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五飯子激地說。
我又往五飯子邊湊了湊,親熱地說:“小兄弟,我想和你個朋友。”
“你…你幹嘛要和我朋友?”五飯子警惕地問。
“小兄弟,我恐怕要在道觀裡住一段時間,就算我走了,以後也會常到道觀裡來,你看,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個朋友可以互相關照嘛。”
“你要我關照你?”五飯子問。
“互相關照嘛。俗話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看你,在這個道觀裡,除了主持就是三花子,總得幾個外面的朋友嘛。”
“我不需要別人的關照。”五飯子固執地說。
我問道:“小兄弟,我問你:你們咋吃玉米呀?”
“山上水,只能種玉米,種啥吃啥唄。”五飯子回答。
“小兄弟,你們一年上頭就吃這個?”我大吃一驚。
假若一年上頭都吃玉米,豈是人過的日子呀。
五飯子點點頭。
我『』道:“小兄弟,你有多長時間沒吃過大米、白面了?”
五飯子想了想,說:“還是半年前陪師傅下山,在飯館裡吃了兩頓大米、白面。”
我搖了搖頭,痛惜地說:“小兄弟,你也太苦了,太苦了。”
“能吃飽就不錯了。”五飯子不以為然地說。
我問:“小兄弟,難道你就不想吃大米、白面、魚蛋,還有各種味佳肴?”
五飯子咽了一口唾沫,不悅地說:“你別老拿這些話來饞我。”
我小聲說:“五飯子,個時間我帶你下山,吃一頓。只要你同意和我做朋友,我隔三差五會帶你下山去吃喝。不瞞你說,三花子就占了我不便宜,除了吃喝外,我還幫他找人呢。”
五飯子聽說找人,眼睛亮了一下。
五飯子已經十六歲了,已經到了對人興趣的年齡。
“小兄弟,你睡過人沒有?”
五飯子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我們道觀從沒香客來,在山上一個人都見不到。”
“你喜歡人嗎?”我問。
五飯子臉一紅,低下了頭。
我說:“小兄弟,喜歡人很正常,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人。個時間我帶你下山,幫你找一個漂亮的人,讓你玩個夠。”
“師傅不讓我們玩人。”五飯子說。
“師傅又不會整天跟著你,你玩人,師傅咋能知道呢。你看:每次三花子下山都會玩人,師傅照樣不知道嘛。我告訴你:三花子這次下山滅鬼,就玩過兩個人,一個花嬸,一個胖妹。”我慫恿道。
“三花子不會玩人的,你這是對他有意見,往他上潑髒水。”五飯子不滿地說。
“小兄弟呀小兄弟,你真不會看人呀。你認為三花子很正經,很誠實吧,其實呢,他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我說。
“你對三花子有意見,所以,就汙蔑他,我不會相信你的話。”五飯子斬釘截鐵地說。
“小兄弟,等三花子進來時,你出去,躲在門口聽我倆的對話。我要用事實證明:我是一個誠實人,但三花子卻是一個無恥之徒。”
“好吧。”五飯子答應了,看來,他也想弄清楚,我和三花子究竟誰是好人。
我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三花子暴『』出他的醜惡臉,這樣,我就容易接近五飯子,讓他做我的朋友。
三花子喝完了一碗粥,進來盛第二碗時,五飯子躲了出去。
我對三花子說:“喂,你什麼時候再下山去?”
“師傅沒發話,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山。”三花子回答。
我幽幽地說:“你要是一年半截不下山,花嬸和胖妹會把你忘了的。”
三花子嘻嘻一笑,說:“老弟呀,這你就不懂了。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只要跟一個人睡過覺,一輩子也不會忘了你。”
“你的意思是:你跟花嬸和胖妹睡過覺,倆就不可能忘了你嗎。”
“當然啦。”三花子得意地說:“尤其是花嬸,對我如醉如癡,我離開好幾天了,只怕會夜夜想著我呢。”
“喂,花嬸那麼老了,你咋還對這麼興趣呀?”我故意問。
三花子嘻嘻一笑,說:“花嬸雖然老了點,但風韻還在嘛。這麼說吧,小人和老人各有千秋。”
“唉!我真佩服你,玩起人就沒個頭。我聽說你一晚上能搞四、五次。”
“這算個啥?現在我年齡大了,想當年,我一晚上能幹八次呢,那才一個威武。”三花子洋洋得意地炫耀道。
我問:“當年你多大?”
“十八歲的時候吧。”三花子回憶道。
“也就象五飯子這個年齡吧。”我故意把話題往五飯子上引。我知道:三花子肯定會瞧不起五飯子,這樣,我就利用三花子自己的,挑撥了他倆的關系。
我的推測果然很準。
三花子撇撇,說:“我十五歲時就開始搞人了,可這個五飯子呢,都十六歲了,裡那玩藝還沒長。不是我糟賤五飯子,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人是什麼滋味。”
“五飯子是老實人。”
“什麼老實?一句話:老實就是傻瓜。五飯子聽師傅的話,從不想人,也不談人,好象人是洪水猛。我真是搞不明白,既然對人不興趣,裡幹嘛要長那個玩藝呢。”三花子鄙視道。
“老哥呀,你就是一個花心道士,竟然看不慣不花心的,真的豈有此理!”
“老弟,我覺得:男人要是一輩子不沾人,那就白做了男人。”
我試探著問:“老哥,你算過沒有,你這輩子幹過幾個人?”
三花子想了想,又扳起指頭算了算,說:“大概有八個吧。”
“你真行,一輩子幹過八個人。要是你師傅知道了,只怕會用『』把你趕下山去。”
“嘻嘻…我師傅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怕。大了不得下山還俗唄。”三花子滿不在乎地說。
我問道:“老哥,你要是還了俗,準備跟哪個人過?”
三花子毫不遲疑地說:“我要去找花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