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大郎原本還想說點什麼,畢竟這兩人說得很歡樂。可是這個事他真的不想認下來,他能夠想到後果。如果這事自己承認的話,那就麻煩了。
松浦大郎看了一眼方正化,又看了一眼俞諮皋,這兩人都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但是眼神之中卻著狠。
顯然,自己如果不同意的話,恐怕走不下這條船了。不但走不下這條船,還會被砍了腦袋扔海里喂鯊魚。
在這樣的況下,怎麼選擇就不言而喻了。
松浦大郎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就是這樣的。還請大帥明鑑。”
“原來如此。”俞諮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沒什麼了,原來是本帥誤會了。也怪你們的人,居然沒有把話說清楚。”
聽了這話之後,松浦大郎很無奈。他纔不相信自己的人沒有把話說清楚,擺明了眼前這個人就是故意的,不過也很無奈。
他板著一張臉,非常嚴肅的說道:“小人回去一定懲罰他。”
“這就不用了。”俞諮皋擺了擺手,十分大度的說道:“誤會解除了就好。”
他態度緩和了下來,船艙裡面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俞諮皋笑著說道:“來人,準備酒宴。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松浦大郎哪有心在這喝酒,可是沒辦法,不喝走不了。
手下們抱著一罈罈灰褐的酒罈陸陸續續地擺在了地上。
俞諮皋揭開一個酒罈子,抱起來豪飲了一口,“過癮!”
於是酒宴就開始了,雙方賓主盡歡。
大明這邊很高興。
松浦大郎原本沒有那麼高興,可是有人去安他,這個人就是務府的史來福。
在用強權迫之後,接下來就是給好。
在這方面,方正化和俞諮皋出頭都不合適。兩人剛剛做了這些事,彼此還很尷尬,不適合出場做這樣的事。
但是史來福就不一樣,他本就是務府的人,雙方沒有衝突。不但沒有衝突,而且在合作做生意這方面,雙方還有很多事可以談。
只要談起來,有了利益捆綁之後,那事就好辦的多了。
在喝酒的時候,史來福坐到了松浦大郎的邊。
松浦大郎剛開始還有一些提防。可史來福是什麼人?
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說話辦事,那都是張錢、閉錢。一般的況下,是個人都會被薰個跟頭,但是松浦大郎不一樣。
在史來福不斷討好和畫大餅之下,雙方的關係很快就被拉近了。
等到酒宴結束之後,松浦大郎甚至還有點高興。想象著自己能夠得到的財富和東西,這心裡就滿意的不得了。
甚至史來福還和松浦大郎說,只要好好的爲大明辦事,將來封藩建國都不是不可能。原因也很簡單,大明皇帝不在意這些,只要他好好幹,能給的都會給他。
只要雙方生意做得好、錢賺得多,這方面史來福願意幫忙。
史來福甚至還拍了脯,許下諾言。至於諾言是不是會兌現,那就不好說了。
酒宴下來之後,尷尬的氣氛消失了,雙方的友好關係拉近了不。
接下來的幾天,談的都是些投降的事宜。
準備碼頭,讓大明的軍隊進駐;雙方聯合,開始準備接下來的戰爭。
消息也快速送往了朝鮮的漢城。
朝鮮那邊還有人在等著,他們那邊也在忙碌著。雙方要進軍,也要等到朝鮮人到來之後才能開始。在這方面,誰也急不得。
不過整軍備戰已經開始了
在朝鮮的漢城,計劃也在進行當中。
孫傳庭和張餘聚在一起,其他的人都在旁邊陪著。
現在在朝鮮漢城能夠做主的,就是這兩人了。其他的人基本只能給些建議。
孫傳庭看了一眼張餘,笑著說道:“陳發財那邊進展很順利,接下來就該咱們的了。是時候找樸正談一談了,這件事我來做。”
輕輕地點了點頭,張餘說道:“這個沒有問題。”
孫傳庭見張餘答應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想了想說道:“關於陳發財提的那個條件,你怎麼看?”
