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常年是不發脾氣的,平日里大夫人做事雖明了卻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這次卻過分極了。
若不是當年非求著做繼室好照顧姐姐留下來的孤,老太太是萬萬不會同意一個庶嫁尚書府的。
往日見對書兒辰兒尚好,老太太便不計較。
現今卻發現,里面竟存著這般渣滓之事。
“母親,兒媳怎會如此教唆下人,兒媳平日里最為疼書兒的,母親您是知曉的啊。”大夫人跪在地上,滿臉委屈。
見母親被苛責葉黎婉也坐不住了,走到老太太跟前屈膝道:“祖母,這里面定是有誤會,請祖母明鑒。”
葉黎婉都求了,葉黎書自是要裝裝樣子的。
拍著老太太后背順著氣,“祖母莫生氣,母親平日里對書兒可好了,書兒不想拿筆便可不拿筆,書兒不想畫畫便可不畫,倒是三妹妹母親嚴厲的,整日派邊的媽媽盯著,書兒過得舒適的很。”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
這哪兒是什麼好啊,明明就是放縱。
過分的放縱便是不管不顧,表面過得倒是鮮亮麗,日后若是嫁人憑著葉黎書這尚書府嫡的份倒是能尋個好人家,可若是俗的里被外人發現,丟的可是尚書府的臉面啊。
往日老太太見大兒媳持家有道向來是不問這些的。
捻著佛珠的手指的越發快了。
“郁媽媽,帶幾個家仆著萬媽媽過來。”老太太徹底了怒。
直到郁媽媽著萬媽媽進來,大夫人與葉黎婉還保持著方才的模樣。
萬媽媽將被著便察覺出了不妙,如今見到大夫人跪在地上心更是慌的不行,被魯的家仆丟在地上,拖著胖的子跪趴在地上著聲:“奴婢見過老太太。”
“啪”
盒子連帶著殘留的人參丟到了萬媽媽面前,堅的盒子將將砸在的手上疼的齜牙咧卻不敢出聲。
“里面的人參去了哪里?”老太太怒聲問。
萬媽媽陡然一僵,“老奴……老奴不知,許是……許是先前二姑娘送與二房三房……”
話還未說完,又是一盅茶盞摔落地面,‘啪’的聲清脆的很。
萬媽媽碩的軀猛地一震,再也不敢言語。
大夫人暗罵了聲‘蠢貨’,便是連慌都不會撒。
“說,人參到底去了何?”老太太怒氣越發重,捻著佛珠的手按了按頭。
“萬媽媽,莫要再氣著老夫人了,快些說出人參的去吧興許老夫人能從輕理。”大夫人作勢在一旁勸道。
萬媽媽怎會聽不出大夫人話語中的威脅,哆嗦著子:“老夫人,奴婢有罪,前些日子奴婢的兒媳因生產傷了本,需要進補,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才拿了二姑娘庫房里的人參,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老夫人饒了奴婢吧。”
跪在一旁的大夫人顯然是松了口氣,呵斥道:“平日里二姑娘苛責你了嗎?竟用上了這等的手段,二姑娘不明事便是來尋我,我怎會不恤你?糊涂啊,糊涂!”
萬媽媽腦袋磕在地面上,不一會兒額前便模糊一片,“奴婢糊涂,奴婢有罪,奴婢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