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大郎的這番作,誰都沒有想到。人們以爲他會直接翻臉,會給方正化一個教訓。可是誰想到,他直接就慫了?
找皇家水師去談?
估計直接就去投降了吧?
在場的人心都比較古怪,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次的事算了。
鄭芝龍的心也終於放在了肚子裡,轉頭看向方正化說道:“公公,這可真是……”
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方正化說道:“這不算什麼。行了,咱們也走吧。主人都已經離開了,咱們這些人再賴在這裡就不好了。”
說完,方正化直接就站起子向外面走了出去,臉上的笑容倒是沒什麼變化。
對於方正化來說,這次的事應該算是圓滿功了。
自己連蒙帶嚇,算是把松浦大郎搞定了,這個傢伙暫時沒有膽子和大明爲敵了。至於和皇家水師談判,等到他見到皇家水師之後,就知道什麼談判了。
鄭芝龍很無奈,只能跟著站起子往外走。
一行人剛剛回到鄭芝龍的家裡面,外面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松浦大郎已經派了人去請皇家水師的人,要和皇家水師的人好好談一談。
對此,方正化本就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皇家水師那邊做主的是誰,方正化再清楚不過了。
陛下本就沒有讓皇家水師的人談判,所以皇家水師本就什麼都不敢做,自己纔是負責談判的。松浦大郎去皇家水師,什麼也收穫不到。
自己這邊的紅臉唱完了,該到皇家水師唱紅臉了。方正化相信,皇家水師的人能夠把這件事做好,他本就不擔心。
皇家水師這邊。
俞諮皋坐在船上,面憂。
已經幾個時辰沒有消息傳過來了,外面的倭國艦隊也開始集結。雖然俞諮皋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也不把這種艦隊放在眼裡,對他來說,這些不過就是一炮死的貨。
可是現在方正化在島上,真出了什麼事,方正化怎麼辦?
那可是陛下最信任的太監之一,把這樣的人搞死在平戶島,自己回去可怎麼代?
俞諮皋心裡面有點後悔,當初不如不聽方正化的。任由他怎麼說,哪怕是他舌綻蓮花,自己都不能同意。
很快,對面就有船駛過來。
俞諮皋拿起遠鏡看了一眼,發現是倭國的戰船,只不過船上掛著白的旗子。
這是投降的意思嗎?難道說方正化把事辦了?
俞諮皋頓時就興了。
對於平戶這個地方,他還是很看重的。如果是前國,那就更好了。
這裡是銜接朝鮮和倭國的關鍵地帶,戰鬥意義很重要。大明如果想要攻佔倭國,這裡是最合適的基地。
雖然在這裡開戰能夠不費力的打下來,但是等到打完,這裡基本也就毀了,作爲基地的能力就大大降低了。
這不是俞諮皋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平戶,而不是一個打得稀爛的平戶。
在這樣的況下,俞諮皋很希方正化能談。
果然,前面很快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平戶的松浦大郎派來的特使。
“把人帶上來。”俞諮皋沒有遲疑,直接說道。
很快,就有一個人從下面走了上來。
見到俞諮皋之後,這個人面帶笑容,連忙說道:“參見大明的大將軍。小人乃是平戶藩主松浦大郎的使者。”
看了一眼這個人,俞諮皋眉一挑,臉不善的問道:“大明人?”
這下子,氣氛頓時就張了起來。
海上的大明人可一直都不怎麼待見,尤其是不俞諮皋這些人的待見。在俞諮皋他們看來,海上的大明人很多都是海盜,都是倭寇。
男人臉上出了一抹尷尬的神,隨後說道:“是大明人,當年被倭寇擄掠過來,這幾年就一直在海外討生活。”
俞諮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甚至沒有去追究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因爲已經沒有意義了。
俞諮皋接問道:“什麼名字?”
