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務府,把云太醫給放了,替朕好好安一下,然后送回府中歇息一日,驚。”
“臣遵旨。”杜子彬心里一陣悠悠,轉走出大殿時,腳下猶如踩著兩團棉花。
映綠是無辜的,那麼袁淑儀那天的話也就是不可信的嗎?他誤會映綠了,映綠還是屬于他的映綠,沒有生出野心,也沒有變壞。
可袁淑儀說在皇上寢殿里留宿一晚,又是怎麼回事呢?
如果一切都是誤會,映綠會不會因為昨天他的冷漠而不理睬他?
他拍著額頭,對著務府的方向,舉步艱難。
喻太醫隨其后,也出了議政殿,邊走邊吁口氣。其實他本連皇后的棺材邊都沒走近,不談祁左相托人進宮給他傳話,還有一個無名氏送給他一錠金元寶,是皇上的暗示,他也得琢磨又琢磨呀!
這云太醫不知是哪方神圣,怎麼全朝庭有頭有面的人都護著呢?看來太醫院以后也是的天下了。
“皇上,散朝啦!”劉煊宸剛走到書房,久候多時的虞晉軒上前拱手招呼。
劉煊宸一雙黑眸上上下下打量了虞晉軒幾眼,笑道:“虞元帥今日不在府中陪新娘,跑到朕這邊來炫耀你的幸福嗎?”
虞晉軒疤痕累累的面容一紅,什麼也沒說。兩人進了書房,等劉煊宸坐定,他鄭鄭重重面向劉煊宸磕了三個響頭,額頭著地,兩掌平放,神無比嚴肅。
他沒有開口,劉煊宸也沒問。
他磕完起,劉煊宸握住了他的手,兩個人一時都有些。
好一會,劉煊宸失笑搖頭,“朕了多年的心思,口水說了幾大盆,都沒能打你一顆木心,那丫頭一個沖之舉,不經過朕的同意,一下把什麼都解決了。朕不知是該謝還是該恨?”
虞晉軒不好意思地一笑,“臣從心里是謝的,不然,臣這一生一定要孤苦到老,而現在,臣……”
“幸福得找不著北了。”劉煊宸拍了下他的肩,替他說完。
虞晉軒呵呵直笑。
劉煊宸盯著虞晉軒臉上的笑意,一時怔住,晉軒笑起來不好看,甚至是可怕的,可是他看得卻很,這好像是他從認識晉軒起,第一次見晉軒笑得如此開心。
“皇上,能看在臣的面子上,對網開一面,別太為難好嗎?臣的……夫人要臣轉話給皇上,對好就是對已好,日后會有回報的。”虞晉軒在書房中,已經得知了驗的結果。
“朕哪敢為難,你看一個元帥,一個左相都在為說,還有一個尚書在瞪著朕。”
“左相?尚書?”虞晉軒有點訝異。
劉煊宸玩味地笑笑,“這二人不是一回事,不過都讓朕覺得有趣。”
“臣知道皇上有的是法子應對他們,那朕就放心明日奔赴戰場了。”
“夫人要同行嗎?”
“嗯!”
“爭取下次回朝時,能抱個小娃娃讓朕瞧瞧。”
虞晉軒苦地搖搖頭,“臣不打算要孩子,兩個人的世界就很好。”
“你現在是新婚燕爾,多一個人當然嫌,不過,過一陣,你就不這樣想了。朕明日去十里亭為你們送行,悄悄的。”
“可以帶上嗎?臣想當面謝謝。臣下次回朝時,也許就不是今日這份了。”虞晉軒調侃地看著劉煊宸。
劉煊宸挑下眉,笑了笑,“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