沒崴,那不妨‘幫’一下林氏。
“夫人,再給小的們一次機會,小的這次一定一定可以辦好夫人代的事。”
林氏挑了挑細長的眉眼,“你哪次來不這樣說?”可每次帶來的消息都想讓氣的吐口老,擡起老想解氣的再踹一腳,怎料一踹出去,腳有筋猛然斷裂般,痛的立刻了下來。
接着青靈聽到了林氏低聲連連喊疼的聲音,剛纔林氏踹腳的瞬間,了塊小石子朝林氏的腳擲去。
別看那只是塊小石子,那石子是用巧力扔出去的。林氏一時間不會察覺到,等發覺疼的時候腳的一筋已斷。
看林氏痛苦的神,估計林氏接下去的七八天都要跛腳了。
林氏讓人在吳氏夫婦家放的一場火的那筆帳,記下了,這次讓林氏跛腳幾天就當先是收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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