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你,你還在嗎?”
“我在!我在這里!我哪都不去!”
“你以后……能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氣……真的……很令人討厭……”
“我改!我一定改!我他媽就是個渾蛋!”
“老鄭……你以后能不能……好好聽別人講話……”
鄭江虎想也不想立刻回應道:“我錯了!從今后往我都聽你的!你千萬別睡啊!兄弟!”
一陣工程機械的轟鳴聲傳來,原來星夜在見到出事后第一時間就帶人封鎖了一旁的工地,同時也在里面找到了一輛中型噸位吊車開了出來,其余警員們立刻上前幫忙疏散人群。
鄭江虎大聲道:“兄弟你撐住啊!有救了!星夜把吊車開來了!你再堅持最后一下!聽我的,千萬別睡啊!”
眾人用鋼索快速地將重捆扎起來,隨著吊車緩緩啟,地面中的整捆鋼筋也被帶了起來,發出轟轟的破土聲。
重被吊起的瞬間,地面上被浸染的大片鮮也順著雨水流了出來,鄭江虎看見大片的水時頓時絕,他不敢直視眼前的徐天南,但是現在一切的后悔都已無濟于事,他瘋狂地哭喊著,捶打著地面,直到雙拳都被打破了皮。
恍惚間,鄭江虎只覺有人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抬起頭,竟發現渾是的徐天南正在盯著自己,對方微笑時口中出了一的森森白牙,在雨水與水混合的映襯下顯得越加發白。
“啊!”鄭江虎驚一聲,這種大白天見鬼的事也終于使得他這種堅定的無神論者心產生了搖,“姓徐的,你你你……”
卻不料片刻后,面前的“鬼怪”竟“嘿嘿嘿”地笑出了聲,口中突然道:“surprise!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鄭江虎此時話說都已變得不利索,腦袋里嗡嗡作響幾乎都已停止了思考,好半響才支吾道:“你,你……沒死啊?”
“當然沒死。”徐天南說話時還故意比出一個夸張的手勢,拖著長長的話音道:“其實剛才我以為自己要完蛋了,但沒料到那捆鋼筋中間是空的!這吉人自有天相,不過話說回來,剛還是危險的,有那麼幾這這這這麼的鐵,著我腦袋就飛了過去……啊!”
徐天南話沒說完,便突然被沖來的慕容水狠狠抱住。
“老大!”
對方不到一百斤的重量,此時卻如同一輛火車般碾過自己,使得徐天南直地栽倒在地,腦殼也“咚”的一聲撞在了堅的地面,眼前一片眩暈。
好一會,徐天南才從眩暈中緩了過來,卻發現抱著自己的慕容水早已哭得稀里嘩啦,淚水與鼻水都連接在了一起。
雖然慕容水的態度讓自己很是,雖然自己也不是沒曾想過自己真的有一天會與對方相擁,但倆人現在這副臟兮兮的模樣,實在是沒有電影里那種雨中相擁的浪漫與好。
“好了好了!快起來。”
徐天南拍了拍對方的腦袋,安道:“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呢……咦?這些是哪來的?”
文四寶也趕了過來,他拉起徐天南,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了一遍,好一會才最終確定對方上是真的沒有任何傷口。
但這種況卻令所有人的心中頓時一沉,因為既然有這麼大片的漬,則說明肯定有一個重傷的傷者。
眾人轉圍繞著奔馳車檢查了一番,卻發現此時的車空無一人,本沒有錢老大的蹤影,同時在那輛被砸得幾乎報廢的車輛下方卻流出了越來越多的鮮。
“在那里!”
星夜立刻發現了這些鮮來自一個被砸落的引擎蓋,當將引擎蓋移開時,終于也發現了一名穿警制服的男子此時兩條被在了車下,旁的也從雙中不停地涌出,生死未知。
星夜立刻回到吊車,將被砸扁的汽車吊了起來。還好剛才就在鋼筋掉下來時已有熱心的群眾幫忙撥打了120,于是急救人員立刻帶著傷的警離開了現場,其余眾人也開始在現場尋找是否有別的傷者。
一通忙碌過后再無傷者,徐天南也終于放下了心,但背后卻有一灼熱的覺令他到心慌。轉過頭去,發現鄭江虎正在死死瞪著自己,臉上掛滿了復雜的表。
二人尷尬地對視了一會,鄭江虎才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天……天南,咱們這次……”
徐天南第一次被對方這樣溫稱呼,渾都仿佛被螞蟻爬過般難,不打了個冷道:“老鄭你你你……你給我好好講話啊……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稱呼我就好,不然我不習慣!”
對方突然走上前,徐天南還以為對方要收拾自己,卻不料對方竟猛然用力抓住了自己胳膊,沉聲道:“好!姓徐的,我欠你一次!”
徐天南只覺渾皮疙瘩都要出來,于是趕忙打斷了話題道:“我拜托你別說這種話了,錢老大呢?他人呢?”
經這麼一提醒,鄭江虎才想起來錢老大的事,于是轉將那名保鏢拉起來,厲聲道:“臭小子你聽著,今天若不是我們兄弟救了你,你他媽早死了知不知道?現在告訴我,錢老大在哪里?”
保鏢雙手銬在背后,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閉口不言。
見到對方如此不配合的態度,鄭江虎也怒了,揪起對方領,幾乎將臉在了對方的臉上,再次喝斥道:“為什麼你們老板不在車里!他人呢!”
