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主持都不吭聲了,也許,主持也知道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反正我倆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倆悶頭吃著喜宴。
散席時,我一看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
我走出飯店,在街上閑逛著。邊逛邊想:三妹盜《魔鏡》順利嗎?《魔鏡》是《淩雲觀》滅鬼的寶,主持會不會把它放在更的地方,也許本就不在牆裡面。
我最擔心的是主持會把《魔鏡》藏在別的地方,那就糟糕了,三妹不可能很快找到的。
我逛著逛著,突然覺得後面有人,我猛地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個人影迅速閃進一家商店。
怪了,誰會跟蹤我呢?
難道是丁二喜?
又一想,不對呀。丁二喜跟蹤我幹嘛?沒這個必要嘛。
還會有誰跟蹤我呢?
我想起了主持。對,只有主持對我的行蹤興趣。
我毫不猶豫地轉朝後走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跟蹤我。
我轉沒走幾步,一個人頭從商店裡探了出來,我一看,果然是主持。
我嘻笑著走了過去,問:“您是在跟蹤我?”
主持也尷尬地笑了,訕訕地回答:“我想看看你和什麼人來往?”
我不悅地說:“您這麼做是否有點過份了?”
主持解釋道:“我閑著沒事,四轉轉,正巧上你了,就跟了一截路,你別在意呀。”
我皺著眉頭說:“被人跟著,我能不在意嗎?”
主持嘻嘻一笑:“武小郎,咱們雖然沒有正式的師徒關系,但是,也算是朋友了吧,所以,我希你不要太在意了。”
“主持,您想知道什麼?”我問。
主持嚴肅地說:“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既然想知道,你問好了?”我說。
主持盯住我的眼睛,問:“你和三妹真的只是結拜兄妹關系嗎?”
我肯定地點點頭。
主持不相信地說:“我覺得你倆的關系不尋常。”
我有點生氣了,你一個道士,憑什麼要打聽我的個人問題,真是豈有此理。
“我和三妹究竟是什麼關系,難道需要向您匯報嗎?”
主持笑了笑,坦然說:“武小郎,你別忘了,我曾經你爺爺的委托,要一輩子關心你。”
“我本就沒見過我爺爺,我認為:假若我爺爺這麼關心我,那他就不會離家出走,讓我和『』『』相依為命。”我鬱悶地說。
主持歎了一口氣,解釋道:“武小郎,你應該理解你爺爺,他離家出走,是有原因和苦衷的。”
“苦衷?”我冷笑了一聲。
“武小郎呀,你要學著理解人。”主持用教訓的口吻說。
“理解人?我爺爺怎麼就不理解我和『』『』呢?”我反問道。
主持歎了一口氣。
我問:“我爺爺離家出走究竟有什麼苦衷呢?”
我覺得主持和我爺爺關系不一般,假若真是如此,那麼,我爺爺應該對主持直言相告。
主持幽幽地說“武小郎,你爺爺告訴我:他之所以離家出走,是因為他和你的命相克。”
“啊!”我吃了一驚。
我曾經聽說過,有的人之間會相克,但從沒聽說過,親人之間也會相克。
主持幽幽地繼續說:“你生下來後,患過幾場大病,有一次差點送了命。你爺爺覺得很奇怪,就掐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命太,把你的命克住了。假若你爺爺不離開你,那麼,你活不過五歲。”
“真的?”我有點不相信。
主持面『』痛苦之『』,低聲說:“本來,你爺爺是準備『自殺』的,但是,他舍不得你,就只能采取離家出走的辦法了。”
“我爺爺的命怎麼會和我相克呢?”我疑『』地問。
主持幽幽地說:“親人之間相克的事確實很,但被你和爺爺上了,也許,這就是命吧。”
我不解地說:“既然我爺爺有苦衷,那麼,就應該跟我『』『』直說嘛,幹嘛要『』『』地走了呢。”
主持歎了一口氣,說:“武小郎,你聽說過一句話吧,天機不可泄『』。你和爺爺的命相克,這是天機呀。假若你爺爺說了,你和你爺爺都保不住命。”
“還有這個說法呀。”我狐疑地問。
主持地瞅著我,說:“武小郎,你爺爺出走的這麼多年裡,無時不刻關心著你,他每年都有化裝回家去探你和『』『』,你們的況,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您不會是編故事吧?”我問。
“我為什麼要編故事呢?”
此刻,我搞不清楚自己相信了主持的話沒有,反正,我覺得蹊蹺。
我瞅著主持,疑『』地問:“您和我爺爺很親吧?”
主持點點頭,承認道:“我和你爺爺是結拜兄弟。”
假若主持沒說假話,那麼,他對我的態度就能夠得到解釋了。
“假若您真是我爺爺的結拜兄弟,那麼,就別管我的事了。”我請求道。
主持搖了搖頭,說:“正因為我是你爺爺的結拜兄弟,所以,我必須要管你。”
我有些無奈了,只好說:“你要管就管吧。”
主持勸說道:“你爺爺要是在世,他看到你和鬼們打得火熱,一定會很擔心的。”
“那可不一定吧。”我幽幽地瞅了主持一眼。
主持肯定地說:“武小郎,你爺爺一生中滅了無數的鬼,他素來與鬼不共戴天,假若他知道你不僅和一群鬼打得火熱,還做了寨老公,一定會非常傷心的。”
我不以為然地說:“主持,我和您的看法不同,我覺得:假若我爺爺在世,他一定能認真聽聽我的意見,不會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到我的上。”
主持歎息道:“武小郎呀武小郎,你什麼時候能夠明白一個最基本的常識,那就是:人和鬼是絕對不能和平共的。”
我冷笑著說:“事實勝於雄辯,我現在就和《九盤山寨》的鬼們和平共嘛,而且,相得非常和諧。”
“這只是一時的假象,你和鬼們遲早會決裂的,到那時,你就會深其害。”
“等到那一天來臨時,我自然會覺悟的。”我說。
“武小郎,你覺悟之時,也許就是你害之日。”主持痛苦地說。
我正跟主持爭辯時,突然發現三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