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清了清嚨,慢條斯理地說:“我聽說,就在拿生辰綱換書生的第二天,也就是我來到九盤山寨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地震。我覺得:生辰綱很有可能也被埋在地下某個地方了。那麼,埋在哪兒呢?我琢磨著,一定埋在《黑虎寨》了。所以,我們既要找生辰綱和虎氏三兄弟的後人,還要找《黑虎寨》的原址。”
老大沉思了一會兒,說:“老八說得有道理。”
老大瞅了我一眼,笑著對老八說:“老八呀,你還不知道吧,小郎對你的評價很高呀,說你有智慧、有頭腦、有點子,幾乎把你與老二並列起來了。”
老八欣喜地問:“大姐,您沒騙我吧?”
老大對我呶呶,說:“小郎,你再當著老八的面,把誇獎的話複述一遍。”
我嘻嘻一笑,說:“老八,我認為你沒當九盤山寨的軍師,有點太屈才了。雖然老二的點子多,但你的主意也不哇。”
盡管老二極力貶低我,但我卻不願意步老二的後塵。我認為:對他人予以正確評價,是做人的本分。
老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斜眼瞅著我,訓斥道:“武小郎,你奉承老八,討老八的歡心,我可以理解。不過,拍馬溜須也得有個度嘛。當軍師可不是好玩的,得拿得出主意,還得拿出好主意呀。在九盤山寨唯有我老二有能力擔當軍師的角『』。老八嘛,還了一點。”
我奚落道:“老二,你擔心有人搶了你軍師的椅吧?”
“我不怕。”老二橫著我說:“假若有人比我聰明,我讓位。”
老大擺擺手,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們九盤山寨講究的是群策群力,團結一心。我看呀,八姐妹和小郎都很聰明,可是,軍師卻只能一個。老二嘛,當之無愧。”
老大總是偏袒老二,讓我有點不爽。
我撇撇,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老大瞪了我一眼,繼續說:“按照今天商量的意見,咱們就從尋找《黑虎寨》原址,查找虎氏三兄弟後人和探訪生辰綱下落這三個方面下手,爭取早日讓生辰綱歸原主。”
老二點點頭,提議道:“這次尋找生辰綱,我覺得不能讓武小郎『』手。”
老八嘟起說:“武哥都是寨老公了,難道還提防著他嗎?”
老二不客氣地說:“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武小郎本來就是奔著生辰綱而來的,所以,不得不提防著他。”
老八反駁道:“雖然武哥是奔著生辰綱來的,但是,自從他進了九盤山寨,已經改變想法了。現在,武哥和我們八姐妹是一家人了嘛。”
“一家人?哼!我看未必。說不定一旦找到生辰綱,他就會和我們分道揚鑣。到那時,咱們就人財兩空了。”老二危言聳聽道。
老大沉思了一會兒,說:“我明人不說暗話,雖然小郎現在是我老公,但我承認,對小郎了解得不夠,還猜不他的心思。所以,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吧,老八,你給我一顆長效毒丸,讓小郎服下去。解毒丸呢,就放在老二手裡。如此一來,小郎就逃不我們的手掌心了。”
我聽老大這麼一說,氣得七竅生煙。
我憤憤地說:“,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麼,尋找生辰綱我就不介了。”
說完,我拔就走。
“小郎,你到哪兒去?”老大道。
“我回人間去呀,在這裡整天讓我吞服毒丸,遲早會要了我的小命。,你這次尋找生辰綱時,順便也尋找一下書生,說不定能把生辰綱和書生一塊兒找回來呢。我呀,純屬多餘的人。”我怒氣沖沖地說。
“嘻嘻……”老大笑了起來。
“你…你覺得很好笑嗎?”我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我又一次強烈地覺到:我表面上是寨老公,實際上只是書生的替代品而已。
“小郎呀,你怎麼就沉不住氣呢,我讓你吞服毒丸,那只是一個預防措施嘛。其實,我還是很相信你的嘛。”老大笑瞇瞇地說。
“哼!一口狗糞,一口沙糖。”我不屑地說。
老大一會兒說不了解我,一會又表示相信我,讓我信那一句話呢。
其實,我的憤怒和不滿,有一大半是裝出來的。生辰綱不弄到手,我還舍不得離開九盤山寨呢。
老八走過來,拉住我,附在我的耳旁說:“武哥,你傻呀,毒丸由我來制作,我舍得毒死你嗎?哼!老二不安好心,我早就看出來了。到時候,我給你配個糖丸,冒充毒丸。武哥,大姐說讓你服毒丸,其實是應付二姐的,你怎麼連這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老八這麼一說,我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我相信老八說的話,老大對我應該是九分信任,一分疑慮。要說一點疑慮也沒有,那也不現實。
掐起指頭算,我和老大認識不過二十天。我咱算是閃、閃婚一族。
我被老八拉了回來。
老大嘻嘻笑著說:“小郎呀,你火氣不小呀,不過,我喜歡。男人就得有點脾氣,不然,豈不了娘們。就算是娘們,也得有三分脾氣嘛。”
老二哀怨地盯住我,憤憤地說:“武小郎,我佩服你,是把大姐『迷』『』住了,算你有手腕。”
我地問:“老二,你覺得我對老大玩了手腕?”
老二點點頭,回答:“當然了。大姐不輕易對男人的,現在,完全被你『迷』『』住了,如果不耍手腕,怎麼能收到如此效呢。”
我質問道:“老二,你說說:我耍了什麼手腕?”
老大擺擺手,制止道:“小郎、老二,你倆別掐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明天一大早,我、老八、小郎就上路去尋找生辰綱。”
老二一楞,問:“老八也去?”
老大說:“對呀。”
老二撇撇,反對道:“老八只會引男人,讓去,豈不是一個擺設嗎?我覺得應該讓老六去。一來老六有武藝,二來,老六和武小郎沒穿一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