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問：“小楚，你這是真話嗎？”

楚天舒將手了起來：“我可以對天發誓！”

歐撲哧笑出聲來，說：“天舒，你真的太有意思了。不行，這樣的人才我得給自己留著。”

“姐姐，你什麼意思？”楚天舒滿懷期待地問。

歐拿起一張表格，沖楚天舒抖了抖，一字一頓地說：“這是田克明讓你去‘鄉住村’的推薦表，我就是代表組織人事部門找你談話的，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留下來。”

什麼，什麼？楚天舒激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老天有眼啊，原來男人的花言巧語也可以是一種資本！

推薦“鄉住村”的人選由辦公室和組織人事共同負責，田克明有推薦權，歐有選擇權。

無論是在國資委裡的地位還是影響力，歐都比田克明更有話語權。

歐得意地瞟了楚天舒一眼，出手劃了一個弧線，示意楚天舒不要激。

楚天舒心裡踏實了，又關心起他人的命運來了，他問道：“姐，那你打算推薦誰呢？”

“劉春娜、範亦兵或者錢華，當然，我個人傾向於劉春娜！”歐注意到楚天舒的眉跳了一下：“怎麼，心疼了？”

“哦，哪有，誰是新來的呢。”楚天舒連忙掩飾道，他心裡突然生出幾分愧疚，被發配到窮山惡水的石河子鄉，這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來說太有點兒殘忍了。

但是，這個火坑總要有人跳啊。

歐一針見地說：“呵呵，天舒，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希是範亦兵，對吧？那樣的話，就沒人跟你搶綜合科科長的位置了。”

楚天舒笑笑，算是默認了。

歐很輕松的說：“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只要你老老實實地聽我的，就用不著怕一個範亦兵。再說了，將來你手下總還得有人幹活嘛。”

楚天舒竊喜，趕表態：“嗯，姐姐，我聽你的，堅決聽你的。”

歐嫣然一笑：“天舒，那就說好了，以後你就得聽我的了。”

“說什麼都要聽嗎？”楚天舒了腰桿。

“你說呢？”大概是得到了楚天舒可的鼓勵，歐歪著腦袋，有意無意地裝起了可。

楚天舒轉移了話題：“呵呵，姐姐，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歐沒有說話，只含笑看著他。

是啊，太匪夷所思了。

歐作為國資委的實權人，憑什麼要對他這麼一個要背景沒背景，要人脈沒人脈的普通科員青睞有加呢？

在場裡，要得到領導的賞識和重用，要麼你有足夠深厚的背景，要麼你有超乎尋常的才能，如果這兩樣你都沒有，就只能淪為領導的“走狗”，一條無比忠誠的“走狗”。

“走狗，哼哼。”楚天舒腦海裡想到這個結論時，暗暗地冷笑了一下。

難道從此之後，自己就要淪為像田克明那樣只會對關浩宇、黃如山搖頭擺尾的走狗嗎？

但是，歐僅僅只是需要一條“走狗”嗎？

楚天舒抬頭看了一眼，歐的眼睛裡分明還有一種**辣的東西在流。

媽的！不僅需要一條忠誠的走狗，還需要一個強壯的男人！

作為一個氣方剛的男人，楚天舒對人的**充滿了，但是，一想到眼前的這**曾經在好幾個老男人的肚皮下扭，屈辱就像水一般湧上了心頭。

為了哄人開心，昧著良心對說幾句“可千倍萬倍”的奉承話，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必須的。

為了獲得生存空間，給上司當一條“走狗”，這對一個場男人來說，也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奴婢膝地跪在一個的人兩之間，滿足從別的男人那裡滿足不了的**，在楚天舒看來，這是奇恥大辱！

面對人，男人必須去征服，決不能屈服！

用楚天舒經常教育衛世傑的話來說，：君子好，也要取之有道啊！

男人的**也是有尊嚴的！

一個聲音在吶喊：楚天舒，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另一個聲音也在喊：楚天舒，好漢不吃眼前虧，車到山前總有路。

楚天舒強忍著堵在口的惡心，自我安道：歐是市領導的人，或許本走不到那一步吧。

歐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楚天舒的面前。

楚天舒也趕站了起來。

歐穿了一條淺灰的短，腰狹窄，將翹的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歐流波四溢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楚天舒。

