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瞅著份證上的照片,驚喜地說:“咋這麼象我,莫非是我的替麼?”
老大頭瞅了瞅,附和道:“啊!真的象極了你,完全能以假『』真了。”
老八心滿意足地說:“武哥,你真有眼力,妹子這廂有禮了。”
老八對我作了一個揖。
“謝啥,算你有運氣,巧有一個象你的份證。”我呵呵一笑。
老八問:“大姐,讓我看看您的份證。”
老大只顧著欣賞老八的份證,倒把自己忘記了,老八一提醒,才把自己的份證捧到眼前瞅了瞅。
老大的臉『』一變,生氣地說:“小郎,你這是啥意思,怎麼給我挑了一張醜八怪人?”
“咋啦?”我一驚,不解地問。
老大把份證朝我一扔,氣惱地說:“你自己看看。”
我手忙腳『』地接過份證,看了看,疑『』地說:“,這個姑娘長得可以嘛,雖說與你不太象,但也談不上醜八怪嘛。”
“哼!小郎,你想耍我嗎?”老大不悅地指責道。
老八走過來,從我手裡奪過老大的份證,瞅了瞅,嘻嘻笑了起來。
老大皺著眉頭問:“老八,你笑啥,有啥好笑的?”
老八指著份證上的照片說:“大姐,這個人不但不醜,也很象大姐嘛。”
“不醜,還象我?”老大一楞。
老八把份證舉到老大眼前,指著照片說:“大姐,您看,的眼睛象極了您的眼睛,還有,的也很象您,要我說呀,就是鼻子不太象您。是個塌鼻子,您是高鼻梁,唉!真是有點憾呀。不過,總上來看,也是個呀。”
“是嗎?!”老大半信半疑地說。
“大姐,我什麼時候當著您的面說瞎話了?”老八撇撇。
老大拿過自己的份證,又仔細看了看,點著頭,說:“老八說得對,這個人第一眼看上去不怎麼樣,可越看越漂亮。小郎呀,你看我第一眼時,是不是也一般般,後來,越看越漂亮了?”
我搖搖頭,說:“,我見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是一個大,不過,有點魯和野蠻。後來,我漸漸覺得你也有溫和細膩的一面。”
老大點點頭,對我的回答十分滿意。
說句實話:我第一次見到老大時,覺得就是一個蠻橫霸道的土匪頭子,甚至於覺得比男人還要男人。直到我倆親的時候,我也沒把當作人看。
結婚後,老大才表現出人的一面,也才讓我漸漸喜歡上了。
老大擔心地問:“我的鼻子和份證上的不一樣,不會穿幫吧?”
我笑了笑,說:“若是有人表示了懷疑,你就說做了隆鼻手。”
老大嘻嘻一笑,說:“這個理由太充分了,簡直充分得讓人不會有一懷疑。”
老八突然扳著臉說:“武哥,我不喜歡的姓名。”
我一楞,問:“咋啦?”
“武哥,你看,這個人李水花,哼!人們都說人水『』楊花,一看我這個姓名,就會懷疑我是青樓中人。”老八不悅地說。
我嘻嘻一笑,說:“老八呀,現在沒有青樓了,所以,沒人會往青樓上想。再說了,水『』楊花這個詞也不太用了。”
“現在連青樓也沒有了?”老八疑『』地問:“沒了青樓,男人到哪兒去風流呀?”
“哈哈…老八,你就別替男人們『』心了,現在,雖說沒有青樓了,咱有了小三。”我嘻笑著說。
“小三?”老八一臉的『迷』茫。
我解釋道:“小三呀,就是男人的外室。”
“哦。”老八終於懂了,撇撇,不滿地說:“不管什麼朝代,都不會絕了男人的風流事。”
老大瞅了一眼份證,笑著說:“老八,我份證上的姓名好,王靜雅。這個名子一看就象大小姐。”
老八扭了扭小腰,埋怨道:“武哥,你就是偏一個,向一個,大姐是你的老婆,就給挑了一個好名子,哼!我有一肚子意見。”
我苦笑著解釋道:“老八呀,不是我不想給你挑個好名子,一共就五百多張份證,從中能挑一張長得相象的就不容易了,哪兒還顧得上名子呀。”
老大咯咯一笑,安道:“老八呀,我倒是覺得李水花這個名子不錯。我聽你說過,你命裡缺水,正好用名子彌補一下。還有,你喜歡花花朵朵,名子裡有個花,難道不好嗎?”
老八歪著腦袋想了想,轉憂為喜道:“大姐說得有理,李水花這個名子確實很適合我。”
我『』著肚子問:“喂,你倆肚子不呀?”
“,早就了。”老八把份證往床上一扔,說:“到飯館去吃飯。”
老大也把份證往床上一扔,說:“走吧。”
我皺著眉頭說:“喂,你倆別把份證不當一回事,我告訴你倆:現在這個世道呀,沒份證是寸步難行。”
老八不以為然地說:“有那麼重要嗎,好象份證了護符。”
我嚴肅地說:“老八呀,你還真說對了,份證就是護符。離了份證,你住旅社住不了,坐車坐不了,走在街上,說不定警察就會攔住你,你出示份證。”
老大從床上拿起份證,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口袋裡。
老八聽我一說,也不敢小瞧份證了,學著老大,把份證揣進了口袋裡。
我們仨在旅社附近的飯館裡,點了四個菜,又要了幾瓶啤酒。
老大不滿地說:“小郎,你幹嘛又點酒,難道還想讓老八現原形嗎?”
我解釋道:“這是啤酒,喝不醉的。”
“啤酒?”老大盯著啤酒瞧了瞧,問:“啤酒是什麼玩藝?”
我通俗地解釋道:“就是不醉人的酒。”
老大點點頭,說:“明白了。”
我們仨每人喝了一瓶啤酒,把桌上的菜一掃而空。
一回旅社,我就說:“你倆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就到《虎家村》去,尋找虎大的後人。”
我一回房間,就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門外站著旅社老板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