“咔”。
一聲清脆的車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從那輛停靠在最外側的奔馳車上下來了一名司機,司機并不理會眾人,而是走到后座打開了車門,下來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戴著墨鏡,渾瘦削卻長著一副鷹鉤鼻的男人開口了,說話時的聲音就仿佛刮過了金屬的表面般刺耳。
“鄭警,沒發現周圍群眾都在拿著手機攝像嗎?請你注意一點影響。”
原來錢老大早已猜到行刑者會對自己手,因此在這段時間不僅增加了保鏢,同時還在暗中和手下調換了車輛,而自己那輛連號車牌的奔馳車,則是一名司機開著的空車。
鄭江虎丟開面前的保鏢,走到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人面前,沉聲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盯上你,我勸你乖乖配合,對咱們誰都有好。”
“配合你們警方?”錢老大冷笑道:“我知道你們找我是想問關于我弟弟被殺害的事,但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再有什麼事的話,還請找我的律師。”
錢老大說完后坐回到了車,眼看車輛即將離開,徐天南對慕容水道:“搞定他的司機,我要和他單獨談談。”
話音落下,慕容水從星夜手中奪下警后,立刻從車輛的引擎蓋過,司機見狀剛想關閉車門,對方卻將一警卡進了門框,作飛快地拉開了車門,將司機拉了出來。
“媽的!找死吧你!”
司機匪氣十足地大罵著,剛想對慕容水,卻不料對方雖然左臂傷,但僅憑一只右手就快速地按住自己后腦勺,繼而抬便是一記飛快的提膝,擊打在了面門,司機頓時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就在司機倒下的瞬間,徐天南從趁機坐進了駕駛室,隨后按下一鍵鎖車,只聽四個車門同時發出“咔”的一聲,頓時將自己與錢老大二人鎖在了車。
突然出現的變故使得場面頓時了起來,剛才還被控制住的幾名打手扭著就想從警員手中掙,卻被鄭江虎一聲怒喝鎮住在了原地。
“全都給我站好!”
此時,已有幾十名打手又從錢莊公司趕了過來,這些人也并不手,只是站在警方人員對面,兩幫人馬中間也隔出了一道明顯的分界線,現場充滿了火藥味,就連電視臺的人也不知何時趕了過來,對著現場就是一通狂拍。
鄭江虎自知今天事可大可小,但此時也只能把所有希寄托在徐天南的上,自語道:“姓徐的你最好問出點什麼,不然兄弟我剛被你救下的這條小命就要折在金局手上了……”
奔馳車,錢老大毫不見慌,他笑著問徐天南道:“小子,你什麼名字,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徐天南沒有回答對方,只是直接與對方開門見山道:“殺死你弟弟的兇手至在兩人以上,其中有一名,這活人善于分析目標人的行為習慣,并且備電子設備自化工程技,剛才塔吊失靈的況并不是意外,相信你也注意到了,這條路的紅綠燈第一次出現了左右車道綠燈而中間車道紅燈的況,這一切都是兇手所為,目的就是為了讓中間的奔馳車停在他們預想當中的位置,因為兇手那幫人堅信你在中間的奔馳車里。”
錢老大面一沉,心中也重新審視起了面前這個不怎麼像警察的男人,面容嚴肅道:“繼續說下去。”
徐天南繼續道:“兇手侵了通指示燈的控制箱設置,就是十字路口東南角的那個。”
錢老大剛想看向東南角,卻聽對方道:“不要看了,看了也沒用!兇手早就跑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在今天親自作控制箱,大概率是幾天前曾在控制箱放置了一個遠距離控的電磁繼電,只要當時兇手在500米的半徑,不論是在大樓、人行道還是車都可以隨時改變紅綠燈的順序。”
一向沉穩的錢老大此時也開始變得有點激,“我為何要相信你說的,你有什麼證明?”
就在二人說話間,星夜手中拿著一個沒有商標,并且多條導線都暴在外的電子設備從遠跑了過來,他穿過與警方對峙的保鏢來到鄭江虎邊,小聲道:“鄭支隊!塔吊駕駛室沒人,只有這個連接在控制臺上的設備,我給局里的專家看過照片了,他們說這是兇手自制的遠程控制繼電,剛才塔吊就是被這個設備控了。”
鄭江虎掂量著這塊對自己來說宛若外星設備的玩意兒,卻突然被后的喇叭聲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發現徐天南隔著玻璃指了指那塊設備,隨后勾了勾手指頭,示意自己給他送過去。
鄭江虎把設備遞給星夜,命令道:“給姓徐的拿過去。”
徐天南接過設備丟到車輛后座,解釋道:“這是兇手留下的塔吊控制,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可以自己去通指示燈的控制箱里找一找,應該還有一個和這個差不多大小的。”
錢老大以看人心的目看著對方,突然道:“你不是警察。”
徐天南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警察?”
錢老大也笑了,“既然你不是警察就好辦了。”
牧遠方道:“是啊,我們才剛認識1分40秒就找到了一個共同點,都是不喜歡與警察打道的人。”
錢老大:“你什麼名字。”
徐天南道:“徐天南,教書的。”
“教書的?”錢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只聽對方解釋道:“漠北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專家,公安局特聘偵查顧問。”
錢老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記住了對方的份,笑道:“幸會,就算你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但漠北市這麼大,僅憑知道兇手的貌特征與技能又怎能找到他們?”
徐天南沉聲道:“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兇手表面的職業。”
“什麼?你知道他們的職業!”錢老大一聽這話顯得有點激,畢竟以他的能力,知道了兇手貌特征與職業的話,想找到這樣幾個人也并不是難事。
徐天南再次道:“但是警察辦案要講究證據,在你弟弟的案件中,兇手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與DNA,因此就算我們真的找到了兇手那伙人,也無法對其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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