“回大帥,小人姓張名秋。”男子連忙說道。
“張秋?名字不怎麼樣。松浦大郎讓你來做什麼?”俞諮皋看著張秋直接問道:“島上的事已經談了嗎?爲什麼方公公沒有來?”
“回大帥,平戶藩主松浦大郎想和大帥談。”張秋連忙說道。
“這話怎麼說?”俞諮皋一皺眉頭,說道:“方公公纔是宮裡面的人。松浦大郎和我談什麼?難道你們把方公公扣押了?還想要我過去不?”
在俞諮皋看來,說不定這就是個陷阱,肯定是方公公那邊談出問題來了。而平戶那邊想要弄死自己,才找這個理由把自己引過去。
這種小把戲,自己能上當?當自己是什麼人了?
“沒有沒有沒有。”張秋連忙擺手說道“平戶藩主松浦大郎和張公公談得很好,只不過在有一些事上,雙方存在一些分歧,需要大帥來商量。”
“你想騙我?”俞諮皋怒視著張秋說道:“你把本帥當什麼人了?你以爲本帥是那麼好欺騙的嗎?”
張秋無奈地看著俞諮皋。
你們都是神經病嗎?你們那位方公公幹了什麼事,你還不知道嗎?
不過看樣子和你說了,你應該也覺得很正常。而且你這真的是大明皇家水師的主帥嗎?
“來人。”俞諮皋本就沒有給張秋說話的機會,直接對著外面大喊了一聲。
很快,親衛就從旁邊衝上來了,二話不說就上去把張秋住。
這意思很明顯,只要大帥一聲令下,直接就拉下去砍頭了。
在船上砍頭的方法很簡單,砍掉腦袋直接往海里一扔,理的過程都省掉了。
他們看向張秋的目不懷好意,地盯著,目灼灼,一副隨時準備下手的樣子。
“大帥,大帥,我說的是真的呀!”張秋連忙說道。
此時,張秋的心裡面已經沒有了調侃的想法,滿臉都是焦急,已經都快哭出來了。
你們這實在是太不講理了!這一言不合就要手殺人!
“把他押下去。”俞諮皋直接說道:“傳令,向平戶島,但凡有人敢阻攔的,一律擊沉。”
說完,俞諮皋直接就向船頭走了過去,準備開戰了。
磨磨唧唧的,俞諮皋已經懶得和平戶島的人廢話了。無論他們有什麼想法,都不讓他們達,哪怕他們已經扣押了方正化,也要用這種方法讓他們出人來。
戰艦直接就了上去,同時調轉炮口,對著海面上的平戶戰艦就開火了。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直接把戰艦擊沉,咚咚咚的火炮將他們驅趕了出去。
倭國的那些戰船本就沒辦法靠近,只能掉頭趕快跑。畢竟他們的火炮程不夠,靠過來是死路一條。
海面上出現了一個非常奇葩的景象,大明朝的戰艦在後面追,倭國的戰艦在前面拼命的跑。
一時之間,海面上熱鬧非凡。
平戶島上,一個人飛快地跑進了屋子裡面。
他臉上的表十分焦急,甚至帶著幾分驚恐。見到了松浦大郎之後,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說道:“藩主,大明的皇家水師打來了!”
聽到這話之後,松浦大郎猛地站起了子,臉上都是不敢置信,面帶驚恐的說道:“怎麼會呢?他們怎麼會打過來呢?不是讓人過去和他們談判嗎?爲什麼要打?”
“不知道啊!”來人哭喪著臉,有些無奈的說道:“咱們派去的人還沒有消息,看來是被他們扣留住了。”
“現在他們正在驅趕咱們的戰船,咱們的戰船也不敢靠近。他們的火炮程太遠,咱們的船隻能往回跑。現在碼頭裡面已經堵了不戰船,很多人都已經跳下船上岸了。真要是開打的話,大明的船在外面放炮,我們沒有還手之力啊!”