楚天舒毫無懼，如獵鷹一般的雙眼冷靜地凝視著。

兩個人好像在比賽，看誰先把眼挪開，好像誰先挪開誰就輸了。

最後，還是歐熬不住了。

叉開了五玉蔥似的手指頭，整個手掌在他的眼前，又從小到大地把它們一一慢慢地並攏，像收一把致的象牙扇子，劃出一道優的弧線，然後又回到了的前。

只見歐出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從雪白的脖子往下落，再輕輕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又白又的又多出了一片，前傲人的34d雙峰，在的包裹下，呼之出！

我靠！這青天白日的，還是辦公場所，歐就要實施“潛規則”，膽子也太大了。可真應了這麼一句話：人膽大又漂亮，場路上誰能擋？

歐一點點湊近來，濃烈的高級香水味撲面而來。

一瞬間，楚天舒的心狂跳，呼吸也變得重起來，不是因為快要點燃的**，而是即將噴發的恥辱。

“姐，門還沒鎖吧？”楚天舒急中生智。

歐眉一挑，反問道：“鎖門，你想幹什麼？”

“這個……”楚天舒一時語塞。

“哈哈！”歐放聲大笑起來。笑畢，將食指頂在楚天舒的口上，猩紅的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說：“天舒，你不僅有意思，想象力還很富，太棒了，我喜歡！哈哈。”

說完，歐迅速走回到座位上，扣上了剛剛解開的那顆襯紐扣，慢條斯理地說：“雖然你想歪了，但是，這也足以證明你願意為我付出一切。”

媽的，被歐調戲了。

楚天舒赫然汗。

歐收起了笑容，正道：“楚天舒，你以後的任務是，隨時向我報告田克明的一舉一，民主測評的時候幫我把辦公室的人頭拉過來，明白嗎？”

楚天舒連連點頭。

太明白不過了。

田克明是歐競爭副主任位子的一個勁敵，而且在國資委的基比歐要深厚得多。歐把楚天舒從厄運邊上拉回來，就是要在田克明的勢力範圍安一顆最可靠的釘子。

楚天舒暗暗愧，那顆想歪了的心，終於回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歐拋過來一個眼，笑道：“好好表現吧，說不定哪天姐姐一高興，也會考慮給你點別的甜頭嘗嘗。”

啊？楚天舒的心，一下子又歪了。

看著楚天舒被戲弄的表，歐笑得花枝，天天被領導戲弄的終於也到了戲弄下屬的快樂。

過手來住了楚天舒的下，歪著頭說：“來，小弟弟，給姐笑一個。”

弟弟就弟弟唄，怎麼還小弟弟？楚天舒往上湧，愧難當，咬著牙憋出了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容。

他暗暗發誓：歐，大爺今天我忍了，但是你等著，你讓我難一陣子，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看著楚天舒奇怪的表，歐放肆地大笑起來。

門外響起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歐示意楚天舒去開門。

打開門，是一個禿禿的腦袋，田克明。

田克明來回掃了歐和楚天舒幾眼，假惺惺地笑道：“呵呵，歐長，來的不是時候吧，你們繼續，繼續。”說著，作勢又要把門再帶上。

歐站了起來，笑道：“喲，是田主任啊，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商量人選的事呢。小楚，你先出去吧。”

楚天舒逃一般沖出了歐的辦公室，跑到衛生間裡用涼水洗了把臉，又痛痛快快地放松了一把，回到了綜合科的辦公室。

“怎麼樣？”錢華立即迎了過來，問道。

“什麼怎麼樣？”楚天舒明知故問。

錢華說：“長不是找你談話了嗎？”

“談了。”

“談得怎麼樣？”

楚天舒淡淡一笑：“人為刀俎，我為魚，還能怎麼樣？”

錢華臉上閃過一喜，著屁坐回辦公桌前。

劉春娜給楚天舒遞過來一杯水，也回到了座位上，臉稍稍開朗了一些。

範亦兵沒說話，把手上還沒完的大半截煙往煙灰缸裡按，呼吸恢複了正常。

看著他們三個如釋重負的樣子，楚天舒心中一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