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個掌打在一般糙婆子的臉上都會讓見不得人,更何況一直錦玉食的葉黎婉,最為自信的就是那張艷滴的臉,若是臉毀了那這輩子都別想要再往上爬了,隨著掌落在的臉上,恐慌了。
再也沒有剛才的勢氣凌人,狹長的眸子里充滿了恐慌,不清不楚的支吾道:“妾錯了....王妃....饒命,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掌聲并沒有停下。
不住的掙扎著,躲開了一兩個要落在臉上的掌,哀求的看向平王妃。
“好了。”平王妃開口,隨即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中著的繡帕,“葉黎婉為王府的側妃,不盡妾室的本分卻肖想不該肖想的,自今日起足于殿宇,沒有本王妃的吩咐不準出來。”
“帶下去吧。”
押著葉黎婉的兩個使婆子領命毫不客氣的拖拉著婉側妃離開了。
平日里誰讓作威作福慣了,不過是個妾室還妄想騎到王妃的頭上,也不看看自個兒是什麼貨,如今王妃拿回了管家權好好的置了,那些個曾經被欺的丫鬟婆子心里不要太暢快啊。
攪屎被弄走了,平王妃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端起一旁的茶盞揭開蓋子撥開上面的茶葉抿了口潤了潤嗓子,著繡帕了角上的茶漬這才開口道:“讓你們家夫人莫怕,只要有本王妃在誰也傷害不了。”
“走吧,回去吧。”
語落起邁步朝著殿宇外走去,后的婢見狀也跟了上去,木香與清靈還怔怔的沒能回過神來,冷不丁的明白過來,倆人急匆匆的走到院子外,齊齊的福了福,“多謝王妃。”
平王妃正站在院落里看著那顆枝丫橫錯節的梧桐樹,上頭已經沒有葉子了,溜溜的卻依舊高傲的直了腰桿,有些瘦弱的枝丫隨著風緩緩的飄著,明明沒有方向卻又像是在指明方向般。
白皙的手緩緩的著干枯裂痕的梧桐樹,形了鮮明的對比,冷風夾雜著風雪吹了著的脖頸上,平王妃被凍的打了個冷,昏暗的燭火下能夠清晰的看見飄落的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洋洋灑灑的自空中飄落下來,看那勢頭明日行宮應當全都是積雪。
這還是來承國第一次見到雪花,且還是這麼大的雪花,比高山國的要漂亮很多,也要冷的很。
側的婢提醒道:“王妃,下雪了,先回去吧,莫要凍著您了。”
平王妃輕輕的‘嗯’了聲,攏了攏上的披風邁步朝著外頭走去,迎著月背著燭那窈窕的影漸漸的消失在夜與雪花之中。
...
玉竹終于回到了京都,一路上風餐宿在快要到京都時馬兒累死了,最后只能懇求途徑的商隊帶著一道前往,好在商隊的商人心底純善直接給了一匹上號的馬匹這才趕慢趕的回到了京都。
直接回了國公府,走到門口守門的小廝本認不出面前這個渾臟發凌面容上沾滿了黑泥的‘乞丐’,還以為是要討要銀錢的呢,瞧這副年紀輕輕的模樣,有手有腳的還這般的懶散,守門的小廝不客氣的將攆走,“走走走....這里是國公府不是開慈善的....”
“是我,玉竹。”
守門的小廝:“?”
夫人邊的玉竹姑娘?!
眨了眨眼仔細的確認了一邊,依舊是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玉竹懶的跟他說那麼多了,急切的道:“夫人有危險,世子在國公府嗎?”
聽出玉竹姑娘話語中的急切,小廝也不敢怠慢,忙回:“在的,這幾日世子休沐....”
話還沒說完,門口的‘邋遢’姑娘就沖進了國公府,一路奔馳來到世子的書房,門口的葫蘆亦是被突然闖進來的‘乞丐’給嚇到了,直接吆喝道:“哪里來的乞丐,如此放肆,來人,還不快把人攆出去。”
堂堂的國公府都能闖了,可見門口的小廝多麼的懈怠。
話音將落,后的家丁就圍了上來,玉竹又急又煩,三兩下將家丁給制服住了,然后看向葫蘆眉眼清冷極了,聲音冷冽異常,“世子在哪里?可在書房里,我要見世子,夫人有危險!”
‘哐當——-’
書房的門從里面打開,著一墨袍的連瑾聿從里面走了出來,三兩步來到玉竹的面前,咬牙關屏住呼吸問:“圓圓如何了?你是怎麼回來的?”
玉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從懷中將夫人給的簪子拿了出來雙手舉在頭頂上,“世子,夫人被挾持了,您快去救救吧....”
連瑾聿認得那珍珠玉簪。
是他與圓圓去外頭逛的時候他親手挑選的,圓圓總是會戴在發髻上的,看著那珍珠玉簪他的心就像是被無數只螞蟻不停的啃噬著,又麻又疼,讓他渾都著一揮之不去的郁,將珍珠玉簪在手中,漆黑深邃的眸空的看著,過了良久才開口:“進來。”
書房里,玉竹將當日平王挾持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是如何逃出來的,還有有人陷害夫人說是害了平王妃的孩子,一路疾馳過來,也只有在商隊的時候聽到里面的人議論,平王與太子僵持。
“世子....”
“知曉了,一路奔波勞累辛苦了,你先退下吧。”連瑾聿揮了揮手,從椅上起站在了書房的窗子邊,今日天氣極為的不好,比前幾日還要冷,也不知曉圓圓在行宮那到底如何了。
手中握著的珍珠簪子冰冷異常,好似要將他整個心都給凍住,又冷又疼。
玉竹見狀沒再說什麼,知曉世子定是在想法子如何去救夫人的,他們如此相絕不會拋下不管的,輕輕的走出了書房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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