聽了這話之後,松浦大郎臉大變。
他原本就聽鄭芝龍說過,大明朝的戰艦有多麼多麼的厲害,只不過也只是聽聽而已。這一次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沒有毫的遲疑,松浦大郎說道:“咱們去碼頭。對了,把大明朝的那個方公公和鄭芝龍都上,到了地方我們再談。”
“好的!”手下人連忙答應了一聲,轉往外跑。
很快,方正化就接到了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也是一臉的蒙圈。
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的戲碼哪去了?怎麼就變了這個樣子?俞諮皋突然就大兵境了,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實在是讓方正化有些懷疑,在屋子裡面也坐不住了。
既然松浦大郎想讓自己去,那自己就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麼其他的事的話,自己要幫忙解決。
在方正化看來,這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俞諮皋肯定不可能如此魯莽的就攻打平戶島。
一定要去看看,而且要快。
方正化站起子連忙說道:“準備馬車,咱們去碼頭。”
護衛著方正化的張昭連忙點頭答應道:“是,公公。”
一陣飛狗跳,很快就準備好了馬車。
方正化坐著馬車就直接趕奔碼頭,一行人在一路上見到了不人。
有的人往回跑,有的人往外跑,整個平戶島似乎已經起來了。
不過,很快局面就平息了下來,因爲松浦大郎出現了。
他的人手也開始出現平息局面、安排防守,看得出來是在做準備。
方正化對這些本視而不見,因爲本沒意義。大明的皇家水師一旦開戰的話,松浦大郎做的這些準備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做不做準備的都無所謂,打他們都是一樣的效果。
方正化懶得再兌松浦大郎,現在一心就想趕到碼頭,非常想知道那邊究竟出了什麼事,竟然讓俞諮皋做出瞭如此瘋狂的事。
事實上,方正化怎麼也猜不到,俞諮皋這麼做就是爲了他。
等到方正化到碼頭的時候,碼頭上擁不堪,外面停了不的船。
所有的船都被堵在了港口裡面,大明的戰艦就漂泊在遠海上,一眼就能夠看得到。
方正化看了一眼之後,轉對邊的人說道:“打旗語。”
現在他想要出海已經不可能了,港口都被堵住了。想要從其他的地方劃船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是靠旗語來通。
在這方面,自然沒有問題,畢竟張昭在邊。
張昭很快就讓人拿來了旗子,開始打旗。
站在戰艦的船頭上,俞諮皋的手裡面拿著遠鏡,看著對面的岸上,很快就發現了方正化的影。這讓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等到對面打出了旗,俞諮皋又鬆了一口氣。
看現在的況,局面還不是很糟糕,對面的人似乎還沒有把方正化控制起來。即便是控制起來了,現在他也能夠和自己聯繫了。
“大帥,方公公那邊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突然行?”旁邊的人來到俞諮皋的邊恭敬的說道。
俞諮皋一皺眉頭。
這話怎麼問得莫名其妙?
他對邊的人說道:“詢問一下方公公,他現在是不是被綁架了?如果他被綁架了的話,就讓他說一聲。”
“是,大帥。”手下連忙答應,又讓旁邊的人揮旗子去了。
在岸邊,張昭來到方正化的邊說道:“公公,大帥那邊問你是不是被綁架了?如果你被綁架了的話,現在就告訴他。”
“這還用問咱家嗎?”方正化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有沒有被綁架,你還不知道嗎?”
張昭有些尷尬,不過沒有再去詢問,而是直接揮了旗子。
站在船頭,俞諮皋再次得到了彙報。
“大帥,方公公那邊說他們沒有被綁架,而且談判也要談了。他們要派一艘船過來,到這裡來和咱們面談。”
“原來是這樣。”俞諮皋點了點頭說道:“那看來是有誤會。”
“去把那個張秋的拎過來。全都怪他,話都說不清楚,纔有了這次的誤會!”
“對呀,全都怪那個張秋。”旁邊的手下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全都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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