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蘇敏蘭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武,“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著哭倒在于兒懷中的顧項燕,一字一句的說道,“!顧項燕!拿著石頭直接朝著阿暖的頭上打!頭有多脆弱,需要我來告訴你們嗎?”
“如果只是一下,你們說發生了口角,好,我忍了!但是是兩下!第一下被葡萄那丫頭給擋住了,第二下直接打得我的阿暖頭破流!如果不是羽銘和老爺你過來,還會接著打第三下!第四下!”
“口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口角?如果不是阿暖命大,現在已經死了!”
“老爺,顧項燕是你的孩子,阿暖就不是嗎?被打的不哭不鬧,所以你們就認為不疼嗎?”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屋子里格外的響亮,顧武眉頭皺,看著滿是淚水的蘇敏蘭,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于兒心里一個“咯噔”,拉著顧項燕直接跪了下來;“夫人,老爺,是燕兒不對,是燕兒魔怔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姐姐激怒了我才……嗚嗚嗚,爹……”
“好一個激怒!現在你還想將錯誤推到阿暖上?”蘇敏蘭猛地看向顧項燕,一向溫的眼神如今猶如刀子一般,直接向顧項燕。
顧項燕微微發抖,一張小臉蒼白不已,眼神有些慌。
“夫人!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您要怪就怪我吧!就用我這條命給大小姐賠禮道歉吧!”于兒突然站了起來,直接朝著柱子上撞了過去。
“娘!”顧項燕大聲了一句。
顧武則是飛快的攔住了于兒。
“你這是做什麼!”
“老爺,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我沒辦法,只能用我這條命,讓夫人消消氣啊!”
說著,于
兒便哭了起來,那弱的模樣,瞬間激起了顧武的保護。
“鬧什麼!你們這是鬧什麼!”顧武怒吼一聲,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蘇敏蘭,“事已至此,你想如何?”
“難不你讓暖暖拿著石頭也在燕兒頭上砸出一個出來?”
“你怎麼如此狠心!你就這麼容不得燕兒?”
蘇敏蘭看向顧武,猶如看一個陌生人一般;“老爺,我狠心?我容不得燕兒?你是著良心說的此話嗎?”
“但凡阿暖有的東西,我何曾過燕兒的?吃穿用度上面,我又何曾克扣過們!”
“夫人,您冷靜點,您本就還未大好,不宜怒啊!”素兒連忙扶著蘇敏蘭,擔憂的看著,只能小聲安著。
也很氣憤,但是這里沒有說話的份。
蘇敏蘭深吸一口氣,強住心中的不忿:“只是去跪祠堂,還不如不罰。”
“那你想如何?”
“三十大板,也好讓長長記!嫡庶有別,以下犯上,罪加一等!”蘇敏蘭從未想過有一天,居然會用份來人。
“不,不行!”于兒臉慘白,“老爺,三十大板會要了燕兒的命的!還那麼小,子骨那麼弱……”
“不行,你是的姨娘,你來。”蘇敏蘭盯著于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閉!”顧老太太終于坐不住了,猛地看向蘇敏蘭,一雙眸子里散發著惡意,“我就知道你是個狠毒的婦人!燕兒都已經說了不是故意的,況且,不是已經請了大夫嗎?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蘇敏蘭看向顧老太太:“沒事了,就不用懲罰了嗎?沒有生命危險,就可以隨便打人嗎?”
顧老太太砸吧砸吧,支吾了一番,不以為然的說道;“反正都是一家人,既然已經沒事了,那就過去了,武
兒也說了,讓燕兒去祠堂跪個半日,心里知錯就行。”
“爹,母親,祖母,燕兒知錯,燕兒知錯了!等姐姐好起來,想怎麼懲罰都行!”
“燕兒是個好孩子,平日里最是溫不過,這一次定然是了什麼刺激,我看啊,兩人都有錯。”顧老太太說到后面,格外的肯定,“定然是暖暖說了什麼讓燕兒生氣了!”
“你們……”蘇敏蘭踉蹌的后退一步,看著眼前的人為了顧項燕,強行為找借口的模樣,就一陣心疼。
的兒才是害者!
外面,小冷子小聲說道;“公子,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小小姐都這樣了,他們還……”
“我們進去。”蘇羽風心里也格外震驚,他從未想到會有人顛倒黑白到如此境界!
“姑姑,姑父,老太太安好。”
蘇羽風走了進來,十五歲的狀元,不管是誰都不可小覷。
更何況,這次蘇羽風回來,乃是皇上親自下令,翰林院,編修書籍,深得皇上喜。
顧武這樣的人,更不會得罪他。
“羽風來了,趕坐,暖暖可有事?”
