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皇上,我能說話嗎?”云映綠鼻子,很不自然地站起。
“講!”劉煊宸輕吁了口氣,欣喜還帶了個不會太懂眼頭見的人跟在后面。
云映綠走到虞晉軒面前,細細端詳了下他的面容,良久,才轉過,“劉皇上,其實你們剛才那一番的爭論沒有任何意義。”
“呃?”三個人全訝異地看向。
“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生,不是天上的神仙。虞將軍臉上這傷疤是陳年的老傷,早已深皮,深骨髓,與神經、管融在一起,已經過了最佳的醫治時間,現在除了神仙,是沒人能讓這張臉恢復到原先的面容的。”
廳,有二道明顯的呼吸放松了下來。
“你……你那天不是說給袁淑儀把刀疤削平,可以和原先的皮長得一模一樣,難道你在騙朕?”劉煊宸臉上真是掛不住,恨鐵不鋼地斥道。
云映綠點點頭,“對,我是那樣說的,也治好了袁淑儀的疤,你現在去看,就辨不出什麼痕跡。可是,那個刀疤和虞將軍這疤痕的質是不同的,袁淑儀的刀疤是新傷,又在背后。背后是大片平整的皮,傷又新,好治。而虞將軍的疤痕是在臉上,連著鼻子、眼睛、、人中,神經縱橫,管布,執意要醫,只怕醫出來的這張臉比現在這張臉還要可怕,弄不好還會傷到五。”
真是個會講大實話的云太醫!劉煊宸難堪地嘆了口氣,“沒想到治個疤痕,還這麼復雜,朕太心急了。”
“不管是哪種學科,都是博大深,所謂隔行如隔山,劉皇上那樣理解,也很正常。”云映綠溫和地對劉煊宸笑笑,非常。
劉煊宸嘔得真的想吐。
“晉軒,你起吧,朕本來想辦件好事,沒想到……”
虞晉軒沒有急于起,而是極為鄭重地給劉煊宸叩了三個頭,“皇上待微臣的心意,微臣懂。皇上,人的命運,上天早有注定。我們只有遵從,不可拂逆。”
劉煊宸親自起,扶他起來,“晉軒,你我多年的朋友,不需要講這些。朕有好心卻也沒辦好事。唉!”
虞右相背過,悄悄地拭去眼中的淚水。
沒治病,大半夜的,不太適合再呆下去。劉煊宸告辭,虞晉軒陪著他慢慢地走向馬車。
劉煊宸一聲接一聲的嘆息,“晉軒,你的心結何時能解呢?”
“皇上,微臣的心結很早前就解了。”
劉煊宸苦笑,“晉軒,有時候人不能太大度,該自私的地方要自私。你以為替別人著想,其實那也是一種傷害。”
虞晉軒仰起頭,無語。
馬車緩緩駛出虞相府,劉煊宸背倚著車,云映綠坐在他對面。
兩人之間,呼吸可聞。
“云太醫,和朕說實話,那張臉真的沒辦法治嗎?”劉煊宸低聲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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