陳發財提的條件,張餘自然也知道,就是陳發財纔拿出來的那個人。
張餘不但不想把這個人嫁給樸正,還想事後把樸正弄死。
在這件事上這麼幹,的確不是最優選。他們培養樸正是爲自己做事,事後把他害死,這顆棋子就白瞎了,不是長期培養的,而是一顆棄子。
這對大明來說並不合適,因爲一個人幹這樣的事,那就更不合適了。
只不過這件事又不能考慮這個,還要考慮陳發財的態度。在這件事上,陳發財本來就是幫忙,不能真的讓人家寒了心。
還有那個人,人家犧牲了這麼多幫忙,這個要求不答應的話不太好。
當然了,他們也不會過多考慮一個人的,而是會考慮給他們做事的那些朝鮮人。犧牲人家的利益,這樣幹下去的話,長時時間之後就不會有人再爲你賣命了。
如果能夠把那個人救回來,答應他的條件,好也有很多。權衡利益怎麼選擇,就看在場的這兩個人了。
想了想之後,張餘說道:“答應他吧,沒什麼大不了。這個樸正在和我們合作的過程當中,實力肯定會得到增強。”
“這樣的人不利於我們以後對朝鮮做什麼事,除了他也沒有什麼要想的。”張餘直接說道:“告訴陳發財那邊,不用擔心。”
孫傳庭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站在張餘邊的宋香,笑著說道:“那就聽你的。”
這一眼有點意味深長。
張餘有點尷尬,想要開口解釋又覺得沒有辦法說什麼,只能在旁邊不說話。
宋香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對於張餘和宋香的關係,在場的人基本都清楚。大家也都知道,宋香其實是參謀的人,這一次過來只是爲了份方便才和張餘在一起的。
可是大家也更明白另外一件事,宋香不會再找其他的男人了。
畢竟大明朝在這方面還是很忌諱的,而看張餘宋香兩人郎有、妾有意的樣子,估計也分不開。在陳發財的事上,張餘答應一點都不奇怪。
“那就約今天晚上吧。”孫傳庭也沒有再取笑張餘,直接站起子說道:“我現在就到陳發財那邊去,讓他約見樸正。今天晚上就手。”
“好。”張餘點了點頭說道:“就這麼辦。”
陳發財的家裡面。
在得到張餘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之後,陳發財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站在邊的輕輕,陳發財說道:“那邊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他們已經答應了我們的條件,你不會嫁給樸正,回頭他們還會把樸正弄死。”
聽了這話之後,輕輕就是一愣。
說實話,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都沒想到對方會答應。即便是陳發財出爾反爾,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事。
爲了一個人耽誤大事,這不是做大事的人應該有的考量。無論是陳發財還是那些人,那都是做大事的人。
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賭了一把,沒想到居然功了,對面還真的答應了。
“這次要來的這個人是孫傳庭,你聽過嗎?”陳發財看著輕輕笑著說道。
對於輕輕的表,陳發財自然就注意到了。甚至是輕輕的想法,陳發財都能夠想到一些。可是他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再多說什麼。
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聽過。他是大明最年輕的通史,據說深得大明皇帝的信任,而且在對外的作戰當中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手下的大明皇家親軍也是大明一等一的強軍。”
“這些報我在資料裡面都看過,知道這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人。”
“你這種想法不好。”陳發財皺著眉頭說道:“你從今往後就是大明人了,嫁隨,嫁狗隨狗。既然你願意嫁給我,那你就是我的人,要稱呼孫傳庭爲大人,要稱呼陛下爲陛下。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稱呼。”
輕輕略微愣了愣。
雖然陳發財的話非常不客氣,甚至還是在呵斥,可是輕輕的臉上突然就出了笑容,展一笑,說道:“好,都聽夫君的。”
陳發財頓時咳嗽連天,臉脹得通紅說道:“你還是我乾爹吧。”
“當著孫大人的面也你乾爹嗎?”輕輕笑了笑,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輕浮。
瞪了輕輕一眼,陳發財沒好氣的說道:“在孫大人面前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孫大人可是目如炬,你的任何小心思都瞞不過他。如果搞出了什麼事的話,我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輕輕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那位孫大人的。”
“如此最好。”陳發財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跑了進來,“報,孫傳庭孫大人到了。”
陳發財連忙說道:“跟我出去一起接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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