“我來時,暖兒的已經止住了,如今應該睡了。”蘇羽風走到蘇敏蘭邊,緩緩說道,“聽娘說姑姑不好,不要怒,一切給侄兒便是,姑姑坐下吧。”
蘇敏蘭反手抓住了蘇羽風的手,微微抖;“孩子,你一定要給阿暖做主!”
蘇羽風對上蘇敏蘭滿是淚水的眼眸,鄭重的點了點頭。
“姑父,我這次來看暖兒和姑姑,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場面,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就請姑父說說,這件事該如何來辦?”
蘇羽風掀起長袍,落座在蘇敏蘭下方,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項燕以及一旁哭泣的于兒,眸子瞇了瞇。
顧老太太
見到蘇羽風,語氣緩和了幾分:“蘇家小子,你是個讀書人,如今事已經發生了,難不讓暖暖打回去?”
“自然是不可。”蘇羽風淡淡的說道。
“就是這個理!”顧老太太一拍桌子,笑著說道,“都是姐妹,難免產生矛盾,等暖暖好了,便讓燕兒去賠罪便是,你好好勸勸你姑姑,家和萬事興,可別做這攪事!”
蘇敏蘭著帕子的手一,繼而又送開。
一旁的素兒氣得不行,卻只能用眼神狠狠瞪向顧老太太。
蘇羽風笑了笑,緩緩說道:“我姑姑如何,暫且不提,姑父也是這麼想的?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顧武只覺得心里一突,他與蘇家的幾個小子沒有什麼接,因此不太懂蘇羽風的心思,但是小小年齡就高中狀元,自然不容小覷。
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才說道;“懲罰還是要的,便讓燕兒去祠堂跪上一宿,抄寫佛經為暖暖祈福,你看如何?”
“呵呵。”蘇羽風笑了兩聲,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一口,眼底的冷意卻讓人害怕。
從剛才的半日,到如今的一宿,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面子還不小,能讓跪祠堂的時間延長?
“按我國律法,以下犯上,庶出殘害嫡出,當以二十大板到五十大板不等,顧項燕年齡還小,但是就算鬧到京兆尹,這二十大板是免不了的。”
于兒臉上滿是焦急之,剛要出聲,就見蘇羽風淡淡的掃了一眼:“一個妾侍,待在這里本就不妥,如今還想打斷主人家談話,姑父,今日是我還好,如若是其他人,傳出去,只會讓人覺得你糊涂!”
“如若傳到圣上那去,您覺得您的位還能往上提嗎?”
于兒臉一白,迅速閉上了。
顧武尷尬一笑,卻聽蘇羽風繼續說道;“
二十大板一個年子都很難得住,更何況一個孩子。”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顧武連忙說道,“說到底,燕兒還是個孩子。”
“可是我家暖兒也只是個孩子,卻因為顧二小姐了不必要的傷,忍了不該忍的痛苦。”蘇羽風看向顧武,“姑父,按說你一向疼暖暖,這一次暖暖了如此重的傷,您心里應該也不舒服。”
“是,但是手心手背都是,我實在是……哎……”顧武為難的看向蘇羽風。
“畢竟是家事,家里解決就好,沒必要鬧到衙門去,你看對不對?”
蘇羽風笑了:“不鬧到衙門也可以。”
“聽說剛剛顧二小姐是因為魔怔了?”
“是是是。”顧老太太連忙點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孩子意向溫,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顧項燕接到顧武的眼神,哭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似乎完全沒了理智,誰都不認識一般,我是萬萬不會打姐姐的……嗚嗚嗚……”
“你看……”顧武為難的看著蘇羽風,“怕是家里不干凈了。”
蘇羽風點累彈頭,似乎認同了顧武所說的:“既然如此,那就送顧二小姐去莊子上吧,一個魔怔的人自然要好好養病,我們蘇家會派太醫去給顧二小姐診治,什麼時候顧二小姐好了,再接回來便是。”
“當然,姑父也可以不聽我的,那我們便衙門見吧,畢竟暖兒還小,又是后宅,這一次運氣好到了我與姑父你,如若下一次顧二小姐再次魔怔對暖兒下毒手,可就……當然,我也知道顧府并沒有莊子。”
說著,蘇羽風站了起來,一雙眸子里帶著一冷意:“蘇家在云城有個莊子,雖然偏僻,但是景不錯,適合養病,小冷子,送顧二小姐上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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