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報警了。”男人臉上閃過驚慌之。
老太太卻是一臉從容道:“報警就報警。報警又怎麼樣?報警也抵賴不了他假冒醫生耍流氓的事實,報警也抵賴不了他打傷你的事實,報警,他不報警,我還要報警呢。”
而這時候,村子里聽到消息的人也陸陸續續趕了過來,卻是恰巧聽到老太太大義凜然的一番說辭。
徐剛真是佩服了,這時機把握的,還真好。
“原來是借著行醫耍流氓,不能讓他走了。”
“這不是徐小醫生麼?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真是敗類,頭幾天我家花花病了還找他看過。我家花花不會懷孕吧。”
“噗呲,你家花花懷孕了生出來的是人還是狗?”
“當然是人模狗樣……”
人越聚越多,事越傳越離譜。徐剛真是默默無語兩眼淚!
“流氓在哪里?那個是流氓?耍流氓還打人,揍他,揍他……”
“他,他就是流氓,各位父老鄉親,老爺們,就是他,冒充醫生給俺媳婦接生,借機耍流氓,俺找他理論,他不但不道歉,不賠償,還用子打俺,把俺的肩膀骨頭都打斷了。”
男子一聽有人打報不平,要揍徐剛,立刻跳出來指認,說的那一個悲悲切切,聞者落淚,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可是那些本來還義憤填膺,拳掌的人一聽,卻是全都蔫了。
都是一個村子里住著,誰不知道誰。
“陳二,你,你啥時候結婚有媳婦了?還要生娃,這是啥時候的事兒?”一個與男人年齡差不多,一臉疙瘩的男子扯著嗓子問道。
“我找媳婦咋了?有啥好奇怪的。難道就準你們一個個找婆娘,我就得打一輩子?”
“就你小子那德行,也有人愿意給你,真是瞎了眼。”
“竟然是陳二……媽的,我怎麼忘了這是陳老大的房子,陳老大打工走了,家里一直沒人,我還以為陳老大回來了。你說同樣是一個娘腸子里爬出來的,這做人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陳老大和陳老二其實不是一個媽生的,而且陳老大在家時沒他二娘待,要不然,陳老大也不會離家出走了。”
人們議論紛紛呢,徐剛目瞪口呆,陳老二臉越來越沉,咬牙切齒。
只不過,此時此刻,人們對于徐剛的敵意卻是了很多,更多的人卻只剩下看熱鬧的心思。
十五分鐘后,兩輛警車呼嘯而來。
車上下來五名警嚓,為首一人卻是一名警,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來歲,長得很,很颯爽的那種。
“誰報的警?流氓在哪里?”警寒著臉問道。
“警嚓同志,我,我報的警。不過,我可不是流氓,我是被冤枉的。”
“你?你就是那個冒名醫生?”警冷著臉問道。
這什麼況?這節奏有些不對啊。
“我們接了不止一個報警電話,對事也有了一個大致了解。既然你報警自首,那就跟我們走吧。銬起來。”說著,警向后警嚓一招手,立刻有人拿出手銬走了過來。
“喂,你就是這麼辦案的?這也太武斷了吧?你看過現場麼?你調查過目擊證人了麼?你詢問過當事人麼?你什麼都沒做,就憑幾個報警電話就打算結案了?”
“我怎麼辦案還需要你來教我?帶走。”
“喂,大媽,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待未年人知道麼?待兒你知道麼?”
“等下。”警盯著徐剛,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說你是待兒。”
“前一句。”
“待未年人。”
“前一句。”
“你不能這樣……”
“你管我什麼?大媽,你見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大媽麼?”
“我……我見過比你更年輕的姑姑,姑……”
“噗哧”跟在警后的三個警嚓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你,你很好。”
“我是醫生,平時很注重保養,當然很好,不過,大媽,你似乎不太好……你這脾氣,得改,不然對不好……這幾天是不是肝火很旺?還有,奎水來時疼痛難忍啊?都和你的脾氣有關系,得改。”
“閉……”
徐剛一副害怕的樣子,委委屈屈的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老娘讓你閉,你沒聽見?”警突然怒吼道。
“我……俺怎麼不知道俺娘這麼年輕……”
圍觀的眾人實在忍不住,發出一陣哄笑,弄得警看相徐剛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的一口將他吃了。
“帶回去……”
警湊到徐剛邊,小聲道:“告訴你,老娘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招搖撞騙,借著行醫耍流氓的不良醫生,你等著,等回了警局,有你好果子吃。”
“收隊。”很是瀟灑的揮揮手,就準備離開。
“大媽,大娘,大,您真不去里面看看?里面可有一個人,眼看著就要死了,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也很危險,你就不進去?我建議你還是救護車將送醫院,不然真死了,你的責任可不小。”
“哼,要你教我?本姑娘自然知道。”警冷哼一聲,然后向邊一個中年男警道,“老馬叔,你進去看看,同時對目擊者進行聞訊,做好筆錄,我先帶這小子回去,哼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放心”老馬叔點頭,臉上搐,似乎強忍著笑。
徐剛真是無奈了,不過好在這不靠譜的‘大媽’最后還是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看老馬叔的樣子,似乎是一個經驗富的老警嚓,應該不會出錯。
“還愣著干嘛,走……”
“警嚓同志,你可不能就這麼把他帶走了,他不但對我老婆耍流氓,還把我打傷,你看我這肩膀,骨頭都被他打裂了。他必須做出賠償,不然,你們不能把他帶走。”陳二一見煮的鴨子要飛,立刻不干了。
“警嚓同志,我要報警。他脅迫子同居,未婚先孕,倒賣婦兒,持械行兇,他的傷本就是他自己弄的,你們看,他那胳膊,那,那手,再看看我這小胳膊,小,小手,我打得過他嗎?而且那是兇,就是那個棗木子,上面還有他的指紋。再者,有他在,我敢對他媳婦耍流氓?何況他本就沒媳婦,不信你們讓他拿結婚證,他肯定拿不出來。”
徐剛心中得意,媽的,你以為只有你們會倒打一耙,無中生有?我也會。當然,他的話也不是毫無依據,而是據之前與陳二相之人的談議論而做出的判斷。